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原本在洞内测量的刑警瞬间就被三条竹叶青缠绕,我咽了一口唾沫,当下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还是一旁的小李从旁边挑起一根测量用的竹竿直接就向下挑了过去。
可就在这跟竹竿碰触那挂在其中一名刑警身上的竹叶青时,那根翠绿色的竹叶青瞬间就从竹竿之上窜了上来,我见罢下意识的抽出手中的匕首直接向下飞了过去,竹叶青被我军刀砸中了脑袋,就这样死死地钉在了竹竿之上,可死了一条,还有两条,它们各自缠绕在两名刑警的脖颈上,其中一名刑警瞬间脸色发青,倒在了地上,而另外一名,还站在这坑洞里面死死地挣扎。
突然,洞内又窜出十几条蛇缠绕在他们两人的身上,说实话,就这样站在洞口,看着两条鲜活的生命慢慢的消失,这种滋味是很难受的,但我们没有办法,下面多的是剧毒的毒蛇,幸好现在下着雨,旁边的泥土滑落的很厉害,要不然,我想这些蛇肯定会就此爬上来,到时候我们这些人恐怕也会成为它们的盘中餐。
我抿着嘴巴,拜托旁边的工人们拿来三顶雨伞,然后我再用钢筋支撑起这三把雨伞,转身就对小李说道:“没办法了,去找一些汽油,烧吧……那么多毒蛇,我们不能让它们继续祸害人了……如果让它们再钻回去,下一个死的,都不知道是谁。”
小李此时正痛苦的看着早已没有生机的同事,但没办法,我们现在必须解决它们,而且如果有一线生机的话,我都不会做出这个决定,当然,我也没有资格做决定,所以在小李同意之后,我又让他去询问郭勇佳的意见。
等到郭勇佳走出帐篷来看的时候,其中一条有黑色的毒蛇正试图想从旁边的泥臂爬上来,还好我及时用竹竿挑了下去,要不然,我想下一个死者,应该就是我了。
“烧……小李,把我后车厢里面的那桶汽油拿过来。”郭勇佳见罢,马上让小李去车里拿汽油。
我的心脏在快速跳动,每当我看见那些毒蛇撕咬他们两个的时候,我都会联想到自己,如果刚刚顾北没有及时把我拉上来,我想……恐怕现在死的就不是他们两个了,而是我。
想到这里,我怨恨的看了一眼身旁的郭勇佳,我他妈要是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他。
五分钟后,郭勇佳拿着小李递过来的汽油桶就往下面洒去,我咬着嘴唇,看着洞下的两具尸体,默默地转身就回到了帐篷之内。
“怎么了?”我一进帐篷,顾北就抬头问道。
“两个刑警在勘探现场的时候被蛇洞里面冲出来的毒蛇咬死了,现在那个洞里的毒蛇越来越多,我们想了个办法,只有用汽油烧,能烧多少烧多少了。”我耸了耸肩,走到顾北身边说道。
此时,姜琳缓缓地起身,然后把手上的塑胶手套和脸颊之上的口罩一并脱下,撩起遮挡帘就冲着外面看了一眼,说道:“你们还真下的了手,就算是尸体,也应该有尊严吧?”
我看了她一眼,道:“尊严?让他们两个继续在洞底下待着,然后任由那些毒蛇爬出来肆咬别人么?我们用的已经是最为妥善的方法了。”
我怕蛇,更怕毒蛇,我知道这些毒蛇一旦流出去这会对嘉市的市民造成多大的恐慌,或许你睡着睡着,睁开眼睛就能看到一条竹叶青正缠绕在你的台灯之上,用着一双血红的眼睛在盯着你,口中还在不断的吞吐着自己的杏子。
这里是嘉市北区,这废墟一片虽然荒芜,但距离嘉市很近,大概也就二十分钟的距离,而且开车不用十分钟就有居民区,所以这一片的地理位置其实并不是多么好,这里的毒蛇哪怕流出两三条,对于周围的居民来说,这也是致命的。
姜琳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帐篷之外所发生的一切,突然,外面一记响雷瞬间打起,而下一刻,顾北整个人都垂挂在了我的身上。
不得不承认,在这一刻,她是最女人的时候。
在这记响雷过后,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因为周边都是泥地,我还特意从工地搬来几十块砖砌在这帐篷内侧的塑料纸上,帐篷之外我还挖了一圈五十厘米左右的深坑,为的,就是不让雨水从外面冲进来。
效果还不错,就算外面下着瓢泼大雨,帐篷里面也还是很干燥的。
“顾北,挂够了没?其实我一直都想说,你还是挺重的,你要挂下去我其实也并不是很介意,但是……你能不能别用你的指甲掐我肉?”我就站在帐篷的中央,那响雷也已经过去了差不多五六分钟了,可她还像一只树袋熊一样挂在我身上,这还不算,她还一直掐我,我估摸着这会儿我背上应该已经青一块紫一块了。
顾北听罢,似乎知道自己这样也不太雅观,马上就从我身上下来,但和其他女孩子不同的是,她居然一点儿都没有羞涩,下来之后直接白了我一眼,威胁着我说道:“你要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无痛阉割。”
我咽了一口唾沫,也没再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顾北在这帐篷内摆弄着尸体。
“一般来说,尸僵期在二十四小时到三十六个小时之内会缓解,形成现在的软化状态,昨天的最高气温最起码打到过三十五度,所以这也是加快尸体软化的某个因素,只是……”说到这里,顾北的眉目也开始慢慢的皱了起来。
她带着塑胶手套在尸体小腹内侧一直摸索着,她的手掌伸到死者胃部的时候,突然停止了移动。
“从我工具箱里面拿一把手术刀来,不……两把……快一点。”顾北回头对我说道。
我都没来得急点头,马上就从她的工具箱里面拿了两把手术刀就递到了她的手中,只见她左手拿着一把手术刀猛地就刺入了死者的体内,而右手的那一把刀,也在她左手放下的那一刻,也插了进去。
对于她的这个动作我有些不解,但在她用插入的手术刀慢慢的将这尸体的表皮划开的时候,顺着那些白色的脂肪,我竟然看到了一条红色的东西正从死者的小腹之中慢慢的浮出,我瞪大了眼睛,马上将顾北拉到了一边,这东西还在动,更确切的说,它还在挣扎,因为它的头部已经被顾北用刀扎了个透心凉,而在它七寸的地方,也杵着另外一把手术刀。
我擦,这小妮子下手还真准,一下就扎中了两个致命点,但这条蛇的身体还在不断的扭动着,让我不敢靠近的还有一个原因,因为这一条蛇的嘴还张的老大,就像是要把我们两个人生吞活剥了一样。
“我突然想到……”
“我突然想到……”
我两几乎异口同声的将这五个字说出了口。
“你先说……”我看着顾北,脸色有些难看的说道。
顾北点了点头,随后踩着她那双帆布鞋不顾我的阻拦,就来到了这一条赤红色长蛇的面前,一把将钉在它七寸之上的手术刀拿下,而后用这把手术刀,直接就将蛇头切了下来,说道:“如果死者真正的死因并不是被人勒死的,而是被蛇勒死的呢?以某些大蛇的体积,是办得到的,而且蛇身很长,缠绕是它们的习性,像这种动物,每天靠着自己的腹部肌肉和蛇皮爬行,它们的肌肉很强大,只要稍稍用力,就可能导致人体窒息,甚至于它们都能直接利用自身的张力,掐断人体内的任何组织,包括你的头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