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已经送上门来,但是克雷一点没有跟这位长得还算过得去的瓦妲·佛雷发生些什么的兴趣,真要沾上了恐怕麻烦不断。
“大人,我来……”充满炽热的话语才说了一句,瓦妲·佛雷的视野里就出现了克雷的手掌,一个倒三角的淡绿色符文一闪而逝。
幸亏我有亚克席法印。克雷在心里说,突然给他整这么一出,让他根本没有什么反应时间,多亏了自己的猎魔人法印。
暂时控制住了衣衫不整,某些位置已经在空气中乱晃的瓦妲·佛雷,克雷微微松了口气,为了集中注意力,克雷对她下达了穿好衣服并且站到门口的命令。
现在,最棘手的问题是搞清楚她究竟是个人行为还是有人指使的,如果是个人行为,克雷就算是原地吃干抹净之后,直接告诉瓦妲·佛雷什么都没发生过就好了。
但如果是有人指使的,那么这事儿就难办了,那就意味着瓦妲·佛雷的行踪是有人监视的,她在这多待一秒克雷的麻烦就越大。
想到这儿,克雷不禁恼火自己当时为什么不阻止护卫队长的离开,啧,这事儿还是怪自己太纯洁,想明白的太晚,同时高估了这些佛雷们的下限。
现在想这些没啥用,对于眼前的情况,克雷很快就做出了决定,他问道。
“瓦妲·佛雷,你今天晚上来找我,是有人指使你做的吗?”
瞳孔中完全失去神采的女人背对着他,声音犹如机械般回答道:
“是的大人,我的父亲沃顿叫我爬上您的床,他会在明天早上找来。”
“停,你不用说了……”
克雷无语了,这是什么异界版本的仙人跳,自己还真的能遇上,真的是倒霉。
“你过来找我,除了你父亲,还有谁知道吗?”
“还有我的爷爷史提夫伦,不过他是拒绝了我父亲的办法的。”
还好,知道的人不多,对方第二天早上才来,这就给了自己想好对策的时间。
不过,这些人为什么这么丧心病狂啊,这么着急把女儿给自己送过来,真的不怕自己拔那什么无情,事后不认账吗?
克雷发现自己完全低估了佛雷家族想给自己这個白港继承人塞一个拥有佛雷姓氏的正牌妻子了,这事儿也真够离谱的。
房间里陷入了安静,虽然是孤男寡女,但是却没有一丁点暧昧的气氛。
沉默了一会儿,克雷说道:
“瓦妲·佛雷,你今天晚上确实来找克雷·曼德勒了,但是伱记错了克雷·曼德勒房间的位置,并没有找到他,现在,离开,回到你的房间去睡觉。”
无论如何,这个女人必须尽快离开自己,要不然再发生什么意外,那就是有口也说不清。
“是的,大人。”
仍然是机械一般的生硬回答,瓦妲·佛雷慢慢地走出了门,克雷一直看着他走下了楼梯,消失在了远处,这才松了口气。
然后,他立刻返回,直接走到自己房间的不远处,那是护卫队长住的地方。
克雷刚刚来到了门口,还没抬手敲门,厚重的橡木门就吱呀一声开了,借着楼道里闪烁的烛光,克雷看清楚了门后露出来的那张表情古怪的打脸。
“过来,到我的房间说话!”
克雷冷冷地说道,要不是这家伙曲解了自己的意思,给自己搞事,哪有晚上这惊悚的一出,少爷我差点被佛雷家的人恶女扑食了你知道吗?
看到少爷脸色不善,护卫队长也意识到了自己恐怕办了坏事,十分钟前他透过门缝看到瓦妲·佛雷来找自家少爷,在前者那丰满的躯体上品评了一番,他还有点羡慕克雷。
至于会不会有什么麻烦,他一点都没意识到,在他的潜意识里,这种送上门来的,事办完不认账不就完了,反正换了他肯定就这么干。
结果,一会儿瓦妲·佛雷就迈着僵硬的脚步离开了克雷的房间,刚刚在心里鄙夷了一番少爷的战斗力,没想到少爷黑着脸就直接来找了自己。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出?”
这话说的护卫队长一愣,他摸不准少爷的意思,只能老老实实地回答:
“少爷,我以为您没醉,就是在等这种事儿,瓦妲小姐这种行为,贵族老爷们之间很常见的啊,您……”
克雷再一次无语了,这能说啥,自己太纯洁还是护卫队长想得太多,憋了半天,克雷放弃了继续这个问题,他直接对护卫队长下令:
“从现在开始,有什么想法说清楚,别再搞什么你懂我也懂之类的事情,带上你的人,后半夜我不希望有一个人进来。”
护卫队长愣愣地离开了,他看过了整齐的房间,瞬间就明白了恐怕刚刚是什么都没有发生,旋即他意识到,自己误解了少爷的意思。
他以为少爷懂了,实际上少爷啥都不知道,可能刚刚是被瓦妲·佛雷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想到这,冷汗瞬间就打湿了他的后背。
找齐那些今天晚上被他放假的侍卫,充耳不闻他们的抱怨,护卫队长瞪着眼睛,不放过楼层中的任何一角,这次少爷没追究他,不代表下次他还会有这么幸运。
克雷对于瓦妲·佛雷的处置,实际上并不是一拍脑门做出的决定,虽然现在他的亚克席法印等级还不够,做不到长期影响记忆的效果,但混乱瓦妲·佛雷这个女子的脑子是足够的。
瓦妲回到自己的住处,是意识不到自己其实是被催眠的,她的脑子里一方面是克雷告诉她是迷路的,二来又有着自己登上克雷住所的记忆。
无论这份记忆怎么混乱,但至少她能明白,自己的任务肯定是失败了,这就够了。
事情没发生,除了他父亲,瓦妲·佛雷没有第二个人能证明她去了克雷的房间,那她上了克雷的床的说法根本就站不住脚。
关键是,明天早上她的父亲沃顿·佛雷来找自己,却发现自己的床上压根就没有他的女儿,这就自动替克雷洗白了,无论后面瓦妲·佛雷说什么,那都已经不重要了。
真的是麻烦,克雷扶着额头,看着点起来闪烁烛火,再也睡不着了,通过这件事,他发现自己比这些维斯特洛的老牌贵族们有原则多了。
这可不是个值得夸奖的事情,在这充满阴谋和背叛的世界里,下限低一点,才能活得更滋润,坚持自己内心的正义,最终也会被自己的正义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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