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公子蹲下身子,伸出食指和拇指捏住冯辰英的下巴:“冯公子,我什么都不要,打我见你第一眼起,我就对你这俊俏的容颜魂牵梦萦,你今个儿就从了本公子,你瞧瞧虎儿,跟着我这么多年了,吃香的喝辣的,穿金的戴银的,只要你也跟了我,我保证,让你一辈子不愁吃穿?”
阴柔的男子娇羞的打了一下霍公子:“讨厌!”
霍公子脸色一黑:“滚。”
男子脸色一顿,颇为委屈的走到一边!
冯辰英跪在地上,垂眼看着捏在自己下巴上那有力的手指,他惊恐的挣扎起来:“不,不,霍公子,您一定还能找到其他人,我求求你,你饶了我吧!”
霍公子的另一只手,缓缓的在冯辰英的侧脸上摩擦着,他咽了一口口水。
“只要你能乖乖从了我,我就买通狱卒,杀了魏婉,给你报仇怎么样?”
冯辰英略微沉思片刻。
一想到是魏婉将他害成这个样子的,他便恨不得吃魏婉的肉,喝魏婉的血!
就在他内心微微有些动摇时,他却突然对上霍公子那如狼似虎的眼神!
冯辰英缩了缩身子,咬了咬牙:“你说的……都是真的?你真的会帮我杀了魏婉?”
霍公子仰天大笑,随即手不规矩的朝下游走,他笑眯眯的说:“你放心,只要你跟了我,那你就是我的人,我又怎么会让我的人受委屈!”
石壁后的沈暮脸色漆黑如墨,他若是再藏下去,这霍公子岂不是要跟冯辰英继续下去?
想到这里,沈暮眼中划过一抹厌恶。
他才不想再这里偷听这些腌臜人的东西!
就在霍公子将冯辰英的衣服扒了一层的时候,沈暮迈着脚步从石壁中走出来。
“谁!”
霍公子警惕心立刻拉满,他四处张望了一眼,见没有人,才缓缓松了一口气。
然,沈暮站在他身后不远处,冷冷的说:“原来是你贩卖的私盐,却诬陷给魏婉。”
霍公子吓得一个机灵,他迅速站起身子转身。
在看到沈暮那张惊为天人的脸后,他半张的嘴流出口水来,痴痴傻傻的道:“好一个美人!”
沈暮心底一阵恶心,直想好好教训教训霍公子,也不是谁他都能肖想的!
冯辰英认出沈暮后,立刻想起沈暮踹在他胸口的那一脚,旋即伸手拽了拽霍公子的衣服下摆。
“公子,他就是魏婉的相公,你杀了他,杀了他,我现在就从了你!”
霍公子痴痴的看着沈暮,被冯辰英打断脑中的肖想后,一脚将冯辰英给踹开。
随即眼巴巴的看着沈暮的脸和身材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这里并不难进吧。”沈暮冷笑一声。
霍公子见他这幅冰山美人的样子,心底更是欢喜:“不管你是怎么进来的,今天都要给我留在这儿!”
“美人,只要你从了我,你要什么都——”
话还没说完,沈暮便身形一动,抬脚将霍公子给踹了出去。
阴柔的男子见霍公子飞出去,嘴巴大张,迈着娇小的步子追上去,扶住霍公子。
“公子,公子您怎么样,您怎么样!公子?”
霍公子心口一阵疼痛,看向沈暮的眼神也不再那么‘和善’。
他一把将阴柔的男子推开,恶狠狠的盯着沈暮道:“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最好别不识抬举!”
沈暮冷哼一声。
这一声不屑,让霍公子,瞬间怒气值拉满。
他站起身子,挥着拳朝沈暮砸了过去。
见状,冯辰英阴恻恻的勾起唇角,沈暮,我还正愁你不能把霍公子给惹火呐!
“哈哈哈哈,沈暮,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你死了,魏婉在牢里就没有人能救她!”
话音刚落,冲着沈暮冲过去的霍公子便直直的被沈暮掀翻在地。
沈暮抬脚,将霍公子的身躯朝着冯辰英的身影而下。
下一秒,霍公子健硕的身躯便砸在冯辰英的身上。
“咳咳——”冯辰英咳出一口鲜血,想将身上的霍公子给推下去,然而他的力气太小了,根本推不动。
霍公子仰躺在冯辰英身上,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练了这么久的功夫,竟然被沈暮一下子就给打成这样。
他不服气的在冯辰英的身上坐起来,怒视着沈暮:“他娘的,老子就不相信,老子拿你没办法!”
沈暮眼眸一凛,缓缓的走到霍公子面前,抬脚便又是一脚,身后,阴柔的男子想偷袭他,他却一个侧身,就将男子给一并撂到霍公子的身上。
旋即,不沾尘土的鞋子搁在阴柔的男子身上,沈暮微微弯腰,一双冷肃的眸子盯着霍公子的眼睛。
“就凭你?”
沈暮冷笑一声:“方大同让你们捏造证据诬陷魏婉,那些字据都是经谁的手伪装出来的?”
霍公子嘴硬道:“呵呵,你想知道我便要让你知道吗?我警告你,你最好别让我有事,否则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你也不看看爷是在哪条道上混的!”
“啊——”三人杀猪般的叫声响彻地下室,若不是这方圆百里都没有人,恐怕这叫声早就将其他人给吸引来了!
沈暮静心等着他们叫完:“怎么,说吗?”
“你,你究竟是谁,兰陵县怎么可能会有内功这么强的人!”
霍公子到底还不算太笨,倏然间便猜出沈暮绝非兰陵县的人!
冯辰英瘦小的身躯被压在最底层,忍着快断气的感觉道:“他,他不是兰陵县的人,他是其他地方,迁移过来的!”
沈暮脚再一使劲,浑厚的内力顷刻间便像千斤重的大石一般压在三人身上。
“不该问的就闭嘴,我问什么你答什么?”
霍公子从肺间咳出鲜血:“是,是兰陵县书画铺子的老李!”
沈暮松了些气,在他脚下的人才得以松了口气。
尤其是在最上面的虎儿,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霍公子吐出一口气,继续道:“他,他最擅长临摹书画和字迹,那些字据是我们贩卖私盐的字据,我让他临摹下来,只是改了名字和印章!”
沈暮收回脚,抱臂,笔直的站在原地。
“那五斤盐,也是你们故意放出消息说你们这可以大量出售粗盐,你们算准了魏婉不懂,也不会过问的心理?”
霍公子推开身上的虎儿,翻身下地,阴狠的看着沈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