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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有三急,这样的理由陈见雪自然没有可能掺和,于是三个人出了大会议室门后分道扬飙,一个身向左,两个向右,各忙各事儿。
厕所离大会议室不远,但王仲明走的很慢,一边走,一边还留意着陈见雪的动向以及周围人们的动静他现在并不知道今天林海涛的出现是有意安排还是无意间的巧合,如果是前者,再怎么装下去也是没用,如果是后者,那么还有回转的余地。
陈见雪没有不正常的举动,和平时一样,jīng神饱满地和棋迷们嬉笑逗趣地走着,很快就转过弯下了楼梯,而此时,王仲明与林海涛刚刚来到厕所门外。,
“是不是真的要进去?”林海涛笑着问道,声音不大,但足够让对方听到了。
“嗯,一直往前走,到了头儿向右转可以上楼顶平台,你先过去,如果上边没人,隔五分钟给我打电话,我再过去。”迟疑一下儿,王仲明从口袋里翻出一张名片递给林海涛,同时小声叮嘱道厕所这种地方实在不适合用来谈秘密,一是味道,无论打扫的再怎么干净,也不可能让人有赏心悦目的感觉,二是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人进来,电视电影里不就常有类似的桥段,两个坏蛋在厕所碰头,密谋干什么坏事儿,结果被正在上大号的主角儿无意中听到,从此就陷入被人追杀灭口的悲惨命运。
“呵,搞这么神秘干嘛?特务接头吗?”林海涛笑着问道,心想,老朋友该不是被国安局看中,成了秘密战线上的无名英雄,所以才隐姓卖命。突然间从人间消失的吧?
“真是话多!。”哼了一声。王仲明推门进去。林海涛嘿嘿一笑,按照王仲明指引的道路来到楼顶平台。
虽然已是盛夏,不过此时接近四点,太阳早不似正午时那样毒辣。再加上楼顶风大,所以站在平台上不仅不觉得晒,反倒有种意气风发的感觉嗯,这里谈话是比厕所强多了。林海涛心说道。
四下看看。楼顶的格局很简单,除了用水泥砌成的几个桌椅外就只有码放的一些杂物,一眼望去,除非有人躲在杂物堆里睡觉,不然连个藏身的地方也找不到。
来到水泥桌椅旁,伸手摸了摸烫手,于是,林海涛打消了坐下去的想法裤子脏不脏他倒是不怎么在意,不过‘铁板烤肉’的滋味儿相信没几个人愿意去尝试。
掏出手机看了看表,过去也差不多了五分钟了。按照约定,林海涛拨通王仲明的手机。铃响两声后挂断,再过了不到半分钟,王仲明推开楼顶平台的小门儿,回头张望了一会儿,确认后边没人跟过来,这才反手将门关上。
楼顶上只有他们两个人,两个人隔着七八步站着,心中有着千言万语,话到嘴边,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就这样,足足沉默了有一分多钟,最终,还是林海涛先开口了。
“请问,我是该叫你王仲明呢,还是叫王鹏飞呢?”声音中带着几分调侃,还有几分怨怒怎么说都是最好的朋友,说走就走,一走就是七八年,离开时连个招呼都没打,让自已担心了这么多年,还有什么比这更过份的吗?
王仲明苦笑,他能理解对方的心情,不过,那时自已若是将自已的计划告诉对方,谁敢保证在棋院领导的压力下,林海涛会把自已的行踪交待出来?”还是叫王仲明吧。这个名字我已经习惯了。”王仲明答道。
“呵呵,你倒是好脾气呀?见到我,你就没什么要解释的吗?”林海涛自嘲般地摇头笑道,如此拒绝那个名字,难道是想和过去划开界限吗?那怎么不出家当和尚去呢?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古时不是有讲,无论一个人犯下多么大的滔天罪行,只要叛依我佛,便可重新做人,官府也不能追究,自已一入佛门便要忘记俗xìng,以师傅所赐法号自称,不叫王鹏飞改叫王仲明,也是这种意思吗?
“嗯,既然被你认出来了,解释是一定要解释的,不过现在不行。以上厕所做借口,时间不能拖的太久,不然会有人起疑心的。你现在有我的电话,再约时间详谈很容易。我想知道,今天的碰面是巧合还是有人在故意安排?”等着见面的这几分钟,王仲明已经理清了思路,两个星棋前的那次节目安排就让他有不安的感觉,谁敢说这次突然把建桥杯的比赛放在棋胜楼举行就不是人为的结果?
“呃,你这么一句,我倒还真觉得有点儿怪。”被王仲明这么一问,林海涛想了想后也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儿。
“怎么怪?”王仲明连忙问道。
“嗯,我是下午到的这里,在研究室看棋的时候,赵恒通过电话和安排在大盘讲解现场的人进行联系,再把你对棋局分析讲解讲给大家听这样的做法倒也不是没有过,不过那多是份量很重的比赛,而且大盘讲解的进程通常都落后于观战室中的研究,加之与真正的研究相比,大盘讲解一般偏于常识xìng的应对,通常被视为参考意见当然,讲解者如果是你的话那就令当别论了。”说到这里,林海涛笑了起来以讲解的内容判断讲解者是谁难度很大,但通过讲解的内容判断讲解者棋力的高低对职业棋手而言却再正常不过了。
“通过电话和讲解现场的人进行联系?你说的该不是那个和陈见雪年纪差不多,刚才就站在你前边的那个小姑娘吧?”王仲明心中一惊,连忙问道那个小姑娘是讲解开始前陈见雪才带进来的,如果有问题,八成就出在这个小姑娘身上。
“嗯,是不是她我不清楚,不过那个小姑娘是孙文东的秘书,在这里会见到她,我也觉得有点儿纳闷儿呢。”林海涛答道如果不是这个小姑娘把自已认出来,自已又怎么会抢了老婆的风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