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丫鬟穿过拱门想逃,纪临风腾空而起。跃过围墙将慌不择路的丫鬟拦住。
“是你吹的笛?”纪临风步步紧逼,不善的眸光在丫鬟的脸上和怀中抱着的白兔子身上来回扫。
“说。”纪临风见丫鬟不开口,加重了语气。
丫鬟吓得白发白,不住的后退。“不,不是奴婢吹的笛。”
此丫鬟正是顾时安安排的丫鬟小林。
纪临风满脸不悦。“不是你?你以为本公子很好骗?”纪临风眼中迸射出的杀意险些将小林吞没。
后者吓得身子抖如筛糠,在纪临风充满杀气的眼神下咚一声跪在地上。“纪二公子明鉴,真不是奴婢吹的笛子。”小林吓得快哭了。
纪临风狠狠拧眉:“不是你,你在梅林鬼鬼祟祟做甚?”若真不是此人,那此人的行径也相当可疑。手中抱着只兔子又是何意?
小林哪里敢说,若说了,她完了不说,小姐也逃脱不了干系。
“奴,奴婢只是来找兔子。”小林哆哆嗦嗦道。
纪临风仍是不信,一副要追问到底的模样。“找兔子?找兔子你跑什么?嗯?今日若是不交待清楚。你以为你还能活着走出春离阁?”
纪临风出口的话满是威胁。小林缩瑟了下脖子。“奴,奴婢真,真的只是来找兔子。”
纪临风这时注意到了小林腰间的腰牌,眉心拧得更紧了几分。“你是顾家的人。”
小林一吓,想将腰牌藏起来的她已经来不及了。这个举动更是加重纪临风心中的疑惑。
“啪”一抖外袍,先前那只还未处理的王锦蛇被他抖落出来。掉在小林的脚边。
“啊”小林吓得尖叫连连。
却见纪临风面色冷漠无比。“若不老实,本公子便将这条蛇放你身上。说是不说?”
小林吓得几乎快要晕厥,但她又怕晕过去后,纪临风会无情的将蛇放在她身上。
吓得她哪里还敢晕过去,只得紧咬牙关,迫使自己清醒。
“奴,奴婢.是顾家丫鬟。来梅林是,是因为挖陷阱。”最终小林还是说了。
“给何人挖陷阱?”纪临风逼视着小林。
小林想到纪临风是纪家二公子,纪家一家子都视纪家小姐为掌宝。若当着他的现说是给纪家小姐挖的,她估计离死不远了。
所以,只能另挑他人。
这时,小林正好瞧见沈如雪与两个姐妹朝着这边走来。小林急中生智,当下便道:“是,是给沈家小姐。”
“沈如雪?”
“是是是,就是给沈如雪。”
纪临风皱眉,沈如雪与顾时安有仇?
“什么样的陷阱?带本公子去看看。”纪临风在王锦蛇游走之前迅速出剑将之斩成两截。踢进湖中喂鱼。
小林见蛇已死,悬着的心这才放下些许。
小林在前面带路,很快就来到了她挖陷阱的地方。小林将一堆树叶扒开露出里面一个仅一只脚掉下去的土坑。土坑里面有密密麻麻的铁钉。
见状,纪临风面色猛然一变,这要真踩上去,整个脚不得废了啊?“你,你竟如此狠毒?是顾家的谁让你如此行为?”
据纪临风了解,沈如雪不仅是个热心肠的女孩,还是个很有正义之心的人。
如此行为与小人有何区别?
真没想到顾家还有如此恶毒的人存在。
小林心知不能供出顾时安,哭道:“是奴婢,是奴婢自作主张想替小姐出气。那日沈家姑娘不给小姐面子,当众指责她,言行有失。奴婢气不过,这才.”
“呵,当真如此么?那本公子便去问问你家小姐,到底是她指使还是你自作主张。”
“不,不要,求公子相信奴婢,真的是奴婢自作主张。”小林哭着哀求。
纪临风怎么可能相信她的话?抬步就要带着她离开。走了两步的他想起来万一有人踩上去就惹了祸事。遂而折返将坑洞填平。
一个不注意,让小林给跑了。
小林是想跑去找顾时安,提前串口供。纪临风心下冷笑。“呵,小妹身上的真言符多如牛毛,你以为跑得掉?”
小林感觉到纪临风没有追来,心下一喜,忙加快了步子。在前院很快发现了与一群贵女谈天说地的顾时安。
顾时安见小林神色慌张便知计划失败。
“小姐,小姐,过来一下。”小林心知此事不能当着其他人面说,便将顾时安叫到一旁。
“失败就算了,机会可以再找。”顾时安神色平静。
小林却是慌忙摆手。“不是的小姐,奴婢被纪二公子抓住了。他拿一条蛇逼着奴婢说出实情。”
“你说了?”顾时安面色一变,眼中有杀意一闪而过,将小林吓得不轻。
“没,没有,奴婢正是跑来告诉小姐,奴婢说的是那个陷阱是给沈如雪准备的。还说是奴婢自作主张。”小林吓得不行,难得还能完整的将话说出来。
顾时安也不是个傻的,瞬间明白小林这是将矛头推向了沈如雪。得罪沈家总比得罪纪家好。
“我知道了,做得不错!”顾时安已经看到了朝她看来的纪临风。
她面无表情,而纪临风却是朝着顾时安作了个抹脖的动作。她的心没来由的漏掉半拍。
她突然有种纪临风知道一切的感觉。
不行,此事绝不能承认是给纪婳准备的。她要一口咬定沈如雪。正好,沈如雪之前与她有些口头上的恩怨。
纪临风回来了,纪婳立马扑过去。“处理了吗二哥哥?”
【那蛇没有毒,但很凶猛,转吃鼠类,雏鸟。不过,我最怕的就是蛇了。】
纪临风牵着纪婳的手无声的给他安慰。还将在梅林看到的讲与她听。
“处理了,但二哥哥我方才在去梅林的路上发现了一个可疑的丫鬟。”
“啊,可疑的丫鬟?”纪婳顿时来了兴趣。旁边的纪玉树和苏玉月也看向他,等着他细说。
【她不会就是吹笛人吧?方才易老先生一直在夸赞那笛声声音之美妙。他却不知这笛声差点要了他的命。】
【笛声来得奇怪,去得也奇怪。定然是早有预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