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早上小艾带冼小雅来到艾迪明医生的诊所。二人走进室内,冼小雅看到室内设计别具风格,墙壁上挂满了艺术品,都是一些看不懂的油画和抽象雕塑品。她们走上了那个回旋型的楼梯,冼小雅跟在后面,小艾在前面,但是上到二楼楼梯时,小艾口袋里的那条项链不小心滑落,似乎滑落到一楼的梯底了。她迟疑了片刻,眼里好像被抹掉了什么似的,察觉到项链无故滑落,似有深意。
她明明放得很稳妥的,但是奇怪的是项链似会自己滑出口袋。她叫冼小雅先进去二楼的诊室等她,她下楼去捡回项链。
她走下去回旋型楼梯,奇怪的事发生了——
回旋型楼梯在她迈出第一级时,就开始逐渐延长。一开始她并不察觉到,但是越往下走,越走不尽头,她走了几分钟,觉得不对劲,暗自问自己“她是不是入梦了?”
她必须要拿回项链,可是走来走去也走不到楼下,直到阶梯级走了差不多有十几个回旋圈,她才到达楼下。项链闪闪发光,她一眼就看到丢在了哪里,并捡回了项链。但她抬头看上上面,回旋型楼梯不知何时真的变成了十几圈回旋!那她要走到什么时候?下楼容易,上楼难啊——
不管了,她还是得试试。她一鼓作气冲了上去,一口气爬了好几个回旋圈,气喘呼呼地抬头一看,还有一大半的距离。但是她已经汗流浃背,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缓了一下她又继续爬,好不容易爬到只剩三圈回旋,此时她就快支撑不住了……可是还是硬撑着往上爬,然而就差一点,只剩半圈之时,她已经可以看到那个很古老的挂钟,除了时针和分针都不会动,秒针和钟摆都在动,嘀嘀哒哒…嘀嘀哒哒…响个不停。忽然分针竟然破天荒地动了一下!小艾听到分针动的声音后心脏突然停止似的,双眼一黑,整个身体滚下了楼梯。
随后猛然惊醒——
“小艾!你还好吧?”说话的是冼小雅。
小艾不知道何时已躺在了柔软的沙发上。
“我怎么了?”小艾摸着头,眼睛刚睁开,视线还很模糊。
“你刚刚被催眠了。”说话的不是艾迪明,这声音小艾没听过,但是有种莫名的似曾相识之感。
小艾揉了揉眼睛,才看清前面有个身穿白袍的男人站着。他年纪大约35岁左右,戴着金属边框的眼镜,头发是往后梳的分头发型。样子像个学者,挺斯文的。
而另一边的冼小雅,在她视觉中所见的这个男子很是模糊,她就算怎么睁大眼睛看,也看不清晰对方的五官和容貌,这一点非常奇怪。不过,她刚才进来诊室时,不小心撞到了墙壁上,隐形眼镜可能丢了。所以她现在看什么都是模糊的,不清晰的。
这个男人是谁,小艾不认识他,艾迪明医生又去了哪里?正感到疑惑不解,那男的又开口说到:“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霍伦,也是一名催眠治疗师。”
小艾与小雅听闻都有些意外,艾迪明医生呢?她们约的可是艾医生。二人只是点头回应,而冼小雅不熟悉这里,更显沉默。
小艾便问:“我们是来找艾迪明医生的。请问他在吗?”
“很不巧,今天他外出了,只有我在,我是临时来顶替他的工作。我们是合伙人。平时很少直接出诊,只是今天艾医生突然有事,所以今天是突然替他出诊的。”
“原来是这样,那我们称呼您霍医生吧。”
“好的。”那个叫霍伦的医生点了点头。
“霍医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小艾故意问到。
霍伦轻笑一声:“我的记忆告诉我...不曾见过。”停顿了一会,看了看她们二人,才缓缓说到:“看来你们都有点疲倦,要不要一起做个催眠治疗?”
“一起?”小艾与冼小雅互望一眼。
霍伦:“是的,可以一起催眠,虽然你们有不一样的症状,我也看得出来。但还是可以一起进行催眠治疗的,我最擅长这种有不同病症,可同步结合的催眠治疗,你们可以试试。”
冼小雅倍感新奇,她看了看小艾是否愿意。小艾却面露犹豫,她觉得有些不妥。
“我想试试,你说好不好?”冼小雅问小艾。
霍伦:“就是休息一下,我看得出你们都太累了,同时进行催眠治疗,可以一起进行大脑意识休眠,是对大脑非常好的舒缓。”
小艾还是犹豫,她重复问他:“我……刚才不是已经被催眠过了?”
“是的,在你上来楼梯时就被不知不觉地催眠了。那是我最新型的速效催眠法,在被催眠者不感知的情况下突发进行。”霍伦坦言到。
“那刚才我就成了您的新型催眠的实验者了?”
“不否认,也可以这么说。”
小艾忽然想起那条项链,她马上摸摸口袋里的项链还在不在,摸过是在的。那么,可以证明的是,从项链滑落的那个瞬间她就开始入梦了。自己警戒得没错,那一刻果然是在入梦。
冼小雅听他们对话,感觉这新型催眠法很不错。便说:“就试试看吧,我觉得很有趣。”她催促着小艾答应。
意念迅速闪过大脑,小艾回想到霍伦提到“意识休眠”一词,突然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不知道是自己过分敏感还是思虑过多,马上拉着冼小雅的手,起身便走。
“不好意思,我忽然想起今天有点事,霍医生我们下次再来吧,我们先走了。”她边走边回头对霍伦说着,脚步却丝毫不停。
冼小雅被她拉着离开,她有些失望,为何不让她试试,如果试了可能她最近有的神经紧张就会烟消云散。
霍伦望着她们下楼,却面无表情,只是提了提眼镜,在其心里暗自盘算了几回,可是没人能看透他的心思。
离开了诊室,小艾拉着冼小雅的手,走了很远的路,她才缓缓松开。忽然冼小雅揉了揉双眼说到:“奇怪,我原来没丢隐形眼镜。”
“怎么啦?什么隐形眼镜。”小艾问她。
“我刚刚以为自己丢了隐形眼镜,因为我进去诊室时,糊里糊涂地撞到墙上了。感觉隐形眼镜丢了,当时真的什么都看不清晰。”
小艾又急问:“那现在呢?”
“原来没丢,我摸到好像还在,现在看得很清楚。”冼小雅也很疑惑地说。
“怎么会这样,既然不是隐形眼镜的问题。难道……”
“你说什么?我一句都听不懂。”
“难道你刚才也被催眠了?”小艾猜测着。
但冼小雅果断地摇头,“没有啊!你倒是睡着了,我是知道的,但是我没有,我只是什么都看不清晰。”她思忖片刻,忽然记起什么,又说:“不对,也不是什么也看不清晰,那个挂在二楼门口的挂钟,我是看得很清楚的。”
“你看到挂钟时,它是指向几点的?”
“11点55分左右吧。”
“不对!是8点48分。”
“不是,我记得很清楚。就是11点差一点,就快要到12点的那个时间。”
“那个挂钟是坏的,只有秒针和钟摆在动,既然不动,它怎么变?”
“我看到的,也是只有秒针和钟摆在动,但是不是你说的8点48分。它定住的位置是11点55分。”
两人各不相让,她们都很确定自己所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