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洋没觉得有什么:“嗯,老刑提醒我了,说极天王的兵器会斩人精神力,不过我好像还好。”
“老刑?”
“啊……刑天王。”
卡多尔拿着病历本的手无声一抖。
刑天王,第一大陆排名第一,放眼联邦排名第五的天王,在你这就一个,老刑???
“不重要不重要,一个称呼而已,反正他又不姓刑。”
赵洋连忙打马虎眼,他隶属于刑天王队伍这事还是得低调。不过,多亏他的心虚,卡多尔终于确定,赵洋这小子绝对也是个隐藏的天王。
黑帝的诸多表现虽然让众人怀疑,可也绝没有今日这般确定。拥有自己甚至都不知道的特勤编号,参与救援大陆元首的任务,和大陆第一人亲热的称呼外号……
这要不是个天王,他脑袋揪下来当酒壶吧!
还知道刑天王不姓刑,整个大陆恐怕都没有几个人知道吧?
不过,既然他是个天王……
“极天王确实有一对儿能斩人精神的双刀忘尘,但是,没听第四大陆的回应么?”眼珠一转,卡多尔转换了话题。
“他根本没有来到第一大陆,昨天夜里,极天王正在第四大陆最火的演唱会中和众人一起欢歌,有几万人作证的不在场证明。”
嗯?
赵洋真的不知道还有这事。昨天刑天王说了那人可能是极天王,他也没怀疑。毕竟时间型超能力本就罕见,还能到天王层次的,很难伪装吧?
“时间型超能力,你用魔素确定过了?”
“那倒是没有,当时战况那么激烈,我哪里有时间探测,再说探测我也探测不明白。不过我亲眼看见了啊!”
那家伙的速度快的可怕,整个人在地上残影一样,以他的大号状态最开始竟然无法捕捉一星半点,这怎么可能是寻常人物。
也就只有时间型天王解释的通。
卡多尔忽然有些奇怪的看着赵洋:“你就没有一瞬间想过,你以为自己亲眼看见的东西,其实只不过是你的大脑想让你看见的东西而已?”
赵洋被他的态度搞得有些懵。
“你该不会是想告诉我,我的脑袋是活的,它整天骗我玩吧?”
这回轮到卡多尔噎住,他是万万没想到,自己给赵洋开了个头,没想到赵洋比他联想的多多了。
“我不是说你的脑袋会欺骗你,但是如果有人欺骗了你的大脑呢?”
“什么意思?”
卡多尔坐在他身边,眼眸之中闪烁着赵洋不懂的光芒:“第一大陆两名天王,刑天王你好像很熟的样子,他的超能力体系你应该已经清楚。”
赵洋微微皱眉,不明白为什么卡多尔忽然间搞的一本正经的:“空间型。”
“不错,空间型,放眼联邦排名第五。另一名洛天王,排名第九,心灵型。”
赵洋还真是第一次知道这事:“也是三大传奇天赋?”
洛天王曾经当街试探过他,当时的赵洋因为没有感受到杀意而装傻,并不知道这家伙的真正底牌。
可是,心灵型?绯樱家那种?
“比绯樱家更可怕,在特勤部的研究中,他的超能力会直接影响人的意识,给大脑造成虚假印象。
不管是视觉听觉还是嗅觉触觉,身体的任何一部分做出感应之后,都会反馈给大脑,然后由大脑做出判断。
可如果大脑本身被干扰了,你又如何确定,自己看到的摸到的感受到的东西,是真的存在的?”
赵洋瞬间理解了卡多尔的假设,并且飞快找到印证:“你这么一说,在我觉醒了新的衍生技能,开始觉得极天王不过如此的时候,他好像确实没有再次击伤我了。”
就算赵洋掌握了时间型超能力,那也是完全陌生的技能,按道理不可能和正牌时间型对抗。
但是赵洋一直以为是自己天赋太好,所以没有太在意。直到今日被卡多尔提起,方才有所想法。
卡多尔有些着急:“不只是这些!你就不能想想,自己的精神力受伤时候有没有什么其他因素影响?”
其他?
赵洋恍然:“确实,刚开始我并不知道他的双刀能斩人精神力,虽然觉得有点眩晕,但并没有受伤的感觉。
可是后来刑天王告诉我极天王的兵刃能伤害精神,我就觉得自己的精神力不断受到重创。”
“这就是我发现的不对劲的地方!”卡多尔就差原地跳脚。
“你的精神力确实受到很严重的伤害,可是我找不到外来魔素干扰的痕迹,倒好像是你自己操控自己身体里的魔素,伤害了自己的精神力一般。
还有你身上的外伤,虽然看起来都是刀伤,可切口方向竟然是完全一致的,这在实战之中基本不可能做到。”
顺着卡多尔的话,赵洋终于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想。
所以,根本就没有什么极天王,没有什么控制人超能力释放的SB装置,没有天王级别的时间型超能力,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大脑被迷惑之后做出的判断?
“SB装置应该有的,那一瞬间你也确实受到了影响,所以才会被心灵型超能力入侵,有之后的错误判断。”
被他这么一说,赵洋都觉得可能性很高:“可既然如此,为何千世纪还要在电视上那么发言?她的大脑是不可能被迷惑的吧?”
顾不上赵洋再次使用了“千世纪”这个大不敬的称呼,卡多尔的情绪低落不少:“若真是猜想的这样,就更不可能说出来了。”
洛天王是第一大陆的天王,他为何会突然对大陆元首出手?
为何他伪装的极天王恰好在同一时间拥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为何他作为一个天王竟然会和送葬者产生联络?
不管他是在利用极天王达到自己的目的,还是早有准备和极天王联手,这都将是第一大陆的灭顶之灾。
在每个大陆只有两名天王的微妙平衡之下,一个天王的叛逃可能会给大陆带来毁灭性打击。
“你明白我的意思么?就算世纪大人早已看穿一切,她也不得不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