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雾摸到枕头下的自研笔杆枪对准身上的黑影时,听到了莫南泽的声音,那一瞬,她急忙收回手枪。
惶恐不安的心也瞬间平复下来。
是莫南泽的声音没错。
只是为什么他身体这么烫?
感觉连呼吸都烫皮肤。
“嗯。”轻雾想要说话,可嘴巴被他的大手捂得无法出声。
莫南泽感觉刚刚有个东西怼着他的腰腹,在他说完话之后,那东西又挪开了。
他握住轻雾的手腕,从下面拉出来,在皎洁月色的微光中,看到她手中拿着一直微型笔杆的东西,“你就想靠这支笔来保护自己吗?“
轻雾紧张地抽了抽手,想把武器藏起来。
这不是笔,这是她三年前亲自设计的特工精微手枪,威力强大,隐藏性高。
“嗯嗯。”轻雾挣扎了一会。
莫南泽缓缓松开她的嘴。
她深呼吸一口气,气恼道:“是你疯了才对吧?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方式?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
死在我手里?
轻雾隐忍着没有说后面的话,挣脱手腕的钳制,把枪藏在被子下面。
莫南泽冷冷一笑:“差点怎么?”
“你怎么来了?”轻雾转移话题,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你好烫。”
莫南泽急忙躲开头,把她从床上拉起来,严肃道:“立刻离开。”
“你从哪里进来的?”轻雾不理会他的要求,四处张望,看到阳台玻璃门被打开了些许,震惊问:”我不是已经锁好门窗了吗?你怎么打开的?“
“你觉得这些简单的锁就能保护你的安全?”
“嗯。”轻雾点头,虽然心里知道,若有人存心想害她,再多锁也保护不了她的安全。
“走。”莫南泽拉着她走向阳台。
轻雾甩开他的手:“我不走。”
莫南泽蹙眉,望着笼罩在月光之下的女人,即使看不清她的表情,也能从声音里听出她的坚定。
“小丸,白家有我的人,他会保护你爷爷奶奶。”
轻雾苦涩一笑,反问:“既然能保护我爷爷奶奶,那我爷爷突然重病又是怎么回事?”
莫南泽内疚地沉默了。
“泽哥,我谢谢你的好意。”轻雾仰望着面前的男人,他背对着月光,迷离朦胧的身影那么的高大伟岸。
“跟我走。”莫南泽一字一字,无比真挚诚恳。
轻雾坚定不移地重申:“我能保护好自己。”
“小丸……“莫南泽心疼不已,想说的话被喉咙一阵瘙痒惹得咳嗽几声。
轻雾紧张地往前一步:“泽哥,你生病了吗?”她的手再一次伸向他的额头。
莫南泽捉住她的手,他手心很烫,感觉要烧到40度了。
“我没事。”莫南泽嗓音沙哑低沉。
“你去看医生了吗?”轻雾担心问。
“我说了,我没事。”
“所以,你生病也没有去看医生。“
莫南泽声音苦涩低喃,带着几分破碎感:“你在担心我吗?”
“我……”轻雾被问得一怔,心疼不已,急忙走到床头前面把灯打开。
温暖柔和的灯光照亮房间,也让她看清了莫南泽的模样。
他依旧俊逸帅气,可脸色看起来很差,唇有些泛白干燥。
“泽哥,你等我一下,我现在换套衣服。”轻雾急忙走向衣柜,拿出衣服进入卫生间。
莫南泽不知道她想干什么,依旧希望她能跟自己离开这里。
顷刻,轻雾换好衣服走出来,拿起小背包把个人物品装好,走到莫南泽身边,“泽哥,走吧。”
莫南泽有些惊讶:“你愿意跟我离开?”
“我不离开,我只是带你去看医生。”轻雾拉住他的手臂,拖着走向门口:“这个时间点,大家都睡了,我们悄悄的走大门吧。”
莫南泽冷着脸,态度淡漠,缓缓抽出手:“不用看,我没事。”
“你都病成这样了,还说没事?”轻雾气恼道。
“不用你管。”他眉眼透着一股疏离,淡淡道。
轻雾站在他面前,心疼又生气地望着他憔悴的俊脸,心房一阵阵刺痛。
什么叫不用她管?
病成这样也不去看医生,还跑过来管她的事情,这句不用你管一下子刺激到她的泪腺,委屈地眨眨泪眼,“既然不用我管,那你又有什么资格管我的事?”
他有什么资格?
这句话犹如刀子来回刮着莫南泽的心尖,疼痛难忍,很不是滋味。
他双手握拳,缓缓仰头看着天花板,呼吸急促缭乱,眼眶泛红。
他深呼吸一口气,嗓音低沉轻盈:“小丸,能不能不要任性?”
轻雾沉默了片刻,抿唇挤着僵硬的微笑,眼眸湿漉漉的:“泽哥,恢复记忆的我,你真的还认识吗?”
莫南泽泛红的深邃眼眸紧紧望着她。
轻雾眼神坚韧自信,透着一股无形的力量,“泽哥,我们十年没见,你不认识我。不……应该说,你不认识白小丸。“
“对,我不认识你。”莫南泽苦笑,笑得比哭还要难看,眼底尽是失落,声音愈发虚弱低沉:“十年……你不是曾经那个小丸,也不是失忆后的素嫣,我……不认识你了。”
说到最后,轻雾几乎听到他尾音里的微颤,接近哽咽。
她的心尖颤抖着,感受到他的锥心之痛,也跟着难受,忍不住上前一步,想要伸手去牵他:“泽哥……。“
莫南泽把手放到身后,躲开她的触碰,往后退了一步。
他痛心地凝望着她的脸,血丝布满他双眼。
“保重。”他放下话,转身走向阳台。
推开玻璃门时,莫南泽脚步一顿,手扶在了门楣边上,步伐踉跄一下。
“泽哥。”轻雾反应过来,冲过去扶住他。
下一秒,男人整个身体往她身上倒。
“嗯……”轻雾被高大强壮的身体压得往后退,她的力量根本扶不住莫南泽,抱着他摇摇欲坠。
她咬牙支撑,踉跄着跌入大床,被突然晕过去的男人压得喘不过气。
“泽哥……”轻雾咬着牙,用尽全力把压在她身上的莫南泽推开。
她喘着气爬起来,靠在莫南泽身边,摸了摸他的额头。
发现他除了烫以外,还冒着冷汗,全身湿透了。
轻雾不知所措地拿起手机,翻出小紫的号码,准备拨号的时候,她愣了几秒。
告诉小紫有什么用?
她换了个号码,拨打了娄青的手机号。
铃声响起,轻雾开了免提,把手机放到桌面上,她拿来纸巾给莫南泽擦拭额头的汗。
“喂。”娄青低沉的嗓音迷迷糊糊,像没睡醒的样子。
轻雾紧张道:“娄青,我是素嫣。”
娄青:“我这里有来电显示,说吧,凌晨三点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泽哥,他是不是病了?”
娄青:“嗯,病了好几天,他不看医生也不吃药,就这样干熬着,还拼命工作不休息。我跟程浩劝了好久也没用。“
“他在我这里,晕倒了。”轻雾着急地跪在莫南泽身边,伸手摸着他发烫的额头,心疼不已:“现在怎么办?”
娄青紧张地声音异常响亮:“五爷去白家找你了?”
“嗯。”轻雾看着男人晕睡过去的俊容,憔悴沧桑,她的心滴着血那般隐隐作痛。
娄青拍上大腿,“太冲动了,五爷不是这样的人,怎么遇到你就容易失去理智呢。”
轻雾内疚不已,“对不起,娄青,现在怎么办?我叫医生到白家,还是你们过来送他去医院?”
“别,千万不要让白家的人知道五爷去找你了,如果让他们知道,那我们安插在白家的眼线就暴露了。”娄青说。
“好,我明白了。”轻雾看看时间,凌晨三点多,这个时间点的确很难把昏迷的莫南泽弄出去。
“有药吗?”娄青问。
“有。”
“你先给五爷退烧,给他喂点感冒药,让他好好休息。等他醒来后,就能轻易离开白家。“
“好。”轻雾应声,挂断手机。
她走出房间,蹑手蹑脚地下到客厅,根据曾经的记忆,在放置药箱的柜子里找来感冒药和退烧药。
回房后。
轻雾把门反锁起来,急匆匆地走到莫南泽身边,把他双脚扶上大床,脱掉他的鞋袜,用被子盖好他的身体。
她倒来温开水,拿出一粒退烧药,塞进莫南泽的嘴里,温柔地说:“泽哥,你吞一下,泽哥……”
莫南泽一动不动,完全没有吞咽动作,即使撵开他的嘴,往里轻轻倒水,也从嘴角流出来。
看着他如此昏迷的状态,轻雾急得快要哭了。
怕多耽误一秒,他的生命就损伤一分。
“泽哥……你醒醒,起来喝水吃药啊。”
她用纸巾擦掉莫南泽嘴角的水,迷茫慌乱中,心一横,仰头含住一口水,把退烧药重新塞入他的嘴巴里。
她双手撵开男人的唇舌,低下头,贴上他温热的薄唇,用力往他嘴里送水。
直到水都送进莫南泽嘴里,他的药吞下去了,她闭着眼久久不舍得离开。
吻着他滚烫的唇,他炙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脸颊上,惹得她心房纤颤。
她的泪一滴滴的,落在男人的脸颊上。
良久,轻雾缓缓抬头,离开了他的唇,泪眼汪汪地看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庞,颤抖着手缓缓摸上他的眉宇。
她指尖微颤,摸过他浓密的俊眉,从他高挺的鼻梁缓缓往下,落到他的薄唇,一寸一寸的触感,像电流一样从她指尖贯穿四肢百骸。
“莫南泽,你不要有事,千万不要有事……”轻雾哽咽低喃,咬着下唇,咸咸的泪水流到她的嘴角里,滴在下巴处。
轻雾缓过气,双手抹掉眼泪,急忙下床,跑到卫生间里拿出一条湿毛巾,给他擦汗。
不知是因为吃药的原因,还是他发烧的原因,接下来的时间里,他不断出汗。
轻雾相隔几分钟就摸一下他的额头,不间断地给他擦汗。
半小时后。
他的衣服全湿透了,体温也逐渐降下来。
轻雾拿着手机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看看娄青的号码,再看看墙壁上的时间。
已经是早上五点了。
这个时间,天还没亮。
但白家的佣人很有可能已经醒来工作。
如果这个时候让娄青过来,很容易被发现。
思来想去,轻雾放下手机,爬上大床,跪在他身边,掀开被子,紧张地伸手去解他的衣服。
轻雾边解开衬衫扣子边羞涩地嘀咕:“对不起,泽哥,你衣服全湿透了,我帮你脱掉衣服,要不然你会反复着凉的。”
“你别介意,我没有别的意思。”轻雾用自言自语缓解此刻的紧张,咽了咽口水,抿唇克制着羞涩感。
扣子解开,男人结实健壮的胸膛露出来。
他肤色健康,肌理线条完美无瑕,胸肌腹肌人鱼线,每一寸肌肉都极致魅惑,这身材简直就是女人的幻想天花板。
轻雾觉得自己不是污女,却本能地被他的身材吸引。
以前她也看过莫南泽的胸肌,不过每一次看,还是会害羞。
她费了好大的劲,才把莫南泽的上衣脱掉。
这时候,已经累得喘气,香汗淋漓了。
轻雾缓了片刻,视线缓缓移到他的裤子上,眼神莫名炙热,脸蛋耳根也跟着发烫,心脏突突突地狂跳。
裤子也湿了。
要不要脱下来好呢?
“想什么呢?他是病人,只是照顾他而已,又不是跟他洞房,我胡思乱想什么啊?”轻雾捧着自己发烫的脸蛋,自我催眠,建立信心。
她只感觉,自己的脸蛋要比莫南泽的体温更高。
接下来,她鼓起勇气,快速解开他的裤头。
明明只是简单的动作,在她的操作之下,异常的困难,无论她怎么扯,他的臀部都压着一边裤子。
她就这样在来回拉扯的动作中,莫名地触碰到他敏感的地方,尴尬又羞涩的一幕发生了。
该死的。
她现在连睁开眼的勇气都没了。
那巨大的一包,让她感觉要羞涩得疯掉。
轻雾一咬牙,深呼吸一口气,双脚跨坐在他大腿上,双手扯住他的裤头,准备再用力一次。
“你干什么?”
突然,一道沙哑虚弱的声音传来,把轻雾吓得愣住,呆若木鸡。
她就这样尴尬又暧昧地跨坐在男人的大腿上,双手扯着他快要脱下的裤头,脸蛋爆红滚烫,羞赧地望着突然醒来的莫南泽。
有洞吗?
她想钻进去躲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