赵二毛此前与石云涛接触不多,石云涛原来是县长,赵二毛是党委书记,他有事都是找田玉明的。
赵二毛此时也是眼瞎,石云涛与周丙忠二人站在大院门口,他愣是没有看着。
主要是他想不到石云涛与周丙忠二人会出现在这个地方,赵二毛人品差,就是有人知道石云涛来了,估计也不会告诉他。
赵二毛坐着车子扬长而去,周丙忠也是皱紧了眉头。
小姑娘走了出来,石云涛一问,小姑娘便说没有人管她这事,刚才那个人是镇里的书记,现在也走了。
石云涛听了这话,便对周丙忠道:“周主任,这镇里不给处理,我们给处理处理?”
周丙忠此时还能说什么呢?
石云涛与周丙忠一起走进了金业镇政府大院。
走进大院里头之后,多数人不认识他们俩,因而当他们走进镇党政办的时候,里面的办公人员一个个伸着头,问他们找谁。
周丙忠问了一句:“赵书记呢?”
有人便说:“赵书记不在。”
周丙忠又问:“姚镇长呢?”
有人便问:“你们找姚镇长干什么?”
镇长也不是谁想见就见的,党政办的人员要打听清楚。
周丙忠道:“如果姚镇长在,你们去通报一声,他自然就会下来见我们。”
闻听此言,这名党政办人员迟疑了一下,还是一起去找镇长姚青远了。
姚青远此时正坐在办公室里头,与镇上一个老板正在说话,这个老板不是别人,正是垄断客车营运的张老五。
张老五过来找姚青远,约姚青远晚上出去打牌吃饭,另外想着从姚青远手中接个镇里的工程干干。
姚青远靠在老板椅子上,张老五呲着一口黄牙,看着姚青远陪笑。
姚青远与赵二毛的关系不是太好,赵二毛作为一把手,想着独揽大权,姚青远没让着赵二毛,由于姚青远与县公安局政委董林是亲戚关系,赵二毛不敢对姚青远太过分。
董林是姚青远的姐夫,虽然董林不是县里的重要领导,但董林是公安局的领导,这就很不一般,赵二毛还要是忌惮一下董林手中的权力。
姚青远现在与赵二毛达成了休战协议,凡是镇里的工程,赵二毛掌握六成的工程量,姚青远掌握四成。
其他镇领导就没有什么份了。
姚青远作为镇长,有一个特点是好赌,而张老五刚好也好这一口,因而经常陪着姚青远赌博。
党政办的人员一上来,就向姚青远报告说有人来找他,但问他们是干什么的,他们也不说,让过来报告一下。
姚青远眉头一皱,心说这是谁来找他?
如此一想,便道:“让他们报上名来,没名没姓的不见。”
姚青远这么一讲,党政办的人员就下来跟石云涛和周丙忠讲了,石云涛便问:“姚镇长在哪个办公室办公?”
党政办的人倒没有不告诉他这事,便说:“二楼最西头。”
听了这话,石云涛便与周丙忠一起上了楼,走到了二楼最西头。
石云涛走到门口打眼一瞅,只见姚青远正与张老五吞云吐雾,在那里闲扯着蛋。
石云涛便推开门走了进去。
姚青远正大模大样地坐在那里,见有人不敲门就走进来,正要发火,结果抬头一看,慌了。
姚青远忙坐起身,使劲地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幻觉,睁大眼睛向石云涛看去,慌着站了起来。
站起来后,姚青远叫了一声石书记,匆忙从办公桌里面走了出来。
张老五看到这一幕,有些懵逼,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是不知道石云涛是谁的。
姚青远如果看到石云涛还觉得有些眼花的话,那么他见到周丙忠时,就确定不是幻觉了。
“石书记,周主任,你们怎么……?”姚青远实在是不相信眼前出现的情况。
石云涛丢了他一眼,又丢了张老五一眼,姚青远连忙转身道:“张总麻烦你先出去一下。”
听到这话,张老五这才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觉得姚青远有重要客人,连忙走了。
石云涛站在姚青远的办公室四处瞧了一瞧,说:“不错嘛,你这个办公室比我和周主任的办公室都大,还地毯铺地,红木沙发,比的上大会堂了。”
姚青完听了这话,忙说:“镇里的办公室面积大,与县里不太一样。”
石云涛闻言说道:“没错,是不太一样,作风不一样,赵二毛呢?”
听到问赵二毛,姚青远道:“赵书记没在办公室吗?我去找找他。”
周丙忠道:“不用找了,他不在,他走的时候没和你讲一声吗?”
姚青远道:“赵书记的事我哪里管的到,他要去哪里,不会跟我讲的。”
看了姚青远一眼,石云涛道:“赵二毛不在,我就和你说说吧。”
姚青远连忙请石云涛坐下,又要去让人给石云涛端茶倒水,石云涛摆摆手说不用了。
石云涛让小姑娘走进来,他就把小姑娘的事情讲了,问姚青远知道这事不知道这事?“
姚青远忙说这事没人向他汇报,打架的事应当归派出所管。
石云涛道:“派出所管打架,但打人一方是镇里的干部,镇里头难道不管吗?”
姚青远无语了,说:“这事我也不清楚,如果镇里的干部打人,那派出所也能管的了。”
石云涛道:“没错,谁打架,派出所都能管的着,但是如果派出所包庇打架的人,镇里头就置之不理,不闻不问了吗?”
姚青远真不知说啥好,只好道:“石书记,赵书记是书记,如果镇里的干部有问题,他能管的着,我说话不顶用。”
见姚青远把事情往赵二毛身上推,石云涛道:“你是镇长,你说话不顶用,谁说话顶用?现在我让你说话顶用,你来处理处理这事行不行?”
姚青远见石云涛有些发火,忙道:“石书记,既然您到了这里了,我一定把这事给处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