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洋刚刚喝进嘴里的水当场喷了出来。
“啊？我去？”
零只以为赵洋紧张，还好言好语的安抚：“只能辛苦你了，我毕竟是暗夜之神的人，若是入境，立刻就会被人盯上。若是被天王试探，未必藏得住。
但是你还有超纪元学院在校生的身份，各种手续都是齐全的，到第一大陆不会那么突兀。”
“可是……我在八校战也露过脸了。”
赵洋尴尬啊！你让临溪去试探黑帝，那不是让我自己试探自己么？我没有分身术啊！
“没关系。十七天王问世，各个大陆肯定都在打探，就算他们知道你过去的目的也不会多说什么。
我会安排你以交换生的身份进入到第一学院，反正两个大陆已经闹到这种地步，你过去之后就算大闹都没有关系。”
“……”赵洋真是找不到什么好理由拒绝，什么叫两个大陆已经闹到这种地步，都这种地步了你们还搞交换生？？
“正是因为大陆局势紧张，超纪元学院内部交流才成了唯一有可能和平进行的交流渠道。同时这也算是一种人质交换。”
零并没有试图欺瞒赵洋什么，而是直接把情况给他摊开：
“第四大陆会将你和怜恩送过去，交换第一大陆的水月浅昇和金研·凯尔因。原本我们的目标是金研·希菲尔和赵洋，但是被坚定地拒绝了。
那个赵洋的无限共振恐怕是第一大陆的另一张底牌，他们搞不好真的可以批量制造天王级别的攻击。你过去之后要把他也放在重点关注名单之中。”
赵洋真是有一万个mmp不知当不当讲。
我，赵洋，以临溪的身份，打探身为黑帝的自己的底细，顺便关注赵洋本身。
？？？
无间道都让我一个人演了啊！
这两天两个大陆口诛笔伐没完没了，一方谴责一方质问，搞得骑虎难下民不聊生。然后，你们就想到这么一个化解矛盾的方式？？
“你们四个都是两个大陆最优秀的后辈，这样的人质交换可以在相当程度上避免两个大陆的战局升级。那两个人来到这边，若还想活着回去，就不会有人明面上对你们如何。
当然，你自己还是要注意安全，防着他们的地下手段。你是从暗夜之城杀出来的人，我不担心你被人算计，但是你性子太愣，我怕你没事找事。
我会想办法把小菱送过去陪着你，人在异乡要懂得收敛，小菱在，你也好好为她想想，凡事不要冲动，有事随时和我商量。”
零的语气诚恳，还把月清菱也放在自己身边，让赵洋一时间摸不准，他难道是真的为自己考虑。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情零终究只是在通知自己，并不是在试图商量。
如果这个时候拒绝，未免也太不识抬举。
“我明白了，全凭大人吩咐。”
对赵洋顺从的态度很满意，零从桌子上拿起一个文件夹递了过去：“第一大陆也不是让你白去的，联邦最近一个覆灭的前端城就是第一大陆所属的I-8前端城。
我这里有一些资料，记载了部分I-8前端城覆灭的蛛丝马迹。至少从这些证据看来，I-8前端城流火天灾可能不是一场真正的天灾。
如果能证明I-8前端城的覆灭是人为控制，说不定可以倒追出一直利用这一切的组织，去探查你的家乡当年覆灭的真相。
第一大陆学院城有我们一个据点，等你到了那边，他们会把更加详细的情报透露给你，上学间隙，你可以亲自去查。”
赵洋震惊的接过零递过来的文件夹，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算零只是在恩威并济吧！
他要自己给他卖命，就帮助自己查清一些东西，他以为只是给了自己一个线索和方向，却没想到歪打正着，竟然查到了赵洋最需要的东西。
赵洋在第一大陆用黑帝的身份震惊整个联邦，亲自见到了大陆元首，都只获得了一句“零计划曾经暂停一次”，但是零却把厚厚一本更加详实的线索，摆在自己身前。
虽然他和零之间一直都只是充满了利益交换的互相算计，但是从始至终，零给他的东西，都是极好的。
目光诚恳了很多，赵洋接过文件夹，冲着零深深鞠躬下去。
他现在甚至有些理解那个“红”的状态了。在哪一方都不值得自己全心全意信任的时候，双面间谍，真的可能会带来意想不到的收获。
“感谢大人。”
零把赵洋扶起来：“你不必有负担，送你去第一大陆情非得已，指不定还有许多事情要等你做。给你下任务我不会犹豫，你有需求也尽管跟我说。”
赵洋咧嘴：“大人，给点钱呗？那边搞乐子一般在什么地方？”
零扶着赵洋肩膀的手当场变招，给赵洋推了出去。
“我就不该担心你。算了，钱会为你准备好的，自己去收拾收拾吧！”
赵洋胡闹一通，甩开了零的关注，但是这个事情还有些复杂。临溪要去第一学院，赵洋就不能在，不然他一个人分饰两角，早晚要出事。
这事赵洋还是得和特勤部报，没想到卡多尔那边竟然无比兴奋。
“临溪”如果要作为间谍进入第一大陆学院城，肯定要接触第四大陆在第一大陆的谍网，这情报反馈给第一大陆，那不是把他们一网打尽么！
赵洋冷笑：“呵呵，最好你们好好讨好我吧，再像之前那么敷衍我，什么也别想知道。”
“别别别，赵洋，这种玩笑开不得。有什么需求我去给你沟通，你可别自己胡闹。
赵洋的身份我先给你想办法送到研究部门，搞个从军预备役，这样就从学院脱离出来了。毕竟你身上还有无限共振这个值得研究的技能，让瑞吉导师配合一下问题不大。”
切！
赵洋懒得理他，直接挂断电话。他现在对军方意见不小，你们最好少惹我。
不过，“赵洋”本人离开学院，红衫军那边自己的势力建设还得想想办法。
“喂？萌学姐么？晚上叫大伙吃个饭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