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大愚跟沈嘉鸿并肩作战多年,彼此已经十分默契。
他之所以将卫凌牵制到这栋办公楼里面,就是因为这里的地势比较开阔,准备利用自身作为诱饵,给沈嘉鸿创造一个进攻机会。
在听到沈嘉鸿的喊话之后,鲁大愚猛然转身,看见卫凌就跌落在自己不远处,当即开始对他进行扫射。
“叮叮当当!”
子弹在地面溅起一串火星,目标直指卫凌手中的旅行包,而他看见鲁大愚的动作,并没有闪躲弹道,而是撑开光束力场硬生生的扛了下来。
“猜对了!”
鲁大愚见卫凌果然不顾一切的护着那个旅行包,弹开手臂的螳螂刀,迅速冲了上去。
面对两人的纠缠,卫凌将旅行包搭在身后,再度与他们混战在了一起。
虽然卫凌的战斗力要高于两人,但毕竟双拳难敌四手,而且沈嘉鸿和鲁大愚也找到了突破口,始终在通过抢夺旅行包的假动作牵制卫凌,让他处处掣肘。
如此一来,卫凌原本的优势荡然无存,开始节节败退。
混战当中,沈嘉鸿抓住机会,一把攥住了旅行包的背带,卫凌见状,下意识的向沈嘉鸿的手腕抓了过去。
“啪!”
沈嘉鸿反手握住卫凌的手腕,掌心的死光炮瞬间激发。
“轰!”
死光炮在近距离的炸裂,直接引爆了卫凌的整条胳膊,另外一侧的鲁大愚也操控螳螂刀,刺向了卫凌的腹部。
“当!”
螳螂刀刺中卫凌的护板缝隙,溅起一串火星,卫凌见鲁大愚没有得手,一把扯掉了卫凌的旅行包。
“把东西还给我!”
卫凌的全部注意力都在那个旅行包上面,看见沈嘉鸿的动作,直接放弃了防御。
“噗嗤!”
趁着卫凌转身,鲁大愚的刀锋顺利刺入卫凌的小腹,而鲁大愚也开启喷射装置,拼尽全力冲向一侧。
“嘣!”
巨大的力量使得鲁大愚手臂的螺丝崩飞,胳膊几乎被撕掉,而螳螂刀也沿着卫凌的小腹横向划动了五厘米。
三人是多年战友,对于彼此的身体构造很清楚。
鲁大愚攻击的位置,正是卫凌中枢神经连接线路。
“咕咚!”
卫凌的神经传输被切断,身体轰然砸在了地面上,目光死死的盯着那个旅行包。
紧接着,吴冕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视线当中,将那个旅行包捡了起来。
卫凌看见吴冕的动作,拼尽全力也只是让头颅微微移动了一下:“把东西还给我!”
“你的战斗力,不该有这么弱。”
吴冕看了一眼腕表:“你倒下的时间,比我预判的至少提前了一百五十秒。”
卫凌依旧在嘶吼:“把东西还给我!”
“嘭!”
愤怒的鲁大愚一脚踩在了卫凌的头上:“你这个叛徒!看见我们,就没有任何的愧疚之心吗?”
卫凌目光癫狂:“还给我!!”
吴冕拎着手里的旅行包,很好奇这个轻飘飘的东西,为什么会让卫凌不顾危险,伸手打开了拉链。
里面的东西让他大失所望。
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熊玩偶。
吴冕不相信卫凌拼死保护的就是这么一个东西,左手小拇指的手术刀划破玩偶表层,里面的填充棉散落一地。
“我艹你妈!!”
卫凌看见吴冕的举动,电子眼中的怒火似乎要吞噬一切:“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吴冕看着手里的玩偶皮,还有满地的填充棉,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的卫凌:“卫凌,你究竟在干什么?”
卫凌此时就像是一个失去理智的疯子,恶狠狠的盯着吴冕:“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吴冕在地面捡起一块碎木板:“火。”
沈嘉鸿挥动手腕,点燃了吴冕手中的木板。
卫凌看见吴冕将点燃的木板凑近玩偶皮,终于慌了神:“你们这群混蛋究竟是什么人!你们想干什么?!”
通过双方的接触,吴冕已经看出卫凌对于这个玩偶十分看重,之所以不跟自己交流,只是因为心中有愧。
但此时听见卫凌的话,却愣在了原地:“你不认识我?”
卫凌牙关紧咬:“别动我女儿的遗物!把她的东西还给我!!”
鲁大愚也跟着懵了:“这人,不是卫凌?”
“不可能,卫凌使用的装备,有很多都是绝版的,外人想要复刻一个一模一样的他出来,根本不可能!”
沈嘉鸿摇了摇头:“就算装备可以复刻,战斗习惯也是不能复刻的,大家相处那么久,你难道感受不出来吗?”
鲁大愚看着倒下的卫凌,一头雾水:“难道是灵肉分离,让他已经迷失了?”
吴冕此时也怀有同样的疑惑,比划了一下手里的玩偶皮:“这东西,我可以还给你,但你必须回答我几个问题,第一个问题,你是谁。”
卫凌看着吴冕手里的东西,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我叫卫凌。”
吴冕见卫凌配合,继续问道:“你认识我吗?”
卫凌眼球移动,打量了一下吴冕:“我该认识你吗?”
吴冕看到卫凌眼中的陌生感,脑子越来越乱。
他跟卫凌并肩作战这么多年,两个人情同手足,对方不可能不认识他,而且他如果因为灵肉分离而迷失的话,也不可能有人类的思维和逻辑。
但他同样不可能撒谎。
刚刚吴冕大致目睹了三人的战斗,知道卫凌就是为了保护这个旅行包才被两人制服,按照他的性格,根本不会装傻,更不会因此被人制服。
在自己无法解开这个疑惑的情况下,吴冕继续向卫凌问道:“你的身份是什么?”
“我是一名工程师!曾经是专门从事合成人装备的,如今已经沦为了通缉犯,这就是你们抓我的原因,不是吗?”
“工程师?”吴冕听到这个回应,心中已经升起了一抹不好的预感,比划着手里的玩偶皮说道:“你刚刚说,这是你女儿的遗物,她是怎么死的?”
“我不记得了。”
卫凌摇头:“我只能记得自己的妻子和孩子都死了,我记不得他们是怎么死的,甚至记不得他们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