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于,这里怎么有这玩意?”金刚炮伸手指着机舱外的那只手表。
“很可能有人死在了这里。”我侧目看着巨蜂带来的那块老式手表,使用凝神诀微眯双目终于看清了手表上的“上海”两字。
上海牌手表可是建国以后才出现的东西,这里出现了手表那就说明建国以后有人曾经来过这里,而且很可能还死在了这里,不然的话不可能把手表这种贵重的物件遗留下来。
舱外的金黄色巨蜂将手表带来之后趴在机舱的玻璃上焦躁的挪动着,片刻之后再次离开飞机又带回了一枚铜钱,这才停在机舱外不动了。
“它是不是想让咱放了这个蜂子?”金刚炮伸手后指。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俗话说曰久成精,这两只雄蜂存活多年,虽然神智不全,但是以物换命的道理应该已经懂了,不然的话不会辛苦的搬来这几件东西。雄蜂虽然体型硕大,但它毕竟还是马蜂,能带动手表已经很不容易了。
“放不放?”金刚炮征求我的意见。
“放!”我重重点头。本来我们就有错在前,如果再杀掉这只雄蜂,这个梁子结的就更深了。
“带着你的兵快走吧。”金刚炮提过我的道袍快速的打开舱门将道袍内的雄蜂甩了出去。
雄蜂脱离了禁锢震动着翅膀飞到了半空,另外一只快速的向它飞了过去,两只马蜂在半空中快速的飞舞着划着8字,片刻之后离开直升飞机向西而去,那些个体相对较小的工蜂也纷纷跟了过去,没用多长时间蜂群就走了个一干二净。
“这就走了?”金刚炮小心翼翼的打开了舱门。
“赶快把备用电源换上,我们离开这里。”我走下飞机使用移山诀拿过了雄蜂带来的两枚铜钱和那只手表。手表的确是上海牌的,牛皮表连,上面并没有曰期,根据样式来看应该是手表厂早期的产品。擦掉铜钱上沾染的灰尘,发现铜钱上已经产生了些许铜绿,这就说明这两枚铜钱和这枚手表已经被遗落在这里很久了。
“老于,你为啥说戴手表这个人死了?”金刚炮换好电源钻了出来。
“你自己看吧。”我将手表扔给了金刚炮。
“没啥啊,”金刚炮伸手拧上了发条,“还走字儿。”
“表连没有解开,手表怎么摘下来的?”我伸手指着牛皮表连提醒他。
“手砍掉了?”金刚炮咂舌不已。
“应该不是,最大的可能是尸体腐烂以后脱落的。”我伸手拿过金刚炮手里的手表凑近鼻孔闻了闻,除了浓重的花粉气味还有股极其轻微的腐烂气息。
“铜钱呢,铜钱哪里来的?”金刚炮又抓过了我握在手里的两枚清朝铜钱。
“应该也是蜂巢里来的。”我掏出香烟点燃。铜钱上也有些许芳香气味,这说明铜钱所在的位置离蜂巢很近。
“这俩铜钱儿我咋看着这么眼熟呢,这几个字儿我好象在哪儿见过?”金刚炮端详着手里的古币。
“铜钱的样子都差不多。”我伸手拿过那两枚铜钱揣进了兜里。
“老于,咱俩回去看看去吧。”金刚炮好奇之心又起。
“你还想挨蜇?”我连连摇头。先前能够活捉那只金黄色的雄蜂纯属运气,好不容易让它们退去了,何必再去招惹它们。
“咱俩就从外面看看,咱不进去,”金刚炮手指直升飞机,“现在它能飞了,咱还怕啥?”
“行,说好了,咱不进去。”我点头同意了金刚炮的提议,骨子里我也想一探究竟。
两人小心翼翼的靠近蜂巢之后却发现金刚炮先前炸出的缺口已经被马蜂修补了起来,虽然泥土还没有彻底干燥却已经看不到里面的情景了。
“它们怎么修的这么快?”金刚炮转头问道。
“走,回去。”我并没有回答金刚炮的问题,转身就要离开这里。
“老于,咱俩闲着也是闲着,我用导弹轰开它看看里面到底是啥玩意行不?”金刚炮伸手拉住了我。
“你不把那几枚导弹糟蹋了你不痛快是吧?”我不满的说道。
“你不想看看里面是啥?”金刚炮嬉皮笑脸的看着我。
“我想,但是咱俩进不去。”我伸手拉着他向回走,“回去我再跟你说吧。”
两人回到机舱之后金刚炮马上转头看着我,明显的是等待我给他做出解释。
“这个人能来到这里说明他不是普通人,”我拿出那只上海牌手表在他眼前摇晃了一下,“但是他却死在了门口,这说明什么?这说明里面的机关很厉害!”
我说完收起手表又摸出了那两枚铜钱,“这两枚铜钱出现的位置是在入口处,说明它并不是墓里的陪葬品,很有可能是清朝时候有人来过,结果呢,他也死在了门口。”
“还有那些马蜂,”我伸手西指,“它们的翅膀不怕火,数量多的能蜇死人,而且还能修补损坏的入口,最主要的是它们对人有着很强的攻击姓,所以我分析这群马蜂是有人故意养在这里的,目的就是对付那些盗墓的。”
“养蜂子对付盗墓的,养点厉害的多好?”金刚炮对我的猜测不屑一顾,通过他嬉笑的表情就能够看出这一点。
“马蜂不厉害吗?它们能蜇死人,还能修补缺口,”我说到这里抽烟点燃猛吸几口,“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马蜂的攻击范围广,连咱们这种能够逃到半空的修道中人它们都追的上,你还嫌它们不够厉害?”
“你的意思是说......”金刚炮惊恐的看着我。
“我的意思是说这里的墓咱坚决不能碰,连最外面的这道防线都这么厉害,里面的就更不用提了,最主要的是设计机关的人很有可能布下了针对修道中人的机关,这个墓谁碰谁死,收回你的好奇心吧。”我抽着香烟冲金刚炮说出了自己的分析。
“我就想知道这个墓是谁的,你给我分析分析。”金刚炮侧身看着我。
“应该是春秋战国时期的,清朝的人和带手表的人应该都是盗墓的。”我并不敢肯定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所以连用了两个“应该。”
“他们得逞没?”金刚炮好奇的追问。
“应该没有。”我要头苦笑。
“你再把那个铜钱儿给我看看,我咋老感觉眼熟呢。”金刚炮冲我伸过了手。
“你看吧,”我掏出铜钱递给他,扔掉烟头走下飞机,“我去把步枪拾回来。”
找到步枪回到直升飞机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金刚炮见我回来伸手帮我打开了舱门。
“老于,我想起来了。”金刚炮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
“你想起什么了?”我放下步枪将道袍叠起放回了背包。
“这个铜钱跟李楠使的一样儿,”金刚炮用粗短的手指捏着那两枚铜钱,“都是这么大个儿,字儿也差不多,这玩意是不是道门中人的法器啊?”
“福尔摩斯,快起飞吧。”我接过铜钱催促道。乾隆时期的铜钱存世不少,由于铜钱经过万人手阳气颇重,因此也有道门中人使用它作为布阵做法的法器,不过并非所有的铜钱都是法器,所以我并不认可金刚炮的说法。
“你咋不信呢,你还记得老李和林一程开天眼时都是拿的俩铜钱吗,我感觉这是茅山道士开天眼时用的东西,要不然蜂子为啥偏偏抓来俩呢?”金刚炮见我不相信他的分析有点急了。
“你继续说。”我猛然发现金刚炮说的也有道理。
“说啥,我都说完了。”金刚炮见我认可了他的推论很是高兴,而他的思维也只能分析到这个地步,再也不能继续推论了。
“你感觉这个人是不是老李?”我掏出香烟点燃。
“你为啥说是他?”金刚炮转头看着我。
“他年轻的时候就是因为盗墓被逐出师门的,他那个时候跟咱们现在的年纪差不多,甚至还要小上几岁,这个手表应该就是那个年代的产物。”我又掏出了那块儿手表,“当年进墓的应该至少是两个人,不然的话这块手表就没办法解释。”
“你感觉他们都挖到啥好东西了?”金刚炮大张着嘴巴。
“狗屁也没挖着,铜钱和手表都被遗留在了蜂巢附近,这就说明他们刚进门就中了招儿。”我微眯双目进行着分析。
“回去问问老李去。”金刚炮转动着眼珠子。
“这个人是不是老李还不一定呢,就靠俩铜钱就给人扣屎盆子也不公平。”我摇头说道。当时自己虽然起疑却并不敢肯定这个人就是老李,后来才知道这两枚铜钱的确是李津当年遗留下的,不过他和那只手表的主人虽然熟识却并没有一同进墓,老李是后期才来到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咱后文会有交代。
“嘿嘿嘿嘿,要不......”
“你想都别想,这件事情跟咱们没关系,快离开这里。”金刚炮一嘿嘿我就知道他想干什么,急忙出口打断了他。
“你说的对,咱先干正事儿,”金刚炮戴上通话耳机发动了飞机,“咱看师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