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儿你已经笑了快半个小时不累吗?
从老管家被他的笑声吓跌在地扭了脚她的笑容就没停 过从大笑、浅笑、闷笑到现在的窃笑沈烈阳不得不提醒她收敛点。
虽然出糗的是老管家但他总觉得她笑得很诡异活灵灵的双眸尽在他身上打转。
因为火灾发生时老管家和两名下人送醉酒的客人回家逃过一劫一场喜事的结束竟是悲剧的开始这是始料未及的事。
笑是健康快乐的保证怎么能说累呢!?太太好笑竟然有人被笑声吓倒。
天下事无奇不有呀!
为什么我觉得你在嘲笑我呢?她真的给他这种奇怪感觉。
她无辜地吐吐舌头。哪有你多心了。
是吗?粉红色的舌尖尝起来的滋味他的心有着渴望。
老管家年纪大了老人家比较爱大惊小怪又不是见鬼左天绿赶紧捂嘴赔笑。
他落寞地摸摸脸。我这张脸比鬼还可怕。
左天绿最讨厌看人愁眉苦脸她不在乎他手上火烧的疙瘩伸手握住用十分诚恳的态度直视他变形的侧脸不容许他逃避。
生命是值得尊重的没人该被看轻尤其是自己。
谁敢说你可怕我是愈看愈顺眼你这叫个美。说着说着她直接抚上他的脸。
来不及退却的沈烈阳背脊一凛感动油然而生任由她娇柔的玉手在脸上又捏又扯活像人偶一般不敢移动眼眶中有丝湿意。
他可以有幻想吗?他能希望留下她吗?
那份悸动冲破冰封的心在这一瞬间他深刻地体会到一件事――
他爱上了她。
爱来得凶猛急切他完全失去抵抗的能力全臣服在她的笑靥下甘愿投降。
只是他能爱她吗?
或者――
她允许他爱她吗?
土司和蛋都冷了我叫他们再做一份。
坚持不浪费的左天绿收回手不经意发觉他眼中的失落聪颖如她岂有不知之理。
你是不是喜欢我?
他猛一震口中的咖啡全梗在吼咙激烈地咳了数声才恢复不知该惊讶还是该赞叹她细腻的直觉。
我发现你不是天使而是恶魔投胎。他局促地擦擦溅到手的咖啡渍。
可怕的女人哪有人直截了当地问人是不是喜欢她害他差点呛死真是叫人措手不及。
她很得意地叉了一小块蛋黄嚼着。没关系我爸爸养了我们姐弟二十几年最近才发现他引以为傲的天使儿女是恶魔转世。
嗄?!
沈烈阳有种不安的觉悟好像他的一生即将沦落万劫不复之地步。
对了烈阳我可不可以暂时在你这里养伤我伤得好重哦!怕死在半路。她口不择言只为算计。
不许乱说话你爱住多久都成。沈烈阳是求之不得明知她伤势已无大碍。
认识不到二十四个小时当个旁听者。面对她喋喋不休的小嘴他对她的了解可为她写一本传记名为天堂中的恶魔。
哇!你真好。她一疯起来含着蛋黄的唇猛亲他的脸。我可以逃过追杀和逼婚了。
你你说什么?突来的吻让他既喜又讶!无暇分心注意到她含糊不清的语意。
好柔软的唇他多想一口含祝
没什么我说你好可爱喔!她边说边捏他颊当他是人玩具在把玩。
无奈的沈烈阳纵容她的放肆。别玩了你的土司还剩一片。
她真像顽皮的小女孩一面吃一面玩非要人在一旁盯着不成。
我不要吃土司我要你的咖啡。好香好浓的味道她也要喝一口。
不行你的伤不适合喝咖啡因过高的饮料。其实她一提出要求他已经认命了。
烈阳――人家想喝嘛!她撒娇地摇着他的手臂。
虽然他没亲口承认左天绿的心思转得比谁都快有两个实例可鉴她百分之百相信他对她有好感甚至是爱。
因为她那两位姐夫的爱法都是一见钟情式爱上了就像逐沙的浪一打死不退而且百依百顺宠妻宠上了天。
如果注定逃不开被逼挥的恶运她要先做好万全准备绝不让二姐的悲剧在她身上重演她可是设计人之一呐!
而他似乎满适合当殉难者嘻嘻!
你真是不听话。怕她苦他多加两颗放糖。只准喝一小口。
是大帅哥。
没见过人耍赖吧!她就着他的杯口一低另一手不安份覆在他握柄的手背上轻点细滑。
美人计通常用在郎有情的身上醉意特别深浓不饮他一大口岂能罢休。
等到沈烈阳回过神时那一小杯咖啡只剩下杯底残渣大江东流入海洋他想缩手都来不及只能用着悠然的无奈眼神瞅着她。
你噢!太胡闹了。
有吗?有吗?我很乖耶!喝一口而已。她故作天真伸出一根手指比着。
她那模样叫他不疼都难。待会儿要把药吃了别再找藉口。
可是药好恶心哦!人家嘴巴小小的一定吞不下去。一点小小伤嘛!
不过额头缝了几针背和手臂有几道巴掌长的割痕有几片小瘀青外加受了点内伤和发点小烧实在是死不了啦!
要不要我喂你
话一出口两人立刻联想到嘴对嘴的喂法气氛变得有些暧昧彼此互视对方的唇微微的电波在空中发出触电的激光。
很自然的两颗头颅靠近唇片互碰的瞬间一冰冷一温暖不自觉得伸出舌尖去轻舔对方以获取己身所欠缺的寒与热。
沈烈阳忘了自卑和残脸左天绿摆脱逼婚的阴影忘神得侵在他们的初吻。
一个花瓶落地声使他们惊醒红肿的犹带透明的掖色两人朝房门望去一个瘦小的人影正抱着熊娃娃用受到惊吓的表情贴在走道的墙壁。
她是不会是他女儿吧!这
殉难者的角色还需要确定她可不想抢人家的老公那太没品了。
盈盈我大哥的遗孤。不想令她误解沈烈阳连忙地结实。
噢!还好。她该不会是另一个老管家吧!他家的人都不吓。
盈盈她有些自闭不敢和陌生人太亲近。他想去抱她可是他才移动脚步盈盈就像惊弓之鸟缩在熊娃娃后头。
可见她连他也怕。
看过心理医师吗?她的恻隐之心对孩童没有防线开始泛滥。
无数。
为什么?应该会有改进才是像她这么小就活在封闭的世界里实在太可怜了。
他感慨地叹息。盈盈抗拒心理医师的治疗躲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肯接受任何人。
哈那可不包括我。
不是她自大她的孩子缘向来好得不得了铁见着了强力磁力不用推力自动吸住她就像魅力无人能敌的超级大磁石那根小铁钉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在左天绿用眼神暗示沈烈阳不要担心她的伤她挂着令太阳失色的灿烂笑容光的脚丫子挺着痛楚自信十足地走向小女孩。
你是盈盈吗?盈盈并没有因她的靠近而后退小小的巴掌脸有一丝困惑似乎有些不明白。
我好可怜哦!因为不小心踩死了一朵花国王贬我下凡我迷路又找不到朋友你愿意当妖精绿绿的朋友吗?
仿佛之间沈烈阳看见她背后两张透明的薄翅他取笑自己的痴傻但是下一个画面真的叫他傻眼。
不理会人的沈盈盈怯生生地伸出手轻轻地搁在蹲着她面前笑得十分阳光的仙子眉心好像在打招呼愿意成为妖精的朋友。
好高兴好高兴认识一位凡间朋友妖精绿绿最喜欢交朋友可不可以告诉妖精绿绿你叫什么名字?
此刻的左天绿化身为百花王国的妖精那股纯净的气质叫人无法忽略连沈盈盈都深受蛊惑。
她抿抿粉紫色的小嘴巴清亮的小小杏瞳透着微微紧张一手死命地抓紧熊娃娃缩回覆在左天绿眉心的手怯弱的甜稚嗓音几近蚊鸣。
盈盈盈。
什么?她故意掏掏耳朵佯装虚弱。妖精绿绿的法术被收回去我听不到你的声音。
她太会演戏了再加上本身原就受了伤那一身狼狈更引发沈盈盈的同情心沈盈盈鼓起最大的勇气摸摸她的头安慰。
我叫盈盈。她发出比平常小孩低的音量但已经是七年来第一次主动接近人。
你是盈盈小仙子吗?我在百花王国见过你你是不是和我一样迷了路找不到回家的路?
她装得太可怜了语气中有显见泣音连看戏的沈烈阳都以为她哭了正准备要她回床。
谁知他还没有动作沈盈盈早先一步递出来旧的熊娃娃没有半点不舍。
你要给我?左天绿沾了口水滴在眼角泪眼朦胧得假意收下。
嗯!沈盈盈大方地点头。
这时左天绿解下她胸口造价不菲的银钻项链改挂在沈盈盈身上沈烈阳根本来不及阻止。
这是魔法项链哦!可惜国王陛下收回了法力不然你就可以对着它许愿让你变得更漂亮。
沈盈盈余心喜地摸摸钻坠小手不住地好像项链真有魔力只是暂时不能用紧锁的唇线有了笑意眼中发出七彩的光芒。
戴着魔法项链她也是美丽的小仙子。
左天绿悄悄地将左手往后一摆做出k的手势欣慰的沈烈阳真的惊讶得说不出话来短短一天她征服了沈家人。
命运的转轮将三人的生命紧紧扣在一起无畏的左家女子带来热力四散的阳光为这一大一小驱走乌云重新寻回遗忘的幸福。
光的笑容张飞扬心亦随着起舞。
***
左天绿――你活腻了是不是?
恼怒的沈烈阳气冲冲得走向蹲在地上挖土毫不理会他叫喊的女子愠色和心疼同时在他眼底交替很想揍她一顿又打不下手。
昨夜她缠着他看了一夜的星星天快亮时才在他怀中沉沉睡去送她回房后他还特别叮嘱所有人不许去吵她好让她多睡一会。
结果――
他不过去书房处理了一会公事带狗去溜达个一、两小时前后不过四、五个钟头她竟敢带伤在太阳底下种花。
嗨!烈阳你要来帮忙呵!
帮忙?!他挑动仅剩的半边眉毛。你知不知道伤口沾了泥会化脓?
口中说着责备话他顺手一捞将她带至树荫。
我忙惯了突然闲下来好奇怪不动一动全身都不对劲。她笑着将铲子递给他。
面对这一张不设防的笑脸无可奈何的沈烈阳轻轻拭去她额上的汗和污泥了解他的使命该做什么他已经习惯她的使唤。
她从不用请求只是睁着一双天真无邪的大眼他就不得不想去满足她一切需求好像不宠她是件可怕的事难受得要命。
他接下她尚未完成的大业加入刨土翻泥的工作打算把一片韩国草皮改成花圃。
受伤就该安份在养伤干么跑下来玩泥巴。好不容易伤口结了痂他可不愿她细致的多道伤痕。
玩泥巴的小孩不会变坏。她仍是皮皮的模样见他不悦的眼神飘来连忙改口。人家喜欢花嘛!
喜欢可以打电话请花店送来用不找一身累的造反。
是他疏忽了太久没和女孩子在一起都忘了女孩子的喜好待会该叫花店送些鲜花来。
不行啦!我很穷付不起花钱。瓶中花及不上泥巴土生出的生命力缺少生气她还是比较喜欢自己栽种鲜花。
他又想叹息了。不要制造我的愧疚感我敢要你花一毛钱吗?
人家说说而已嘛!做人不要太浪费。她是有一点点心需大概三克重。
他是不曾亏待她吃好用好的各式名贵衣物女用品一应俱全连保养品的种类都多得叫她咋舌。
天生丽质的她很少用到保养品有些产品她还得问随车而来的专柜经理才知道正确抹法而他还不习惯以那张脸见人窝在书房当乌龟。
经理必恭必敬的态度叫人疑心正经八百地曲腰弯膝一点也不像在讨好客户反而类似对上司的敬畏。
记者的本能抬了头在他绝口不提的情况下她大概猜到几分大家心知肚明。
绿儿我不是单纯的盈盈妖精绿绿那一套对我不管用。一坪造价不菲的韩国草皮可比花圃贵多了。
哎呀!做人不要太计较嘛!你不是把整片地都整好了。叔侄俩一样单纯她自有一套办法让他们俩服服帖帖。
沈烈阳失笑地摇摇头。你这个小魔女就会算计我。
他和盈影有何两样还不是被压耍着走。才想起盈盈便见小小的身子小心翼翼地捧着一堆黑色小籽走了过来表情认真而专注非常神圣。
绿绿绿种子。
花了将近一个礼拜时间她开朗、活泼了些但是还有些放不开只对左天绿一人讲话最多不超过五个字。
这项转变让沈家的下人大为惊讶对左天绿的敬意不自觉加重也乐于亲近。
好棒他!盈盈小仙子真厉害从王伯那里拿来百花王国的仙花种子。她鼓励地起身拍手欢迎。
原来你又用这一套。沈烈阳好笑地朝她晃晃头。
左天绿没修过儿童心理学她像光吸引所有向光的植物热爱生命勇于追求未知非常有孩子缘应该说她本身就是个长不大的彼得潘。
她用孩子的语言去融入孩子的世界小孩子很单纯而且敏感知道谁有真心喜欢他自然去接近对他好的光源而远离黑暗。
不要以为小孩子不懂事在他们幼小心灵中子有一座天秤好坏一目了然。
他们只是不善表达而大人们常忘了自己也曾经是个孩子。
来来来我们种花。
沈盈盈虔诚地将花籽放在小盆子里晶莹的瞳孔闪着兴奋之光拿起她的小铲子用询问和不懂的表情望向左天绿。
把土拨开挖一个小洞像这样。左天绿示范地做了一回在沈烈阳的不赞同下。然后种子放进去覆上香香的泥土。
嗯!沈盈盈学她挖挖土。
秋天虽然气候凉爽但在太阳底下待久了还是有点暑气沈烈阳还是不赞成带伤的她如此操劳。
去旁边休息我和盈盈来做就好了。不理会她的抗议沈烈阳半架半抱将她放在阴凉处。
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人家呃!好嘛!我是病人。他一瞪左天绿只好认份一点。
你给我乖一点要是让我看到你身上有泥小心皮绷紧点。念归念他硬不起心。
毫不具说服力的威胁她才放在眼里顽皮地拾起脚旁的枯树枝朝一大一小辛劳的背影挑沙一拨。
绿儿――
两人一起回头一个觉得她的举动很有趣一个是恼得想打她。
我什么都没做呀!她摇摇手上的树枝以示清白。我很乖对不对。
面对她恶作剧的无邪表情他气不起来。不要闹了你比盈盈还皮。
你怎能拿我和她比我是妖精绿绿她是盈盈小仙子对吧!盈盈小仙子。她朝沈盈盈勾勾眼表示她们是同一国的。
对。
沈盈盈腼腆的一笑继续挖土大业不太灵活地播种覆土往往盖上太厚又动手拨散一些因为她从来没有接触过泥土。
大小女孩的情谊在泥土中融合准备开出幸而丽花朵。
***
拎着医药箱的王医师看着眼前奇景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了取下眼睛用拭镜布擦擦再挂回鼻梁上。
幻象不但没有消失他反而更清晰地看清一切愕然地下巴一掉茫然的注视笑得开怀、无忧的可人儿。
老管家拍拍他的背严肃的表情也有淡淡笑意。她改变了我家两位主子。
沉闷枯燥的日子因她的加入而笑声不断他欣喜主人走出昔日的阴影不再冷然地漠视生命。
我必须说她很不凡。
许久王医师才找回声音。这样的快乐能持久吧!她做到他做不到的事。
一片黄泥土上三个玩得不亦乐乎的人影沈烈阳一面应付佳人不时的捉弄、一面想早点把花圃完成浑身早已沾满了泥巴。
沈盈盈偷偷地学左天绿在叔叔身上扬土洒草屑羞怯地一扔一丢就躲到左天绿后头咯咯笑见他没生气才又伸出头。
阳光照射下他们是一幕和睦祥和的天伦图父母带着孩子玩游戏徜徉在欢笑里。
咳老管家可不可以劳烦你一下小姐的伤口该拆线了。他实在不想当破坏者。
老管家有些不自在地说:现在吗?
呃!是的。
好吧!
就让他当一次坏人去打破这幕和谐的画面。
少爷王医师来替小姐拆线了。
***
王医师拆线的手显得有点不稳因为身边有个紧张的男人一再要他轻一点害他也跟着紧张起来失了一贯的沉着和专业。
小心绿儿会疼。左天绿忍不住一呼。
差点失手的王医师苦笑着。不想她破相我建议你暂时回避一下。
不我要在她身边。沈烈阳舍不得她皱眉。
可是你在干扰我工作。
有吗?他不承认是干扰。
唉!我需要绝对安静你办得到吗?王医师取笑地弯完成最后一步骤。
我沈烈阳有些尴尬。
检视伤口复原情况王医师尽量缩短诊治时间剥落褐痂下的肤色略显粉红看来不致于留下太难看的小疤。
若在以前他会用天造地设、一对佳偶的眼光看这两人但是被火纹过身的高大身形以及如花般的俏红颜怎么看都觉得不调和。
他不是看不出沈家少爷眼底的眷恋而是担心两人外形的差异到终来又是一件悲剧。
沈家的苦难够多了总该有终止的一刻。
怎么还有细纹有没有好一点的去疤膏可涂?沈烈阳不太满意地她雪嫩的上留有微暇。
王医师看了他一眼。这过一段时间自然会消退别太急躁。
医师他有相当严重的神经质你该开些镇静剂给他服用我就是他发病下的见证。左天绿故作抱怨地建议。
沈烈阳不敢使劲地轻扣她一下。调皮。
光这两个字就包含着无限宠溺和怜爱。
呵呵好可爱的女孩。那份熟悉加剧王医师眼神一亮对了!可爱的病人你叫什么名字?
左天绿。
左天绿?!蔼―你是左院长的三千金嘛!难怪我觉得眼熟。
你也认识我那老爸呀!她用十分不屑的口吻形容父亲。
全台湾的医师我想没人不认识医界传奇人物他的脑部手术已臻完美的地步。他说的是实话绝非奉承。
左自云三个字是完美的代表他经手的手术从未失败过成功率高达百分之百在国际脑科技术上的声名鲜人能及。
不少国际上的名人指名要他动手动脚国外知名脑科医师常不耻下问地向他请教他是全台湾医界的传奇。
我老爸开太多脑袋所以大脑受细菌侵袭组织体发生病变开始她食指和中指交叉搁在太阳。
王医师大概了解她的意思颇为好笑地道:你是指左院长要你们四姐弟在一年内结婚一事。
结婚?!沈烈阳心中一阵抽痛谁是那个幸运儿?
天呀!快把我疯子老爸捉去关起来他非要弄到天下皆知吗?好像我们没人要似的。
她气得咬牙切齿为父亲的疯狂行径抚额悲鸣她才二十七岁不是七十二岁已经嫁了两个女儿还不知足算盘往她头上拨。
所以她才赖在渺无人踪的山脚下逃开老爸关爱的眼神离家出走。
他是关心你们的终身大事。要是他有四个杰出的儿女老早就打点好一切。
哼!希罕。她突然脸色一转笑得令人心情愉悦。医师你的医德如何?
不容置疑。他很严谨的说道。
左天绿此刻的表情像是狡猾的猫。那你一定不会泄露病人的秘密向我老爸打小报告。
什么?噢――王医师恍悟地幽默一嘲。小丫头你的心眼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