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顾时安如何讲好话,北恒瑾都执意要找皇太后凭理。顾时安气结。也不与他多说了。她一口咬定方才是闹着玩的,他能如何?
再者皇太后乃是她的亲姑姑,不至于不帮她。
这般想着,顾时安心下安了不少。
一行几人,很快来到慈宁宫。
远远的便听到宫中皇太后的惊叹声:“是吗?这养颜膏竟这般神奇?”
“自是神奇的,皇嫂放心使用即可,瞧我这肤色。就是用了纪夫人手里这养颜膏。”贤王妃卖力的为纪夫人的养颜膏打广告。
纪夫人满脸都是喜色,这配方还是纪婳告诉她的。她也是闲来无事弄着玩。哪里知晓自家闺女连养颜膏的配方都有。还自己写了出来。
纪夫人这才照着做了几瓶。自家闺女爱财如命,她命尽可能的帮她存点银子吧!
若是可行,她打算将这养颜膏放到至善堂去售卖。
她已经连续用了七日,肤色的确比以前嫩滑了不少。想着拿给贤王妃试试,用了几日的她也说不错。
这才推荐给皇太后。
“那好,那我就试试。这也不能白让纪夫人破费。林嬷嬷,你去将妆奁里那喜鹊登梅簪拿来赠给侯夫人。”
话罢,笑看着纪夫人又道:“侯夫人可不能推辞,此乃本宫的一点心意。”她是真心想与纪夫人交好。
纪夫人哪里不知皇后这是在讨好她。
“那臣妇就却之不恭了。”纪夫人笑着将林嬷嬷递来的喜鹊登梅簪收下,当下就插在了发间。
皇太后喜形于色。直夸:“还真是适合,侯夫人戴上这喜鹊登梅簪啊,年轻不少呢。”
贤王妃认认真真瞧了瞧,认出簪子后,惊讶捂嘴:“这不是南国去年上贡来的簪子吗?据说这簪子是一位来自海域之外的能人异士亲手打造。我还听说那位异士所出的东西千金难求。”
一说到异士,纪夫人一下子想到了陆伊一。陆伊一会的东西不是盛禹人可以比拟的。她也算得上是能人异士之一。只不过被纪家阻断了她展示才华的机会。
听贤王妃这样一说,纪夫人便知这簪子无比珍贵。她再次起身谢过皇太后。
后者笑着摆手。
贤王妃要了这簪子两次,皇太后都没有给,她也不是嫉妒纪夫人。主要是想让纪夫人知道皇太后对纪家的重视。
皇太后哪里不懂贤王妃的意识,二人眼神交汇一瞬后便移开了。
皇太后轻咳两声,正准备说起正事时。外面就响起北恒瑾愤愤不平的声音。“我一定要找皇伯娘评理,让所有人知道,你品行不端,连两岁的婳儿妹妹都要欺负。”
“就是,你品行不端,一点不懂得爱护弱小。”纪婳奶声奶气的在一旁帮腔。
现在就表现出不爱护弱小,等将来后宫妃子诞下子嗣,她不得各种搓磨啊?
一听到婳儿妹妹受了欺负,屋里的三人顿时有些坐不住了。
这什么人啊?
一点眼水都没有,还敢欺负连皇太后都疼爱得紧的婳儿妹妹。简直是不将皇家放在眼中。
不管是何人,得好好惩戒一番以儆效尤。
很快,北恒瑾牵着眼眶微红的纪婳进到慈宁宫。
“娘亲。”纪婳看到纪夫人,飞快地跑向她的怀抱。眼中还挂着泪水,一副要掉不掉的样子,别提有多委屈了。
后面跟着进来的是北恒瑾和顾时安。
看到顾时安,纪夫人面色明显的有些异样。
而贤王妃却是若有所思。
皇太后看到顾时安也来了,面露笑意,正准备开口让她坐在她身边去。如此,更能彰显她的疼爱。相信纪夫人看到这番,应该会懂她的意思。
她却还未开口,就听到北恒瑾义愤填膺的道:“皇伯娘,你一定要替婳儿妹妹做主。”
皇太后面露笑意:“那是自然,瑾儿你慢慢说,到底是何人欺负了婳儿妹妹。”这宫中谁人不知她疼爱纪家小幺,她到要看看是何人不将她这个皇太后放在眼中。
北恒瑾见气氛到了,当下愤怒一指顾时安:“是她,就是她,她方才竟然想用一只手帕做的假兔子骗婳儿妹妹手中的小猫。若不是我及时赶到,她就得逞了。还将婳儿妹妹当傻子一般糊弄。”
皇太后面色一僵,不悦的目光落在一旁站着的顾时安身上。
顾时安甜甜一笑,上前几步,坐在台阶处,边替皇太后捏着腿脚,边笑着道:“皇姑母别误会,时安这是在与纪小姐开玩笑呢。时安自是知道皇姑母疼爱纪小姐,怎么可能会骗她呢?”
“时安路过时见纪小姐在追赶那只白猫就帮她抓住了,本是想还给她的,谁知纪小姐误会时安想占为己有,便对时安拳脚相向。时安自是不与一个孩子计较。”
“只是不曾想,这孩子对世子说谎。这让时安有些难做。”一个小孩子能解释清楚才怪。当时只有她与纪婳在,她说她说谎,便说谎,她能耐她何?
纪婳心中对顾时安的人品十分失望。这人别说坐上皇后之位,就连贵妃位都是不配的。
【原来顾时安不仅会说谎,还会添油加醋。这人品,啧啧,不敢恭维。】
纪夫人一听,便知该如何做了。
如此德不配行的女子坐上皇后之位,这后宫岂有安宁日子可言?不知又会有多少女子遭遇她的毒手。
北恒瑾看到皇后皱眉的模样就知道她相信了顾时安的话。在她看来,纪婳受着万千宠爱长大,这性子固然会跋扈一些。
现在还小,只要多加引导,改正过来便好。
“皇伯娘不会相信了顾小姐的话吧?婳儿妹妹才两岁的心智如何懂得对人使坏?更不可能对顾小姐拳打脚踢。若是踢了,顾小姐身上为何没有鞋印呢?”
“你可别告诉皇伯娘你已经掸干净了。方才出事的地方是玉露湖,那里的泥地潮湿,即便掸干净了,还是会留下痕迹。为了验证是何人说谎,我觉得还是让林嬷嬷验证一二比较妥当。”
事关纪婳,北恒瑾才不会看谁的颜面。
【嘻嘻,北恒瑾这小子可以嘛,这般细致还真让我另眼相待呢。】
纪婳自然是不会让北恒瑾孤军奋战,忙委委屈屈地噙着泪道:“我没有踢她,你们看我的脚上全是泥。”
纪夫人怎么可能让自家的宝贝闺女被旁人欺负了去。本想开口时,却听到北恒瑾有理有据的分析起来。
得了,都不用她出马,顾时安就已经露出了狐狸的尾巴。
眼中的慌乱任谁都看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