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夫吓得都快哭了,他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口水才仍旧死命的挣扎:“你知不知道你说这些话是要命的?我不知道什么毒药什么解药,你放我走!”
看着柳大夫吓得瑟瑟发抖却仍旧强忍的样子,徐二少爷不屑的冷笑了一声。
真是个废物,怪不得知道了那样的隐秘竟然还不去告诉皇帝皇后,反而偷偷摸摸的告诉了朱元,这种小家子气一辈子都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的大夫,他能知道什么?
不过现在再怎么看不起眼前这个人,该做的还是要做的。
徐二少爷对着齐正点了点头,不想再跟柳大夫废话下去。
齐正最近跟着徐二少爷的时间久了,早就知道该怎么做,当即就上前几步将柳大夫给提了起来,揪住了柳大夫的衣襟,冷冷的道:“你现在还有资格跟我们少爷讲条件吗?!只要我们少爷现在开口说一句话,你现在就会死在这里,连尸骨都不会被人找到!”
柳大夫被揪住了顿时差点喘不过气来,不由得涨红了脸猛地咳嗽起来。
见他连呼吸都困难,脸色紫涨,徐二少爷这才缓缓地点了点头,示意齐正把人放下。
齐正立即随手把柳大夫给扔在了地上,转过头看着柳大夫轻声道:“柳大夫,我看你可是个大夫,大夫最明白性命的可贵了,是吗?你现在说个不字当然很容易,但是你也该想想,人死了,那可就什么都没了,到时候你再想说什么话,还有什么人能听得见呢?是不是?”
柳大夫面色紫涨,整个人不断咳嗽,连眼泪都被呛出来了,忍着眼泪哭诉:“你们简直不是人!”
对于这种指控,徐二少爷根本就只是当作被人在挠痒痒,丝毫不会觉得有任何的不适,他冷淡的看着柳大夫,脸上丝毫表情也没有,看着柳大夫也像是在看个死人,冷冷的问:“我没时间再跟你说废话了,你老实说,到底要不要帮我的忙?”
柳大夫不吭声了。
这种不吭声当然就是默认的意思。
徐二少爷满意且又觉得是在意料之中的笑了笑,对齐正道:“去拿纸笔来,让柳大夫想想清楚,他那个能解毒的朋友到底是在什么地方,然后你们好好的去把人请回来,记住,一定要以礼相待,别被人以为咱们是坏人,那可就不好了。”
齐正也笑着应了一声是。
徐二少爷便出了门。
秦大人早就已经处理好自己的事情又回来了,见徐二少爷出来,急忙问徐二少爷已经问的怎么样了:“他到底肯不肯研制解药啊?”
太后无所谓,他们本来就是希望太后死的,太后的情形越严重越好。
但是七皇子年纪小啊,他怕七皇子撑不住多久,再好的人要是在床上躺个一年半载的,那估计也废了,何况还是中毒呢?
要是时间久了,还不知道脑子会不会也受到影响呢,秦大人只关心这一点。
徐二少爷忍住心里的不耐,淡淡的点了点头:“他已经答应了,到时候齐正会去把他那个朋友也带来,不会耽误七皇子的病情。”
这就好,秦大人松了口气,而后又很是不满:“你们这拿的到底是什么毒药,还说什么是秘药呢,结果呢?结果还不是被朱元弄到了?现在还用来对付我外甥,若是他出了什么事,你我都要跟着玩儿完,别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给人办事就是这样,你做的好的时候,对方觉得是理所应当,不会有半点感激,可当你一旦出现了什么失误,那就都是你的问题了。
徐二少爷想起了自己的祖父和父亲。
他们不也一样吗?
平常被嘉平帝使唤,等到嘉平帝用不上他们觉得厌烦的时候,那么徐家做什么都是错的。
他眯了眯眼睛,没有再说话。
秦大人倒也没有再过分多说,他到底心里还是有些清楚的,发发牢骚也就罢了,他们到现在为止,还是欠缺不了徐二少爷的支持。
徐二少爷就总算是得了空回了自己房里,他做的头一件事,就是把刚才被秦大人拍过肩膀处的那件大氅给脱了下来。
伺候他的丫头都是跟着他很久的了,非常了解他的性子,一见如此,立即就将东西给收走了,给他换了一件新的上来。
徐二少爷摆了摆手,重新穿好了大氅,便去属于自己的书房,去见金宝派来的人。
如果不是为了柳大夫,他早就已经去见了,只是要忙柳大夫的事,所以才又推迟了许久。
金宝派来的是他的儿子,现如今也已经十九岁了,叫金荣,见了徐二少爷就急忙行礼,他跟徐二少爷本身也是比较熟悉的。
徐二少爷对他的态度也比对着秦大人的人和善多了,随意的点了点头就让他不必多礼,问他吃饭了没有:“有些事情耽搁了,否则的话早就让你进来了,怎么样,没有被冻着吧?”
金荣的性子和他父亲差不多,都是大咧咧的,闻言就拍着胸脯笑了:“二少爷是小看我,我在那边林子里可比这里冷多了,就算是那样也是眉头都不皱的,这里的天气对我来说可暖和多啦,冻不着我。”
徐二少爷忍不住被他的样子逗得笑了,自己坐下了之后让他也坐:“怎么样,这次你父亲让你过来,时不时已经有了收获?”
金荣说起正事就正经多了,急忙对他道:“二少爷,我们按照您说的,到处搜集他的消息,真被我们问出来了,前些时候临近关外的一处猎户家里收留过一个陌生人,虽然形容都对不上我们要找的人,但是这个是可以乔装打扮的,我父亲怀疑那个就是我们要找的人,但是我们一路跟过去,却发现那人已经不在那个猎户家里了,问过那个猎户之后,才知道人是被官兵带走了。”
官兵?
徐二少爷手里的动作停顿下来,猛地看向了金荣,一时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竟然许久都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