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延音根本不相信她给出的补气丸是假的。
她就认为薛安贤心疼钱了,特意跑过来闹事的。
“呸。”
段延音特别的理直气壮,指出着薛安贤骂:“你们可别胡搅蛮缠啊,我给的药怎么可能是假的?你们就是看我一个小姑娘孤单单的,故意欺负我,想把钱要回去吧。”
她还冷笑了一声:“要钱也行,把药还给我。”
薛安贤动了真火。
她以前装的斯斯文文的,给人很温柔的印象,现在却完全顾不上了,她撸了撸袖子,上去就要揪段延音的头发:“你个小贱货,小小年纪就不学好,拿着假药骗人,今天你要不给个说法,咱们就没完。”
段延音一掌扇过去,直接就扇在了薛安贤的脸上。
薛安贤更是火大,对跟着她来的亲戚道:“给我打,狠狠的打。”
有几个学生看不下去了,纷纷劝段延音:“不行你把钱还人家吧,犯不上为了点钱挨打。”
还有的学生道:“甭管是什么药,也没有值两千块钱的道理啊,段同学,你这有点胡闹了,把钱还人家吧。”
几乎所有的人都向着薛安贤说话的。
段延音听了这些话,脸色就更加难看。
薛安贤胆气却更壮:“你要是不还钱认错也行,我去你家找你父母说话。”
段延音还真不怕这个。
她笑了笑:“行啊,你们找去吧。”
段延音自觉她现在有空间,空间里的宝贝就是她的底气,真要惹上了什么麻烦,她完全可以借助空间离开这里,她可以去国外,也可以去香江。
反正她有钱有能力,去哪都饿不着,也许还会比留在这里更好一些。
薛安贤给气的不要不要的:“行,那咱们走着瞧。”
“咱现在咋办?”
薛安良问薛安贤。
薛安贤气道:“报警,立刻报警,就说这里诈骗犯。”
她恶狠狠的瞪了段延音一眼,带着一群人怒气冲冲的离开。
她一走,就有人劝段延音:“段同学,你还是过去和人道歉吧,你打算考大学的,要求真报了警,你恐怕连报名的资格都没了。”
还有的人道:“看那个女人的穿着家里应该错不了,这种人犯不上得罪。”
段延音却丝毫不听劝。
她抱臂冷笑:“那是你们,你们胆小怕事,我可不怕,哼,她要是再敢惹到我头上,我会让她长长记性的。”
段延音带着一身的傲慢离开。
她从补习班这边出来,就立刻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做法。
她可不会叫薛安贤去报警的。
段延音冷笑着从空间里拿出了一个小木人。
这还是前段时间她特意用槐木雕刻而成的,槐木属阴,容易招邪物,用来做一些邪法是最合适不过的。
小木人的中间部位有一个小小的洞孔,段延音将她上次见薛安贤的时候取来的头发放进去,她口中念念有词,左手持小木人,右手开始掐着各种繁复的决。
薛安贤带着一群人朝最近的派出所走去。
一路上,她气的立眉瞪眼,不住的怒骂段延音不是东西。
薛安良几个也跟着骂。
正骂的起劲呢,突然间,薛安贤一只脚上穿的鞋鞋跟掉了,她不防备,就这么直接摔倒在地上。
摔倒也就算了,她还在摔倒的时候猛的前扑,蹿出去好大一截,正好有一辆车经过,薛安贤就扑到了车前。
那辆车的司机紧急踩了刹车,可因为离的太近了,还是在朝前滑行的时候将薛安贤又撞出去老远。
薛安良几个吓坏了,赶紧跑过去看薛安贤。
这一看,又吓个半死。
薛安贤被撞的晕死过去,她的头受了伤,流了一地的血,一只胳膊呈诡异的角度扭曲着,两条腿也被地面蹭的血肉模糊。
最可怕的还是她的一张脸。
薛安贤之所以能够哄住何老,让何老为了她和章盼弟离婚,正是因为她那张脸。
薛安贤自小就长的好看,长大了更是漂亮极了。
再加上这些年薛安贤养尊处优的,没做过活没受过苦,虽然年纪大了,可还是显的很年轻漂亮的。
只是现在她那张很漂亮的脸因为被撞出去的时候脸朝下,叫坑洼不平的路面一噌,那是真不能看了。
就看到脸上满是划痕,还有左半边脸被不知道谁扔在路上的一块碎玻璃片划的从眼角到嘴角一道深深的伤痕,伤口太深了,以至于皮肉都朝外翻着。
她的鼻子也被撞扁了,撞歪了。
一只耳朵去掉半个。
总归,现在的薛安贤惨不忍睹,格外的凄惨,还可怕的很,就连她的亲哥哥都有点不敢看她。
“赶紧的,送医院,送医院。”
薛安良几个吓坏了,现在哪还记得去什么派出所,最要紧的就是赶紧把薛安贤送到医院去。
薛安贤进了医院,进的那间医院正好就是何老和何珏住的那家。
章盼弟很快就得到消息了。
这事不可能不告诉章盼弟的,毕竟何家三口人都住了院,肯定是需要人照顾的,而现在和他们一家关系最近的就是章盼弟以及何柏舟了。
薛安贤倒是还有一个闺女的,可她闺女早嫁了人,现在跟着丈夫在外地,根本赶不回来的。
所以,就只能让章盼弟去照顾何老还有何珏了。
至于薛安贤,薛家的人哪敢让章盼弟照顾啊。
他们还怕章盼弟趁人不注意弄死薛安贤呢。
当章盼弟知道薛安贤被车撞住了院之后,她提着东西特意去看望。
当然,看望薛安贤是假,她主要是去看笑话的。
章盼弟进了病房,看到薛安贤被撞后的样子,还真就笑不出来了。
她实在没想到薛安贤被撞成这个样子,不但胳膊腿坏了,还被毁了容。
她心情有点复杂,快意舒爽的同时,还有一丝敬畏。
当然,这丝敬畏是对于秦桑的。
秦桑前脚才跟她说有人会叫薛安贤遭报应的,后脚就应验了,章盼弟那真的是又佩服又有一些惧意的。
当然,她最多的还是有点欢喜的。
她想着秦桑能耐这么大,自家孙子和秦绿是好朋友,往后,有秦桑看顾着,自家孙子肯定是很安全的。
这么一想,她又有几分感激秦桑。
薛安贤这会儿已经醒了。
她看到章盼弟进来,心里真不是个滋味,有一种被人看了笑话的感觉。
再加上她浑身疼的厉害,这让她的脾气特别的火爆,心里的火怎么都压不住。
她随手抄了个东西就朝章盼弟砸过去。
“滚,谁要你过来的,你是不是来看我笑话的?滚,滚出去,你个老东西……”
章盼弟眨了眨眼睛。
她想到当年她知道何老和薛安贤的事情时,也气的不管不顾的怒骂,显的她特别的没修养,而当时薛安贤温温和和的,表现的也是隐忍退让,倒显的她跟个泼妇一样不识抬举,更叫人觉得她配不上何老。
现在,半辈子过去了,章盼弟每回想起都是一阵难堪。
她就想着,她得趁着这个机会,把当年的事情再重演一遍,让薛安贤也享受一下她当年是什么样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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