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严重的车祸,自然少不了亲友的关心和问候。
陆风觉得苏梦蝶的性格挺合得来,但他并不喜欢和其他人有过多的社交行为。
正当他准备找个借口离开时,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身对苏梦蝶说:
“苏姐,那辆车看起来不像是单纯的意外,更像是有人故意为之。”
“而且,看对方的行事风格,恐怕不会轻易罢休。”
陆风关切地提醒道:“以后出行还是多加小心为好。”
听到陆风的这番话,苏梦蝶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微笑着回应:“谢谢你,小弟弟,我也不是第一次面对这种事了,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陆风点头致意,感受着口袋里贵宾卡的分量,对苏梦蝶轻挥了一下手:“我先走了,再见。”
苏梦蝶对陆风俏皮地丢去一个飞吻:“小弟弟,记得来找姐姐哦~”
陆风被这一举动惊得一个趔趄,赶紧加快步伐逃离医院。
他深怕再停留片刻,真的会被这个充满魅力的女人所迷倒。
陆风前脚刚踏出医院大门,那一群女子便紧随其后而来。
为首的是一位短发女子,她满脸焦急地询问苏梦蝶:“苏姐,你没事吧?需不需要我们查一查那小子的底细?”
短发女子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如果他敢是白虎会派来的,我绝不放过他!”
苏梦蝶轻轻摇了摇头,目光追随陆风离去的方向,语气平静地说:“放心吧,他不是。”
此刻的苏梦蝶,脸上少了平日的媚态,多了一份沉稳和威严。
短发女子看着苏梦蝶还未完全穿好的船袜,以及那微微泛红的脚踝,心中不禁一紧:“那他是谁?”
苏梦蝶收回目光,淡淡一笑:“一个让我觉得很特别的小弟弟罢了。”
苏梦蝶优雅地穿好自己的鞋袜,目光转向短发女子,轻声道:“好了,我们谈点正事吧。”
“我给我爸准备的寿礼还没选定,陪我去把那套别墅定下来,然后……”
苏梦蝶的声音突然转冷,脸上浮现出一抹妖娆而又冷冽的笑容,“让金会长知道,胆敢找人撞我的代价。”
短发女子眼中闪过一抹凌厉的寒光,立刻应道:“是,苏姐!”
......
与此同时,北城的另一边,一个宁静的画廊内。
“嘶啦——”
一声刺耳的撕裂声划破了画廊的宁静,仿佛是在挑战着这片祥和。
躲在画廊角落的几个高中生,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缩了缩脖子,彼此交换着不安的眼神。
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生悄悄地对旁边的同伴问道:“齐老师这是撕的第几张画了?”
旁边的流海男生思索片刻后回答:“应该……是第七张了吧。”
“短短三天,齐老师不眠不休地画了七张画,这简直……”马尾女生惊叹道,声音中充满了敬畏。
“而且根据齐老师的画技,这七张画中的任何一张,都足以拿去参加国家级的画展。”
马尾女生不解地皱眉:“齐老师为什么要这么辛苦呢?”
听到她的疑问,一个男生低声回答:“我听说,只是听说啊。”
“好像是齐老师为了得到一幅珍贵的画作,而答应了孟老的一次严苛考核。”
周围的人听到这个消息,都露出了震惊的表情:“孟老的考核?那岂不是……”
一名少女微微颔首,轻声说:“确实,正如你所说,那位正是北城享有盛誉的水墨大师——孟老。”
“听闻,只有在这次水墨比赛中脱颖而出,孟老才会把自己的一张黄给齐老师。”
众人闻言,皆是惊叹不已。
孟老,孟轩昂!
北城水墨界的泰斗!
在华国的水墨界,孟老的一幅画堪称瑰宝,每一幅作品都能引起水墨爱好者的狂热追捧,价格更是高达数百万之巨!
水墨界的活化石!
那短发少年挠了挠头,疑惑道:“不过,齐老师为何如此渴望得到孟老的字呢?咱们学校里不是已经收藏了孟老的两幅作品了吗?”
“这其中的缘由,我也无从得知。”那少女如实回答。
“你们还在闲聊?”
就在此时,一道严厉的声音从教室后方传来。
几位学生瞬间噤声,纷纷回头望去。
只见一位身着灰色旗袍,气质高雅的女子站在他们身后,那双锐利的眼眸中透露出几分不满。
学生们心头一紧,唯有那短发少年咧嘴一笑,对着女子说道:“齐老师,我们看您一直在练习,怕您累着,所以……”
“练习是我每日的必修课,何来累之说?”
齐老师平静地开口:“你们与其担心我,不如多花些心思在自己的水墨练习上。”
“距离艺考只剩半年了,你们家长送你们来这里,可不是让你们虚度光阴的。”
几个高中生见齐老师返回座位,脸上都露出了苦涩的表情,他们纷纷坐回自己的画板前,埋头苦画。
齐婉叹了口气,坐在桌前,她的眼中充满了疲惫。
这三天来,她几乎未曾合眼,心中充满了焦虑。
那些孩子们以为她只撕毁了七张画,但实际上,她自己撕毁的画作早已超过了这个数字。
她一遍又一遍地尝试,试图找到那完美的笔触和色彩搭配,但无论她如何努力,都未能画出令自己满意的画作。
“难道我真的无法通过这次的考核吗?”齐婉心中涌起一股无力感。
她曾经对自己充满了信心,认为只要付出努力,就一定能够成功。
但此刻,她却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和绝望。
画廊里回荡着孩子们低声交谈的声音,尽管他们尽量压低声音,但齐婉还是能够清晰地听到。
“你们有没有发现,齐老师最近好像特别累?”马尾女生轻声说道。
“是啊,她的眼神都变得恍惚了。”另一个女生附和道。
“我们应该帮帮她。”短发少年低声说道,“如果能有人教她怎么画,或许她就能通过考核了。”
齐婉听到这话,不禁苦笑起来。
她知道这些孩子们是在关心自己,但他们哪里知道,要教她完成考核,谈何容易?
她自嘲地摇了摇头,心中却涌起一股暖流。
这些孩子们虽然年纪小,但他们的关心和善良却让她感到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