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滢刚想反驳池高寒,陆风却先她一步开口,对池高寒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你确定,明爷就一定看不上我?”
池高寒不屑地嗤笑一声:“你这种人,怎么可能入得了明爷的法眼?”
“我敢打赌,如果明爷真的让你当他女婿,我池高寒就跪在你面前,叫你三声爷爷!”
他的话音刚落,一道洪亮而爽朗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打破了场内的紧张气氛。
只见一个面容刚毅、气势逼人的寸头走了进来。
他的步伐沉稳有力,每一步都仿佛带着一股不可阻挡的气势。
众人纷纷避让,为他让出一条通道。
寸头径直走到李雪滢面前,恭敬地开口:“小姐,您让我准备的寿礼已经带过来了。”
说罢,他的目光转向旁边的陆风,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姑爷也在啊?”
这一声“姑爷”如同惊雷般在人群中炸开。
吴叔,名阎堂的大管家,竟然称呼陆风为姑爷!
看到吴叔,陆风微笑着打了个招呼:“吴叔,晚上好。”
“哎呀,你小子,真是好久不见了!自从上次你来家里做客后,老爷子可是一直念叨着你呢,说你怎么还不再来玩玩。”
吴叔热情地走过来,给了陆风一个热情的拥抱,仿佛见到了久别的亲人。
“不仅仅是老爷子,家里的几个堂主也都惦记着你,老说想和你一起拼酒呢。”
“堂主夫人也常提起你,说你是个好孩子,让雪滢多带你来家里走动走动。”
噤!
周围突然陷入了一片沉寂。
陆风对面的池高寒,一脸惊愕地看着吴叔那和煦的笑容。
这……什么情况?
陆风竟然和名阎堂的吴叔如此熟络?
不仅仅吴叔认识他,连老爷子、老夫人、甚至名阎堂的其他堂主都认识他?
听吴叔这意思,陆风在他们家还挺受欢迎的?
还让雪滢多带他回家?
想到自己刚才还在心里暗暗较劲,想要超过陆风,池高寒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自己刚才立下的目标,不会这么快就成真了吧?
陆风轻轻一笑,转头对吴叔说:“吴叔,您放心,有空我自然会再去拜访的。”
“明爷,绝对已经认准了这小子当自己的姑爷!”
听到这话,周围的人都震惊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明爷的认可,这简直是莫大的殊荣,难怪陆风之前表现得如此自信与嚣张。
“吴叔,其他的事我们宴会后再说。”陆风转向池高寒,脸上带着一丝戏谑的微笑,“我说,你刚才不是说,如果明爷认准我当女婿的话,你就要跪下来叫我爷爷吗?”
陆风边说边后退一步,为池高寒留出了足够的空间,“来,这里地方宽敞,跪吧。”
“你!”池高寒气得脸色通红,但面对陆风的挑衅,他却又无可奈何。
“叮——接收到情绪波动,积分+6。”
“叮——接收到情绪波动,积分+6。”
陆风的脑海中不断响起系统提示音,显示着他又收获了一波情绪积分。
他望着池高寒等人,脸上露出了一个得意而天真的笑容,仿佛一个恶作剧成功的孩子。
吴叔看着这一幕,眉头紧锁,不解地转向陆风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你和他们有什么过节吗?”
复述了刚才的情形,吴叔的面色略显凝重,转向池高寒道:“这是我们名阎堂的姑爷,这个身份还不足以进去见陆老?”
池高寒原本还在担心陆风会纠缠不休,见吴叔如此巧妙地为自己解围,便说道:“其实这身份足够是足够了,不过嘛……”
吴叔眼中闪过一丝凌厉,那眼神足以让稚嫩的孩童退缩:“不过什么?!”
池高寒无视了吴叔的严厉,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瞥了一眼陆风:“不过,就算进去,名阎堂姑爷的身份,也不代表能坐在首席。”
“毕竟,那里的座位都是按照地位来安排的,雪滢是代替明爷来的,这位朋友自然不能与明爷和陆老那种级别的人物并肩而坐。”
池高寒虽然对陆风是名阎堂姑爷的身份感到些许惊讶,但这份惊讶并不足以让他感到畏惧。
想让他退缩,还差得远呢!
听完池高寒的话,吴叔也陷入了沉默。
确实,今日雪滢是代替明爷来的。
而陆风,虽然受到明爷的青睐,但论起地位,自然无法与明爷和陆老相提并论。
“还有这样的规矩?”陆风眉头微皱,带着一丝不解地问道。
池高寒斜睨着陆风,嘴角勾起一丝讥讽:“你以为刚才雪滢来了,我为什么没让你进去?”
“你当然有资格进去,但进去之后,你注定要和雪滢分开而坐。”
他神态自若,带着几分得意:“和陆老同桌?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你只能坐在雪滢旁边的桌子,你觉得这样合适吗?”
合适吗?
当然不合适!
看到李雪滢和陆风等人的尴尬神情,池高寒终于从陆风的所谓“名阎堂姑爷”身份中清醒过来,恢复了平日的傲慢。
就算是名阎堂的姑爷又怎样?
在这里,是龙也得给我卧着!
我身为陆老的茶道得意门生,能够和陆老同桌品茗,你呢?
你连提鞋都不配!
池高寒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好了,如果没别的事,就都散了吧。”
“毕竟,如果没有书画名家,或者华国神医的身份,根本就没有资格和陆老同桌共饮。”
“书画名家也可以?”
听到池高寒这么说,陆风和方圆都微微一怔。
池高寒眉梢一扬:“对,书画名家自然可以。”
“不过,你们知道什么是书画大师吗?这‘大师’二字,岂是随便能挂在身上的?”
池高寒冷笑一声,轻蔑地挥挥手,脸上尽是不屑与孤傲:“那‘大师’二字,可是对一个职业顶尖水平的认可。
就如陆老,在茶道、书法上造诣极深,才配得上大师的称谓。”
“至于书画大师,在北城这片地方,我至今所知的,也仅有许平和孟轩昂两位而已。”
“你……如此年轻,怎敢自称书画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