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贴在门上做什么?”突如其来的问话,吓得正扒着门档偷窥的槿玺滑了滑手。缓过神,佯装找蚊子似地拍拍小手,无奈地转过身,看着院子里那对坏她正事的便宜兄长,没好气地说道:“拍蚊子。”
“都快入冬了,哪来的蚊子!”随着一句轻斥,脑袋也随之被敲了一记爆栗,槿玺哀怨地偏过头看向推门出来的费扬古,心底止不住嘀咕:不就是你们这两只大蚊子嘛,不拍不合作!
整了整有些凌乱的衣裳,紧随费扬古出来的敏容,一见女儿居然还在门口,就想到刚才那幕,指不定被女儿偷瞧了去,不由得脸颊泛起红晕。
“咦?额娘,你病了么?脸怎么这么红?”怕挨便宜爹训斥的槿玺,一见有红果果的jq,立即下手为强地转移话题。
“别胡说八道,你额娘身子好着呢。小兔崽子,让你回小楼练大字的,怎么还在这里?”费扬古眼角扫到身侧正羞意不减的敏容,下腹突然紧了紧,涌起一股久违的欲望,他想要她。他突然**的肿胀,无声地叫嚣着他要她的渴望。
于是,大手一拍槿玺的脑袋,提起她丢到齐恪齐琛兄弟俩跟前,“好好与哥哥们学习练字去,不到申时不许出来。”
“那个……阿玛……”齐琛一见费扬古这样的架势,大约能猜到他一时半会儿必不会走出这个院子,只得搔搔头皮唤住他。夫子的事,还急着回复呢。否则,他们两兄弟也用不着跑到福晋的院子里来找他。
“还有什么事?”费扬古双眼一瞪,心里直骂:这个没眼见力的混小子。
“没事,阿玛,您与福晋有事相谈,我们就不打扰了。妹妹的大字,我们会督导的。阿玛放心。走吧!”齐恪一见费扬古的神色,就知他现在压根没心情管宗学里的琐事,索性就接过话,拉起妹妹与齐琛就往迎玺小楼走去。
“可是,哥……”虽然跟着只大他一刻钟从娘肚子里出来的兄长转了身,齐琛依然想提醒齐恪,夫子的事不容他们再作多缓,却被槿玺拽了拽衣摆,“二哥,你有什么事就与我说吧。阿玛接下来恐怕会好忙,没空听你啰嗦的。”
“小丫头,说什么呢?”齐恪闻言忍不住捏捏她的脸颊,失笑不已。
“我说错了吗?额娘屋里的家具都被阿玛打破了呢,收拾起来岂不要好久?”槿玺眨巴着黑黝黝的眸子,认真地回道。
她可是很清纯滴。才不会像这对兄弟一样,满脑子猥琐的画面。
不过好可惜,若不是这对双生子的出现打断了她光明正大的偷窥,说不定她就能欣赏到清朝男女的闺房之乐了。
如今,不仅乐趣被剥夺,还被罚在书房练大字,唉,都是这两个没有眼见力的家伙惹的。
槿玺长吁短叹了一番,一路上踢着脚边的小石子,拖着两个面色各异的跟班兄长,回了迎玺小楼。
…………
一番云雨之后,费扬古拥着三年来第一次汗水交融的福晋,满足地轻叹:“我们错失了三年。”
“有区别吗?就算你知道,难道就会将那些赏给你的美妾,推拒门外?”敏容窝在他怀里,很是怀疑的反问。当年,即便他知道是自己心甘情愿嫁与他为妻,他也不见得会拒绝圣上的赏赐。这三年来,一年一个的妾室迎进门,她唯有眼不见为净,心里方才好过些。
“皇上赏的,我推不掉……但至少……”至少他会对她好,心里的位置,只会留给她。这些话,费扬古说不出口,但他心里认定了她,难道这样还不够吗?
“算了,我不会再要求你不纳妾。如今,玺儿就是我的全部……”对他,她已经无力去想去要了。
“敏容……这不公平……”为何他心里只有她,可她心心念念的都是女儿?!
“很多事,没有所谓公平。”若是公平,她只有他,那么相对的,他也应该只有她。可事实呢?
罢了,她早就想通了。自古男儿多薄幸。她不会再强求。即便是一个在感情上受过极大创伤的男人,三妻四妾的劣根性依然免不了。又或者说,许是他受过的伤痛实在太大太强烈,导致他不再信任任何一个女人。也就不再执着于所谓的唯一。
遥想当年,她第一眼见到他,他正率着他的部下,气宇轩昂地班师回朝,被他强悍的气势与伟岸的身姿所牵引。随后听说他被妻子带了绿帽,听说他的妻子吊死枝头,又听说他从此沉湎烈酒不愿清醒,她就莫名的心疼。她想抚平他的伤痛,也天真地以为自己可以抚平……却不料,一切都只是她的以为。
“不许给我想其他男人!”见敏容似是沉浸在某个他不得而入的思绪里,费扬古紧了紧怀着她的手臂,忍不住蹙眉警告。他可没忘那个传闻里要娶她的男人。谁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没安好心。
“什么其他男人?”被他霸道的言辞拉回现实,敏容没好气地伸手戳戳他硬实的胸膛:“睿晟哥是我小时候的邻居,婚后就不曾见过了,这次也是巧合,不过是送了套笔墨纸砚给玺儿,你犯得着这样嘛!”
她没忘今日挑起他怒意的根源,若是不解释清楚,谁知道这个小心眼又别扭的男人会不会继续怀疑她有红杏出墙的迹象。呵……红杏出墙……她与睿晟哥,若是真是这样,说不定她早嫁入齐家了。只可惜他们一直以来就是这样的邻里关系。十几年下来,想必双方都习惯了。压根想不到其他方面去。
“哼!男人的心思,可没你想得那么简单!”他不服气地嘟囔。邻居,有这么客气的邻居吗?一送就是二两银子的文房四宝。也就怀里这个小女人傻乎乎地以为对方与她一样心思单纯。
如今得知当年皇上的指婚是敏容特意求了宜妃得来的,费扬古心里就止不住的激荡不已。
“敏容……我们再要个孩子吧……”他低哑着嗓音说道。
有了孩子,她才会心无旁鹜的守在他身边,哪里都去不了。正像三年前一样,若是没有玺儿,以她的性子,必定出府逃离他的怀抱。如今玺儿渐渐大了,该有个小的牵制她的视线。免得她得了闲与其他男人有什么瓜葛。当然,这些小心思,他自然不会如实说出口,否则必定被她一脚踢下床,埋怨他不信任她。
他当然信她,但是信不过其他男人。想想自己如今已经三十八了,可敏容才二十一,他知道外头如何传言他们这对夫妻,鲜花插在蛮牛粪上。可他就是不放手。特别是如今,知道敏容是主动愿意嫁给他之后,他更有理由占着这朵鲜花不放了。
“不是有玺儿了吗?”敏容听他如此感性地商量口吻,禁不住耳根发烫。
虽然他们之间已经有了一个五岁大的女儿,刚刚也经历了一波极为动情的高潮鸣奏,可毕竟已有三年没有同房。对于他当下涌现的柔情蜜意,她还是会羞涩。
“我想要你为我生个儿子……你生的儿子……”他在她耳边低喃,烧红了她的耳垂。
满室春光,事后他扯扯嘴角,满足地拥紧她……应该有儿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