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带人杀入乐安后,果然见严纲等人风卷残云般大肆杀戮,叛军士卒好像毫无防备,丢盔卸甲,溃不成军,堆积如山的粮草物资皆被点燃,火焰冲天而起,扬卷数丈之高。
“哈哈……”
公孙瓒见状大笑起来,“没想到张纯竟然如此蠢笨,实在白白耗费了某家的一番心思,儿郎们,随我杀敌。”
说完,他一马当先,冲了出去,众人打马呼啸而从。
就在这时,只听号角声响,喊声大作,东南西北四面伏兵大起,黑暗中不知多少人马杀将出来,将公孙瓒等人团团围定。
“大哥,中计了,怎么办?”
公孙越刚才得意满满的脸上此时已经满是惊惶之色。
公孙瓒面容阴沉如水,牙齿咬得咯咯直响,破口大骂道:“张纯匹夫,恨煞我也!”
他没想到自己还是中了张纯的圈套,但此时情形已经由不得他多想,公孙瓒毕竟久经战阵,他举槊振臂一呼,“事已至此,唯死战耳!要想活命的,随我杀出去!”
说完,他身先士卒,带领众骑兵迎向伏兵,意图冲杀出去。
眼见公孙瓒等人在伏兵包围中左突右冲,死战冲杀,人人都是一副拼死搏命的样子,但叛军伏兵源源不断杀出,公孙瓒等人直杀得鲜血染遍战袍,臂膀酸胀,手脚酥软,部下也折了近半,却始终无法杀出缺口,突围而去。
“哈哈哈”
峭王苏仆延大声笑道:“三万精骑面围定,公孙瓒这回插翅也难逃了,此处就是这厮的葬身之地。”
乌延在旁点头附和,“不错,我们费尽心思,总算把此贼拿下了,只是可惜了这么多的粮草!”
“乌延兄不必惋惜!”
张纯在旁闻言不由说道:“没有这些粮草,公孙瓒如何能入彀?只要我们除了公孙瓒,整个幽州都是我们的了,何需惋惜区区这些粮秣?”
“元帅说的是!”
乌延等人听后皆服。
公孙瓒一槊将身前的胡骑刺翻,手腕发力,拔出长槊,只觉眼前一暗,头脑发晕,骑在马上,身形晃了一下,差点跌下马来。
“大哥,将军!”
身边的公孙越和众亲卫吓了一跳,急忙喝了一声,想要上前相扶。
“我没事!”
公孙瓒勉力说了一句,他紧紧用手抓住缰绳,深呼了一口气,知道自己已是筋疲力尽,强弩之末了。
他抬头看了看四周高举火把,黑压压人头耸动的叛军骑兵,再看看身后皆已人困马乏的部下,不由仰天叹道:“苍天啊!我公孙瓒今日就要死于此地吗?”
“大哥!”
公孙越大声急道,“大哥何出此言?我拼死也要保护你杀出去。”
“是啊!将军,我们拼死护送将军突围。”
严纲等人皆是齐声说道。
公孙瓒看着属下这些忠勇的将士,深为感动,只觉一股豪气生起,大声喝道:“好,大丈夫死也要死得轰轰烈烈,岂能让叛贼和胡狗们小觑?”
他一扬手中长槊,“兄弟们,今日就让我公孙瓒与你们同死!”
“同死!同死!”
张纯等人听到包围中汉军的呼声,不由皆是颜色一变。
丘力居叹道:“到底是白马将军公孙伯圭啊!气势果然不凡!”
张纯冷冷一笑,“垂死挣扎而已!传令下去,各部奋力上前搏杀,不得放过汉军一人。取得公孙瓒首级者,封侯拜将,赏万金!”
叛军受到厚重封赏刺激,不由都红了眼,人人拼死上前厮杀起来,公孙瓒等人的处境越发危急起来。
“哈哈哈”
张纯见状,放声大笑,扭头对丘力居得意的说道:“如何?”
丘力居刚要说话,忽然脸色一僵,颤抖着抬起右手,指着前方,说不出话来。
张纯见此情形,心头一惊,急忙转身,只见远处西南方天际一片通红,好像哪里失了大火一般。
“哎呀!不好,是我军大营!”
张纯等人顿时醒悟,不由面面相觑。
“大哥,快看!”
公孙瓒抬头看去,也立时明白,不由脸上万分惊喜,张口呼道:“是叛军大营!我们有救了。”
公孙越面带喜色,不解的问道:“大哥,这是何人所为?难道是关主薄?”
公孙瓒没有回答,但他心知,关靖没有这样的魄力,此事成是刘嘉那个小娃娃所为。唉!想不到我如此对他,结果反要为他所救。
公孙瓒一时百感交集,心中有说不出的万般滋味。
不错,正如公孙瓒所猜测的那样,夜袭叛军大营的正是刘嘉。
刘嘉深知此时绝不能让公孙瓒战死,一来他对改变历史始终有着几分畏惧,毕竟预知历史大势是他仅次于游戏系统的金手指,他不想轻易失去这件法宝,最起码在他羽翼未丰之时不能失去。
二来,不仅是为他自己,更是为了幽州百姓,也不能让公孙瓒死于张纯之手,不然叛军得势,攻略北方,无疑将是一场浩劫。
所以,他思来想去,觉得要救公孙瓒。
公孙瓒最大的危险就在于乐安镇可能是个陷阱,张纯早就在那设下天罗地,等着公孙瓒前来劫粮。
这一点刘嘉无法判断,毕竟他不是诸葛亮郭嘉那样的鬼神谋士,但从先前公孙瓒逼他劫粮来看,此事十有九是个陷阱。
因此要救公孙瓒就要在其中伏之后,为他解围。
刘嘉想了半天得出两个办法,一是带兵跟在公孙瓒后面,在他中伏后从叛军身后杀出,于公孙瓒里应外合,救其突围。
但刘嘉考虑自己兵微将寡,只有区区一千余人,这个方法有些不保险,非是上策。
第二个方法就是围魏救赵,张纯带大军埋伏公孙瓒,那么其大营必然空虚,如果自己带人劫取叛军大营,势必造成张纯等人心慌意乱,公孙瓒就可趁乱突围。
刘嘉和太史慈等人商量后,决定就用后一个方法。在公孙瓒出发不久,他也带着部下偷偷往叛军大营而行。
刘嘉等人到了离叛军大营不远的地方,悄悄埋伏下来,六子上前打探,回来报告说叛军营中警严备,详细情形不可探知,但有些营帐确实空虚,似有不少人马外出。
刘嘉听后有些吃不准,于是向东北方派出哨骑,密切关注乐安方向的动静,决定伺机再动。
众军伏于寒寂的冬夜,人衔枚,马配笼,不敢发出声响,不多时,只见东北天际通红,随后哨骑来报,乐安方向起了大火。
刘嘉等人再看叛军大营,叛军不但丝毫没有向乐安派兵救援之意,反而一片喧闹高呼后,营中备完全松懈下来。
见此情形,刘嘉如何还不明白,乐安果然有伏,叛军大营必然空虚,当下点起兵马,直扑叛军大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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