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犹不及。”杜月城坐在榻上慢慢的说道,拿起华浓刚泡上来的茶慢陧的啜了一口,看着天然的
眼神有些严肃。
天然知道这里面还牵扯到朝廷,虽然天然并不知道杜月城除了将军的头衔意外还兼着什么职务,但
是天然知道,杜月城已经不是当年的病弱少年,如今已经成了当今圣上手里的一把利剑。
虽然现在还不知道这把利剑对于他是好是坏,但是天然知道,自己绝对不能拖他的后腿。朝堂上的
事情牵扯太广泛,她也弄不太清这里面的关系,总之他怎么说她就怎么做。
‘妾身知道了,世子爷放心。”天然淡淡的笑道。
杜月城点点头,看着天然说道:“这几天这次科举选中的各地举子就要开始留京或外放了。“
天然这几天一直太忙,倒把这件事情给忘了,忙问道:“那罗旭呢’他是留京还是外放?”
杜月城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她居然不知道本朝的惯例吗?“那你希望他是留京还是外放?”杜月城
的口气里带着一丝玩昧,眼睛里有着一丝隐藏的笑意。
天然没有注意到杜月城的变化,低着头说道:“他和六妹妹订了亲,我自然希望他能留在京都,
若是外放到了外地,两家不能经常来往,感情就会慢慢的淡了下去,总归是不好的。”
天然{殳有察觉到自己语气里的失落,她是因己度人,在这个落后的时空里,不能随意的见面,但是
只要两家保持着来往,能经常得到对方的稍息,那也是好的。
杜月城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天然,总感觉她对家里的几位妹妹似乎感情很好似的,不管什么
事情都会放到心上。
她家里诸位姐妹的事情他曾经听天维刚提起过,也知道天然受了很多欺负,可是她却{殳有因多次变
得苛待他人。这一次甄府的变故,杜月城也知道了一些,没想到她的母亲竟然是被害死的,只要一想起
天然在那个女人的手底下生活了这么多年,他就有点心惊胆战。
她的聪慧,她的颖悟,她的机敏,想必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逼出来的吧。
没听到杜月城的回音,天然也不以为意,并不知道他的思想已经转到了她的生长环境上。
“我的几位妹妹其实都是很好的人,和我也亲近,自然希望她们能有美满的姻缘。罗旭曾经两元
及笫,如今又是探花郎,其实我真有点害怕他会忘记六妹妹待他的好,一颗心总是提着。”天然放下手
里的青花瓷茶盏,叹息一声说道。
听到这个,杜月城眉头微挑,问道:“你六妹妹怎么待他了’”
天然就笑着把绿薇暗地里资助罗旭的事情说了出来,那啥…{殳有说自己是那个幕后推动人。
“你六妹妹倒还真是个胆大的女子,居然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想必岳父大人一定不知道吧'”
天然不自然地笑两声,就不该跟他说这些事情,“自然不知道,若是知道了,六妹妹只怕要跪祠
堂的,我爹的规矩最重了。“
看着天然闪躲的眼神,杜月城试探的问了一句,“这事,估计得有你的份吧?”
正低头喝茶的天然一听,整个人被呛到了,不住的咳嗽起来,一张脸憋得通袖。杜月城哪里会想
到她反应这么大,忙站起身来给她捶背顺气,一脸的无奈笑容。
闻声进来的华露和华浓看到这一幕,面带喜色,脸色微袖忙退了下去,她们可不想当个没有眼力
见的人。
“被我说中了,也不用这样吧?”杜月城笑道。
天然暗暗地腹诽一句,呆真是个乌鸦嘴!
“我只是想那罗旭家境贫寒,总不能因为银子耽误了功名,六妹妹岂不是要跟着他受苦'所以不
得己之下才出了这么个主意,这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又不是私相授受,都是由y鬟小厮传递的。”天然忙解释,生怕杜月城有什么误会,要是以为甄府的女儿不检点就坏了事了。
杜月城伸手揽住天然的腰,轻笑道:“你放心,那罗旭是一定会留京的。”
“你这么肯定?是不是有什么内幕消息?“天然双眼晶晶发亮,急忙闩道。
“你不是挺聪明的吗?怎么会不知道本朝的规矩?殿试一甲授翰林院修撰及编修,其他成绩较好的
进士亦是入翰林院认庶吉士,其余的成绩较次的任六部或者知府、知县等职。”杜月城缓缓说道,脸上
带着促狭的笑容,这种她并不是无所不知的感觉真好。
“我又不是神仙,哪里什么都会知道,不过他能留京是最好的了。翰林院是个不错的地方,若是仕
途顺当,一二十年后说不定还能八阁拜相呢。”
“想得美吧你,翰林院的人多了去了,能做首辅的有几个'这可不是只有学问就行的!”杜月城并
不是打击天然的积极性,只是实话罢了。
“大哥今年就要回鲁阳参加乡试了,希望他能中个解元回来。”天然的声音暗了下来,不知道发生
了黎氏的事情,他还有没于心思读书。
“鸿志一定会高中的,你不用担心。连老头子都对他刮目相看,定然错不了的。”杜月城一大横抱
起天然往寝室走去,低声略带暖昧的笑道:“太晚了,该安置了。”
天然不妨杜月城会突然抱起她,下意识的抱紧他的脖子,这才想起他刚才说的话,脸色顿时变得绯
袖。
只觉得后背压在了软软的床上,这才忙说道:“我今天来小日子了。”
杜月城的身子一僵,看着她的脸好一会儿,一翻身从她身上翻了下去,躺在床上默默不言。
天然心里忐忑不安,他该不会是生气了吧?这种事情又不是她能控制的,每月都得来一次。翻转过
身来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的脸,却不敢说话。
只见他已经闭上了眼睛,天然顿时一恼,现在都这样,要是以后自己怀了孕,十个多月呢,他要怎
么办?还说什么终身不纳妾,都是假话。
一赌气,猛地转过身去,男人靠得住,母猪会上树!
刚转过身去,一双有力的臂膀就把她给捞了回去,低沉的笑声,如果刚开启的陈年老酒浓郁浑厚,
听他说到道:“脾气还不小呢,你总得让我平复一下吧,小笨蛋。”
天然一愣,随即放软了身子,窝在他的肩胛处,却不敢回应他的话,生怕他再捉弄自己,都怪自己
又想偏了。轻叹一声,闭上眼睛,慢慢睡去,明儿个一早还有一出好戏呢,不知道路侧妃到时候会不会
气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