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和秦采正说着话呢,就听到外边有声音传来。
秦桑一听声音就知道是秦依来了。
果然,片刻之后,秦依就进了客厅,她看到秦采的时候还愣了一下:“三姐,你咋也来了?”
秦采瞪了她一眼:“许你来就不许我来了?”
秦桑起身给秦依倒水,端了水杯出来问她:“你前段时间不是去香江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秦依往沙发上一倒:“甭提了,这不是去客串一下吗,原来我还想着在那边多呆几天,谁知道碰到个狗皮膏药,我还不得赶紧回来,要不然粘上了可就不好撕了。”
秦采抱臂坐在一旁:“谁叫你招人呢,我说你也是的,安安分分的不好吗,干嘛招惹那么些人。”
秦依都想翻白眼了:“这事怪我吗,本来说好了的,就谈一场纯纯的恋爱,要是觉得不好了就分手,谁知道那些人原先答应的好好的,可转眼就不依不饶的要我负责,我要不是抽身快,还不定怎么样呢。”
秦桑在一旁笑着不说话。
秦采就开始替那些人打抱不平了。
“人家也不错啊,对你又是一往情深的,你干嘛非得……”
“得,打住啊。”
秦依赶紧摆手:“你要再这么说下去,咱们姐妹都没法做了。”
她端起茶杯喝了口水,嘴角微微勾起,一双眼睛波光潋滟动人心魄。
秦依长相艳美,气质也是那种妖娆型的,她身材高挑,比例匀称,再加上一双勾魂慑魄的眼睛,真可谓倾国倾城,便是素着一张脸,也可以叫人想到那种勾人心魂的狐狸精。
而秦依的性格也和她的长相很仿佛,自有一种放浪不羁。
她自十六岁起,便开始谈恋爱,可每一段恋情都很短,最长的也不过维持了几个月,最短的不过一个星期。
沈宜很看不过眼,也说过秦依好几回,偏偏秦依答应的好好的,回过头来该怎样还怎样,叫人拿她实在没办法。
秦采是有点看不过秦依这样浪荡的,现在碰着了,就忍不住说了几句:“你好好的上学读书不好吗,再等几年,你性子也收一收,找一个靠谱点的男人谈个对象,谈几年成家立业不比什么都好。”
秦依就笑,笑的花枝乱颤。
这要是屋里有男人在的话,指不定就被她迷成什么样子呢。
可偏偏屋里坐的是她两个姐姐,而且这两个姐姐长的也都特别漂亮出采,还真的让她迷惑不了。
“三姐,你说什么笑话呢。”
秦依挑眉,一双丰润的唇笑出一个好看的弧度来:“你看我是那种能安份守已的人吗?想叫我结婚,可有的等呢,有的时候我也真搞不懂你们为什么非得结婚,是工作太轻松了,还是游戏不好玩啊,或者缺钱缺到非得找个男人养啊?分明要人才有人才,要钱财有钱财,又都有一手好本书,干嘛想不开给自己找个累赘呢?”
秦依看着秦采,又指了指秦桑:“二姐也就罢了,二姐夫无父无母的,费叔叔又是个省事的,她日子过的倒是挺轻松的,可你看看大姐,那么一大家子都得打点,上上下下的不能错一丁点,你说这日子累不累。”
秦采驳了一句:“大姐夫对大姐也挺好的啊,啥事都担着。”
“你可别说了。”
秦依又笑:“像大姐夫这样的能有几个啊,大姐夫那么护着大姐,可还有好些杂事让她心烦呢,这要是找个不靠谱的,不知道以后哭成啥样呢,你说我有才有貌又不缺钱,正是年华正好的时候,我干嘛想不开找一个人约束我啊,纯纯的恋爱多美好啊,至于说结婚,还是算了吧,婚姻太痛苦了。”
秦桑叫她说的有些哭笑不得:“敢情我还成了你的反面教材了,你说你才多大的人儿,怎么就生出这么多感慨来?”
秦依拿出涂了大红指甲油的右手,将桌上瓶子里插着的鲜花掐下来朵来,放在鼻端嗅了嗅:“这几年在香江那边见的多了。”
她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嘲讽之色来。
“那些嫁了豪门的贵夫人面上看着光鲜,可内里的苦水有谁知道啊,在婆家上边有老下边有小,等着挑刺的不知道有多少,丈夫在外边还养小的,有的还会搞出不少私生子女来,平常人家的日子也不是那么好过的,嫁了人累死累活的伺侯老小,等到年纪一大美貌不在的时候,不但丈夫嫌弃,甚至儿女都要嫌弃你丢人。”
秦依摘下一个花瓣来揉了揉,指尖就染了一层粉色:“谈恋爱的时候,男人哄着你捧着你,让你享受着女王的待遇,可只要一结婚,你的地位就会一落千丈,瞬间从女王变成女仆。”
秦采一脸吃惊的看着秦依:“不是,你这也太悲观了吧,这……”
秦桑笑着拍了拍秦采:“行了,小依有自己的想法,而且她行事也不是没有底线的,你也莫再管她了。”
秦采看看秦桑,再看看秦依:“大姐,你也惯着她?”
秦桑抿唇一笑:“小依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咱们家啥都不缺,小依自己也是有本事的,自己赚钱自己花,就是不嫁人也养得起自己,日子过的不比谁差,干嘛非得逼着她规规矩矩的。”
“再说。”
秦桑再笑,笑的就有几分张狂了:“就算是小依养活不了自己,也不必要非得找个男人养她,我自认为还养得起自己的妹妹,她愿意怎么着就怎么着吧,不只是她,你们也是一样,喜欢怎么过日子就由着性子来,人生不过短短几十年,能快乐且快乐些。”
这话秦依爱听,她哈哈笑了两声:“还是大姐懂我。”
秦采这个时候安静了下来。
她低头想了好久,也觉得秦依的话有几分道理。
“算了,你愿意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正在这个时候,秦依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秦依拿出手机看了看号码就给挂了。
秦桑皱眉:“你这次招惹的到底是哪一位?”
秦依拨了拨披肩长发,把手机放回包里,轻声浅笑:“也没谁,就是黄家的孙子,真当他是什么人物了,跟我不过才谈了几天,就想让我给他当情妇,还说我出身低配不上他家高贵的门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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