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调的人确实容易出事,水满则溢,人满则有祸,这个道理是好多人不懂的。
徐豪听了史树民的话不再高调,而史树民暂时也没有出国的计划,房地产的盛宴还在继续,如果出国,干啥子?
舞照跳,马照跑,日子还得过,有些人就是瞎担心,而且既然过去做了一些不好的事,逃了就没事了吗?
出来混,早晚都是要还的,人,只要把握不住自己,就不要怪将来出什么事!
石云涛在徐豪找过他之后,想了想,把陈保和刘忠二人叫过来,和他们说了徐豪的事,让他们暗中对徐豪取证,看一看到底能查到什么。
调查徐豪是秘密中的秘密,如果让徐豪知道就不好了,徐豪在市局的眼线很多,一旦让外人知道,徐豪就知道了。
“我在想,要麻痹一下北曲天堂,陈保你再安排高洋去搞一次全市娱乐场所大检查,声势搞的大一些,搞完之后,就不要再做什么了,专心做好打黑工作。”
石云涛想了想,又对陈保说。
陈保连忙答应下来,回去后就开始布置此事。
此时,徐豪的合伙人正在等着徐豪摆平北曲天堂的事,忽然听到市里头要搞大检查,连忙给徐豪打电话。
徐豪就给高洋打电话,高洋就告诉他,这事是陈保安排的,让北曲天堂小心一些。
徐豪问应当没什么事吧?
高洋便说,估计就是走个形式,以显示陈保当上局长后有所作为的意思,也要给陈保一个表现的机会。
徐豪想想,也没闻到什么不好的味道,就说明白了。
这次娱乐场所治安大检查搞了半个月,算是来了一次彻底的整治,抓获各类违法犯罪行为二十多起,抓获违法犯罪分子六十多人。
其它各个娱乐场所发现不少问题,唯独北曲天堂夜总会什么问题也没有查到。
别人知道后,纷纷议论到底是北曲天堂夜总会后台硬,别的娱乐场所都出事了,只有北曲天堂夜总会没出事,真没天理!
由于北曲天堂夜总会在这次大检查中,安然无恙,这导致在大检查后,北曲天堂夜总会的生意爆满!
其它娱乐场所被查后,就不敢搞什么了,而北曲天堂还是可以干那些事,客人们知道后,能不全跑到北曲天堂来吗?
北曲天堂夜总会一时间成了北曲市最靓的那个仔!
徐豪的合伙人笑了,满意了,觉得徐豪把一些事情摆平了,市局根本不会动北曲天堂一根手指头!
根据经验,大检查之后,短期内是不会有任何动作了,等到死灰复燃,又不知道需要多长时间,反正不管什么时候再检查,只要有内部消息,就不会有任何问题!
高洋还因这次指挥有力,受到了市政法委的表扬,高洋也是心花怒放了。
在搞好大检查后不久,市局打黑工作取得新进展,北曲市的黑恶分子也就是绰号道哥的陈道被警方抓获。
陈道团伙长期盘踞在北曲市从事寻衅滋事、强迫交易、非法拘禁、故意伤害等违法犯罪行为,除此之外,陈道还涉及到搞违建,向政府讹诈安置房的问题。
陈道在租来的土地上盖房子,盖好之后,这块地方正好拆迁,因为他的房子没有合法产权,因而政府不愿意赔偿。
陈道便组织人员到政府上访闹事,同时还跟踪监视国土部门负责人,逼迫政府答应给他赔了三十多套房子,价值二千多万。
这事发生在五年前,如今被查了出来,也作为陈道的一个罪状。
陈道为人不但凶残,而且还很无赖,他的儿子在学校里受到了老师的批评,他竟然跑到学校去找的老师的麻烦!
面对他的纠缠,老师被迫向他和他儿子赔礼道歉!
凡是与陈道打过交道的人,第二次就不想与他打交道,只要他与别人打交道,就要占便宜,这样的人谁受的了?
所以这些年陈道聚敛了不少钱财,最后经公安机关查扣,陈道拥有房产五十六套,现金五百多万,轿车十辆,黄金价值五十万,其它还有各类酒品无数,总资产超过了四千万!
厉害啊!
十五年前,陈道不过是北曲市街头一个理发的小伙计,十五年后便拥有这么多的财富,如果是合法赚来的,那绝对是一个十分励志的事情,可惜他的聚敛财富之路充满了肮脏和罪恶!
从理发店的小陈,到社会上的大哥道哥,陈道走上了一条不归之路。
陈道被抓后,又耍起他无赖的作风,一会儿说肚子疼,一会儿说头疼,一会儿大哭大闹,一会儿又一言不发,反正是一门心思与公安机关对抗。
对抗到最后,实在是没招了,这才交代一点事情。
随着证据越来越多,陈道意识到不好了,这是出不去了,完蛋了。
陈道是一个很看重钱的人,他想如果他出事了,能把钱财留给他儿子也行,可谁能想到,他的这些财产可能都要充公!
钱就是他的命啊,陈道差点在里面绝食。
从理发店的小伙计,到如今拥有这么多家产,陈道一想想要被充公,那心真的是在滴血!
陈道待在看守所想着对策,与他同监室有好几个人,其中一个是徐豪以前的小弟。
打掉陈道团伙后,老百姓无不拍手叫好,徐豪知道后,又蹙了眉头,陈道这个人他也知道,陈道曾经想与他接触,想从事煤炭经营的生意,徐豪没有理他。
陈道为此跑到徐豪的公司门口当众撒尿,想恶心一下徐豪,让徐豪又没有办法。
徐豪得知后勃然大怒,安排人教训了陈道一顿,陈道被打后想报复徐豪,可他的势力与徐豪相比实在是悬殊太大,如果陈道敢再跟徐豪过不去,他小命难保,这才罢了休。
这事到现在,陈道已经忘记了,如今他出事了,这才意识到,他折腾半天,他确实是没法与徐豪相比的。
他折腾这么多年所赚来的财富,也将要为他人作嫁衣,他越想越懊恼,越不服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