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成苍拿着手机,走到包厢外。
“还在吃饭?”苏琳此时正坐在客厅沙发上,无聊得看着电视。
“嗯,还没结束,突然找我,有什么事吗?”
两人虽在异地,厉成苍也和她汇报了行程,今晚是庆功宴,可能会结束得迟些,按照苏琳的性子,如果没事,大概不会这个点联系他。
“也没什么事,就是突然很想听听你的声音。”
苏琳蹂躏怀中的抱枕。
低低说了句:
“有点想你了。”
然后,
她余光就看到苏呈从楼上下来。
苏呈显然是听到了这话,做出一副浑身打冷战作呕的表情。
谈恋爱的人,都这么肉麻吗?
他以后若是谈恋爱,肯定不像他们这么黏糊腻歪。
厉成苍本就不健谈,应付不了这些人的热情,干脆就找地方躲起来,翻出谢驭以前送的俱乐部会员卡,准备去练练拳,天冷,太久没锻炼,想让身上发发汗。
结果,
就看到了正在和教练对打的许阳州。
许阳州生病刚好,觉得自己肯定是身体太弱,想来强身健体。
没想到,就碰见了厉成苍。
“哥,这么巧啊,你也来打拳?”
“嗯。”厉成苍最近忙着处理诈骗案的后续,又要应付亲友,倒是没时间管他,不曾想,会在这里遇到,“这大概就是缘分吧。”
许阳州悻悻一笑:
缘分?
我可去你的!
“能来这里打拳,看来身体是完全好了。”厉成苍打量他。
许阳州点头。
“这样的话,我待会儿下手,就没什么顾忌了。”
半刻钟后,
俱乐部内,就看到许阳州被厉成苍逼着绕着拳击台跑,小腿麻溜极了,一点都不像大病初愈的。
许阳州这倒霉催的,陪着厉成苍练拳,出了一身汗,也去了半条命。
结果赔了夫人又折车。
他都不知道自己图的是什么。
打拳结束,厉成苍摘下手套,看着他瘫坐在地上,气喘吁吁,“待会儿要不要一起吃饭?”
“我不去了,有点事。”
许阳州本就怕他,和他一起吃饭,只怕会消化不良,简单冲了个澡,就直奔白楮墨家里,如今学校放寒假,他这个当老师也整日清闲,在家研究起了菜谱,许阳州常来蹭饭。
虽然白楮墨之前把他送回了家,只是他不要脸。
该来,总会来!
当他叩门进去时,还乐呵呵得冲他晃了下手中的食物。
“我今天可不是来吃白食的,带了烤鸭,刚出炉,还是热的,特别香!”
许阳州脸皮厚,不管不顾,挤开白楮墨就往屋里钻。
然后,
他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陆时渊。
小脸瞬间垮掉,硬生生从嘴角扯出一丝微笑:“嗨,二哥,好巧啊。”
“我找阿墨请教些论文相关的事情。”陆时渊笑着看他,“这大概就是缘分吧。”
许阳州:“……”
真特么绝了!
居然和厉成苍说话都一模一样。
这对连襟兄弟,真是越来越像了。
许阳州没想到,自己刚逃出虎穴,就进狼窝,正胆战心惊,觉得弱小又无助的时候,白楮墨走到他身边,拍了下他肩膀,“厨房锅上炖了汤,你帮我去盯着火候,别让汤水铺洒溢出来。”
许阳州大喜。
没想到,
关键时候,还是他家阿墨最爱他。
他如蒙大赦额,拎着烤鸭,屁颠屁颠儿的跑进了厨房,还假模假样的系上围裙,端了个小板凳守在煤气灶旁边。
“你还真会护着他。”陆时渊笑道。
白楮墨只笑了笑,“你何必跟一个问题儿童计较。”
“……”
陆时渊这次过来,是有些论文上的问题要请教他,求人办事,他若是想护着许阳州,他也是没办法。
离开前,倒是给了某人一个眼神:
我们,来日方长!
许阳州逃过一劫,开心不已,直言白楮墨是他的福星。
又把肖冬忆拖出来“鞭尸”!
说他太不要脸,居然扔下他跑路了。
“快过年了,我也该回父母那里,暂时不住这边。”
白楮墨是工作了才搬出家里独居,年关将至,自己又是单身,肯定要回家陪父母。
许阳州如今就靠着白楮墨这个护身符了。
一听他要走,急忙说,“我跟你回家过年吧,我也很久没看到叔叔阿姨了,他们肯定很想我,我也该去给他们问个好,拜个年了。”
“……”
许阳州想着,反正他在家,爹不疼娘不爱,却哪里过年都一样。
其实,
每年过年都差不多,没什么意思。
白楮墨只看了他一眼:
这怕不是问题儿童,而是智障少年!
“拎着你的烤鸭,滚出去。”
“……”
吵吵哄哄,热热闹闹,年三十除夕夜,也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