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和姜云连连摆手表示不用,倒不是我和姜云害怕弄脏了晋王的手,而是因为我们的习惯就是如此,自己辛辛苦苦打的猎物,就差最后一步了,让人家送进火堆算是怎么回事?
晋王带过来的人被蚊虫叮咬的有些招架不住,就连晋王也是,俊俏冰冷的脸上出现很多小红包。
我想笑,但我不敢,我怕他揍我,姜云则是将手中的东西放下,看了看四周,在一堆杂草中拔出几颗叶子。
对着晋王杨了杨,在晋王疑惑的眼神中他将叶子在手中搓成刺鼻的绿汁水涂抹在身上。
我能理解姜云的意思,这是我们用来驱蚊驱蛇的草,就是不知道晋王能不能懂。
我和姜云不用涂,或许是我们之前经常涂的原因,身上早已有了药性,就算是不用涂蚊虫和蛇也会对我们避而远知。
晋王没我想的那么傻,姜云做完他就吩咐手下就找和姜云手中一模一样的草药了。
很快,晋王和他那些手下就全部变成了绿油油的小人,倒是有些滑稽。
晋王皱着眉头,这药并不算好闻,第一次涂别说纹虫了,连人都受不了。
等我们处理完食材已经是一个小时了,我和姜云坐在一起,接下来的路才是最难走的。
我啃着长虫问道:“姜云,接下来我们怎么走?”
姜云翻了个白眼:“怎么?现在连哥都不叫了?”
说完,他抬头看着前方幽暗的森林,幽幽道:“我也不知道路怎么走,但我们必须要装作知道的样子,不然我们都要死在这里,明白吗?”
我有些无语,姜云这意思是告诉我一切靠运气,在这里靠运气,呵呵,那我们没有生还的可能了。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他们有三十多个人,足够我们消耗一阵的了,遇到大虫也不怕,我们人多,别人不知道,反正我和姜云是饿不死的。
姜云拍了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姜陌,你以后会感谢我的,当然,你以后可能也感谢你自己今天做了个正确的决定”
我翻了个白眼,站起身来,因为晋王他们已经收拾东西了,我不由得也有些佩服他们了,真能抗啊!
看着柔弱,但这体力可真不是盖的,不等他们说话,我深吸一口气,和姜云一起走在前方。
“晋王,这路上没我们的记号,我怀疑是不是他们走错了?”
“闭嘴,是你知道路还是本地人知道路?”
晋王和他身边跟着的老头嘀咕了两句我们听不懂的话,若是我能听懂,我一定会告诉晋王,他还真猜对了,本地人是真不知道路。
事实证明,那老头的怀疑不曾有错,三天后,我们彻彻底底的迷路了,真正意义上的迷路。
就连回去的路我们都不知道,路上我是想做记号的,但姜云说不用,怕别人认出我们的记号来,沿着记号去村里打扰他们。
我看着面前带路的姜云,他此刻大汗淋漓,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怎样,反正他表明挺平静的,但凡让我做记号都不会照成现在的局面。
想起他之前说的话,我咬着牙说了一句:“瓜娃子,我真他妈谢谢你啊!”
声音不敢太大,怕身后的晋王他们听到,也不知道是语言本就相似的原因还是什么其他原因,连说带比划的,我们竟然能隐隐听懂对方在说什么。
经过三天时间的相处我才发现,引路人说晋王身份尊贵不是没有道理,他身份是真的尊贵,这些人说是他的手下,还不如说是他的奴隶。
一路上,除了我们,其他人根本不敢直视晋王,甚至连一起吃饭都不敢,这让我和姜云对晋王的身份更加好奇,同时,心中也泛起恐惧。
我们俩对于自己是什么逼样是很清楚的,这么一尊大佛如果单纯为了我们进山的话,那么现在我们也不会迷路了。
姜云在前方格外的骚包说了一句:“别怕,我打听过了,他们进来的时候花了十五天,现在我们还要十二天的时间,慌什么?”
我随手摘了个野果放进嘴里,见他这副自信的模样我都有些相信他的真的认识路了。
“别说十二天了,就是十二年我们都不一定能走出去!”
能辨别方向还好,但我跟姜云根本就没学过!
我明白,即使我们感官上认为我们走的是直线,但事实可能是我们一直在兜圈子,这里的一切长的都一样,这也会迷惑我们的感官方向。
姜云也摘了一个果子,在嘴里嚼了几下:“不信你哥了不是?总会有出去的那一天,之前我想出去的办法是因为我们就两个人,在看看现在,我们有三十多个人,谁能威胁得了咱们?”
身后,晋王身边,那老头拿着晋王的衣服,身上披着一张新鲜的虎皮,累得满头大汗:“殿下,我怎么感觉我们在兜圈子呢?”
晋王扫了他一眼,淡淡道:“不可能,你看他们,遇到岔口的时候没有一丝的犹豫,这证明了他们对路是极为熟悉的,不然怎么可能这么决绝的选择一条路?”
老头拿袖口擦了一下额头的汗,他看着我们两个的背影,那是越看越不相信
“殿下,森林里的人一般都是看记号的,可您看这两个人,连记号都没看,也没留,我们进来的时候引路人每次都要小心翼翼的留下返程的记号,如果说是个老头走过千百遍的路我相信,但您看这两个人的年龄,恐怕还是个雏,这种年龄怎么可能对路况熟悉到连记号都不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