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米团子见到战场上胜负已定,用它的小肉手点点小金龙的小爪子。
【哇,真的是大家伙二号赢了。】
外面还恶臭难闻,小金龙赶紧拉住要冲出能量防护罩,跑向陈粟的糯米团子。
“别跑,乖乖等他们过来。呐,辣牛肉干。”
陆风即时收敛星能,只见对面的陈粟左肩扛着一把砍骨刀,右刀直指狼王头。
上到战场的她,确实和平时的模样、姿态都不一样,就连可爱甜美的面容都沾染上几分英气。
“身上都是臭味,这些东西怎么这么臭?”
陈粟给防毒能量面罩重新注入星能,隔绝外部的气味。
“它们的外表已经变异,不像中毒,倒像是它自身的变异。”
陆风用一旁的树枝拨动狼王的尸体,不过刚死,尸体上已经出现裂痕,烂肉渐渐软化,向着糊状转变。
“那就剖了它,看看这副皮相下是人是鬼,还是那魑魅魍魉。”
陈粟先执一把尖刀,插在狼王的腹部,自上而下地划拉出一道口子,给狼王的尸体做解剖。
狼王的尸体里面,不是充满血红蛋白的鲜肉,而全是黑乎乎的腐肉,黑色且稠密的血,就连骨头都已经是黑色。
它的毛发轻轻一搓,就从身上的皮肉,大面积地脱离。
观察完躯干的变化,并没有异变的诱因,全身上下只剩下这颗狼头,还有存在异变的可能。
掀开它的头盖骨,更加浓重的恶臭从它的脑袋内散发出来,防毒能量面罩再次失去作用,陈粟索性不再去管它。
挑开脑容物,在这些软如糊状的物质中,找到它身体中已经变成乌漆麻黑,破碎的生命种。
“看来是生命种变异才导致它陷入意识尽失,只知道攻击的颠狂状态。”
陆风想着刚刚狼王攻击他时,失去神智的样子,确实像是和生命种变异有莫大的关联。
“是什么导致它们生命种的变异?那一团黑雾?”
陆风和陈粟将其它四头狼和山猪群的脑袋都剖开,看见的也都是乌漆嘛黑的生命种,从根部都是黑的。
“又或者说它们觉醒的就是这样乱人神智的生命种,并不存在生命种变异之说。”
这些姑且称为生命种的东西从头到尾都是一片漆黑,没有一点点正常生命种的迹象。
“那团绿光是友是敌,也未可知。”
“还以为来了座神仙岛,未曾想竟是座恶魔岛。”
陈粟盯着对面的两小只,看看周围翠绿茂盛的树木,再看看地上群狼的尸体,不由得有此感叹。
【难道地上这滩腐肉,就是家人在睡梦中送她过来的原因?】
“神仙也好,恶魔也罢,这些东西不可能凭空出现,万事万物皆有其源头,想要知道它们的秘密,就得去寻找到它们的源头。”
陆风将这些生命种放入能量箱中,小心存储,准备送回研究室。
再从储存器中取出清洁机器人,不过片刻,所有的尸首都消失无踪,这片土地已经恢复原样,还顺带洒上空气清新剂。
接着他又从储存器中释放十只圆球形态的能量监视器,指令遇到诸如狼群和山猪群的生物,监视并回报踪迹。
“我们可以先回去,一时半会这些物种大概不会再回来,让它们替我们寻寻这源头。”
陈粟他们一行人离开森林后,一道绿色的光团自北部而来。
他停在狼群和山猪群尸体的位置,绿色的光晕向四周散开,慢慢升腾,紧接着黑色的能量粒从地面上飘向空中,随后被绿色光晕包裹,颜色逐渐变淡,转变成纯白色,又回到土地之中。
一道苍老的声音从绿色光团中传出。
【粟粟,期待我们见面的那一天,在此之前,我会为你多争取些时间。】
月星:主城区星际指挥官府邸。
“左启,殿下传回来的照片和送回来的生命种,有在古文献找到参考吗?”
左崇身穿一身水蓝色的机甲军服,看向坐在一旁戴着护目镜,穿着白大卦,对着乌漆麻黑的生命种做研究的左启。
“文献中并没有记载相关的事件,可以说是月星的新物种。”
“不是被什么污染或者中毒,从而导致生命种的异变吗?”
左崇凑近看能量箱中的生命种,形状上和正常的生命种别无二致,只是颜色不同。
左启拿过一旁的元素数据对比库中的结果,甚是惊讶,原本以为是稀有元素,竟直接检测出来是未知元素。
“仅凭这些很难判断原因,我要是去岛上一趟,殿下会同意吗?”
左启看着这些未知元素组成的乌漆麻黑的物质,内心既兴奋又有些不安。
“这府邸外三层都有人监视,你去就全暴露了。”
左崇白了一眼左启,这是拿脚趾头都能想到,不可能的事情。
“行,我先研究这些切片,这里面的元素,可都是从来没有在星际出现过的元素。”
“未知元素?!!太诡异了,我得提醒殿下多加小心。”
月星:无人区海岛X号。
晚间,陈粟他们一行人一边烤肉,一边看监视器的画面。
“目前为止,还没有出现第三次变异的生物种群,黑雾和绿色光团也没有出现,海岛上看来还有一段时间的安宁。”
陈粟吃着陆风递过来的烤茄子,对着监视器中没有见到那群魑魅魍魉,略有些失望,又略有些心安。
失望的是找不到源头,心安的是暂时不用担心面对更厉害的敌人。
陆风手里正烤着糯米团子要的牛肉串,瞥见智脑中左崇和左启传来的讯息,微微眯了眯眼睛,随后又恢复正常。
“你可知道那些黑色的生命种的构成,全是未知元素?”
“未知元素?”
陆风见陈粟这副惊讶的样子,显然也是第一次知道。
但她对这些灭绝物种的出现毫不惊讶也是真,掌握古法厨艺也是真。
“陈粟,不知今晚,你有没有兴趣讲讲你的故事?”
“故事?”陈粟停下思考的动作,对上陆风的视线。
“你从何时来?何处来?为何而来?又往何处去?”
陈粟笑了一笑,思忖片刻,开口答道。
“我知我何时来,何处来,却也不知我为何而来,该往何处去。”
陆风听见这一回答笑了,说她实诚,又够狡猾,前后均为真,却无一处答。
“我等你愿意给我讲故事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