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道理?”
叶君眉明眸闪过好奇的光彩,饶是她冰雪聪明,一时间也不好理解哥哥所说的意思。只是哥哥既然都说了,自然有他的分寸。
“继续吃饭吧,明天哥哥带你去踏青。”
叶君生重新拿起碗筷。
“真得吗?”
叶君眉欣喜地道,忽而想起一事:“哥哥,那个大坏蛋是不是也会去?”
叶君生淡然道:“有哥哥在,不用怕。”
叶君眉顿时一怔依稀之间,顿时想起在那个狂乱的风雨之夜,自己坐在马车上,哥哥守在马车外面,说“不怕”。
然后她就真得不怕,然后坏人都不见了,哥哥赶着马车安然回到船上……
这件事叶君眉没有跟任何人说起,包括江静儿。她自幼饱尝艰辛,对于人情世故所懂甚多,知道许多东西的重要性,自不会胡乱说出口。
哪怕,那一天晚上的过程,她自己也没有亲眼目睹。
有哥哥在,不用怕。
感觉真好!
……
哒哒哒!
知州府前面的大道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守护在门口的侍卫立刻便知道:楚大少爷纵马归来了……
有心思玲珑的赶紧跑上来迎接,侍候着。
得得得!
顷刻间一匹高头骏马疾奔而至,因为跑得急促的缘故,浑身散发出来的汗竟猩红如血。渗透出来。煞是惹眼。
汗血宝马,千金难买的珍罕骏马!
“少爷回来了。”
一名精明的兵丁抢得最快,一下子就趴伏在地上,将身子当成是下马墩,让楚三郎踩着下来。
对于他的举动,楚三郎很是满意地点点头,下得马来。旁边即刻有下人过来把持缰绳,牵住宝马。
楚三郎喝道:“你们赶紧牵本公子的宝马去马厩里仔细洗刷好,喂食。如果被我知道你们有克扣马粮之举,定将剥一层皮下来。”
下人赶紧称是。小心翼翼牵着汗血宝马到专门的马厩里去侍候着那马厩建筑得金碧辉煌,就像一间豪门大间,住的地方比寻常人要好几倍。
楚三郎爱马如命,建立有奢侈的马厩。而在众多好马之中。这匹汗血宝马的待遇当然是最高规格的,平时专门服侍的人,就有六个,各司其职,保姆一般围着转,都不敢掉以轻心。皆因他们六人的性命,恐怕都比不上这匹宝马矜贵,出了差错,少爷饶不得他们。
却说楚三郎进入府中,首先去面见叔父楚知州。
楚云羽今年四十三岁。正是年富力强的阶段。他身形昂藏,粗眉大眼,久居上位所养出来的威仪,端是不怒自威。若果叶君生在此,开启灵眸观看,就能见到这位知州顶上灵光中的官气,比顾学政的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怕看不得一眼,便会被反噬刺痛眼瞳,流出泪水来。
“三郎,你今日又去哪里耍来?可有去书院?”
面对自家心爱的侄子。楚云羽态势不减,威风十足其实这楚三郎真是他与嫂子私通所生下来的骨肉,不过自不能道破出来。
楚三郎有些委屈地回答:“禀告叔父,孩儿今天可是去书院听课来着。”
“那便好。”
以楚知州的智慧,自家儿子是个什么样的人。怎会不知?但只要他不做得太出格,由其喜欢吧。权宜是一种补偿。
“你明天去踏青,可得谨言慎行些,莫要惹事。”…,
至于口头上,当然得管一管。
楚三郎本想将叶君生之事告之,但转念一想,些微小事,真没啥可说的。叔父日理万机,哪里有功夫理会?打哈哈几句后,便告辞出来,回到自己房中。
他从城外回来,却是先吃过酒菜的,到了家中,也不用食饭,却有贴身丫鬟杏儿及时端出香茶来给他润喉。
抿了口茶,又想及叶君生不卖情面的恼人态度,内心有邪火腾腾升起,一把将杏儿拉过来,摁在桌子上。
这丫鬟早非处子,登时明白,不惊反喜,却又装出一副惊惶模样,花容失色地低声叫唤道:“少爷不要!”
恰是知道自家少爷喜欢这一套门面。
楚三郎毫不客气一巴掌拍在那翘臀之上,弹性十足,笑道:“几日不曾入手,杏儿又见丰满。”
当下大手一扒,脱开丫鬟的裤子,自身家伙也很快亮出来,就着桌子,施展出平生得意的手段功夫,大肆征伐。
丫鬟杏儿身子娇俏,心里十分明白得蒙少爷宠幸,如果能珠胎暗结的话,那就能摆脱奴婢的身份,跃然上一个台阶,富贵可待。机会难得,她自也是使出浑身解数,非常卖力地翘起身子逢迎。
端是桌子咿呀,娇声喘息,噼噼啪啪,楚三郎借火泄劲,要弄一出代表作出来。
近乎小半个时辰,这才云散雨收。
楚三郎刚做过一场好事,浑身大汗漓淋,站起身来,也不穿裤子,便吩咐另外的丫鬟准备浴盆热水。这时候那杏儿几乎被弄成一团烂泥,但她知道少爷从不留女在房中过夜,有这个规矩,便识趣地告退出去,要躺回自己床上好生休息才行。
很快,浴盆热水都已准备妥当。楚三郎坐进去,不用动手,两边自有倩丽丫鬟帮忙洗刷。
“哼,明天踏青,可要想个好玩的点子先狠狠折辱那叶君生一番,然后再革除他的秀才功名,弄来当个马夫耍耍……”
革除叶君生的秀才功名,倒也不简单,就看顾学政那边的立场反应。如果他一力要保人。就有些棘手。不过对此楚三郎一点都不担心。在他的盘算中,正是要拉顾学政下水,如此楚知州才好介入。
叶君生?
小而已,不值得,也不需要大费周章去对付。轻轻松松一脚踩下去,估计就扁了,任你再有骨气,那就直接把骨头都敲断,看你如何还硬得起身。什么“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都是浮云。
他楚三郎也不一定非要打败你叶君生,不能折服那就直接一刀杀了吧,何其干脆利索?真没必要去弄那些虚的。
“只是,明天踏青该怎样去羞辱这厮?一巴掌打飞满嘴牙齿?随便使个绊子让他掉进粪坑……不好。都不新鲜,不够爽呀!”
脑海盘旋着一些念头,始终没有定夺,甚有些恼意。身子在两名丫鬟的抚弄之下,慢慢又有了激情,于是左右逢源,也不脱衣衫,就将两女弄进宽敞的浴盆之中,来个三人戏水。
那两名丫鬟早有这门心思,刚才知道杏儿被宠幸了。心里已不平衡。眼下见把少爷的兴致弄了起来,赶紧各施手段来争宠。
一时之间,又是莺莺燕燕,大战三百回合,各种旖旎,不足为外人道也。
这一场,足足弄了半个时辰才偃旗息鼓。楚三郎尽兴而起,擦干身子,觉得连御三女,久经大战。居然有些疲乏,就直接躺上床上睡觉。…,
丫鬟们收拾了东西,吹熄灯火,赶紧关门退出去。
夜,悄然而至。这一夜月黑风高,有些险恶。
不知过了多久。楚三郎从昏睡中醒来,只觉得口干舌燥,甚是干渴,便叫唤起来。不料一向百叫百灵的丫鬟们,竟无一人应声。
房中一片黑暗,阴阴沉沉的,连掌灯的人都没有。
“这些贱婢都死光了吗?该死的!”
久叫不应,楚三郎暴躁不已,口渴得厉害,唯有准备自己直接起身来点灯。手脚摆动之间,顿时觉得有些不妥,黏黏的,骤然摸在手里,有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意味。
“什么东西?”
他凛然一惊,下意识地多抓几把,发现似乎整张大床之上都充满这种黏黏的液体,反过来在鼻端处一嗅,腥味扑鼻,仿佛是血
“来人,快来人啊!”
楚三郎心中莫名地惊慌,好像黑暗中有一双手紧紧地按压住了身子,竟挣扎不起。
幸而这时候,门外传来了丫鬟的应声,咿呀一响,推开门来。今晚负责守夜的服侍丫鬟挑着一盏灯笼走进,娇声问道:“少爷,什么事?”
这骨节眼功夫,楚三郎也无暇去追究她的失责,嘴里大叫:“快拿灯来照照看。”
丫鬟不明所以,挑高灯笼走近,灯光一照之下,登时脸色都吓得苍白,情不自禁发出一声尖叫
借着一瞬间的灯火,楚三郎也看得清清楚楚,自己所睡的足足可以并排躺五六个人的大床之上,此刻猩红如泼,黏糊糊的,流淌着恶心的血液,随手一摸,满手都有……
大床,变成了血床。而他先前就睡在这血床之上,一身衣衫都被沾染得猩红可怖。
“这是?”
饶是楚三郎胆大,此刻也不禁肝胆欲裂,他睁大了眼睛看,正看到摆放在床尾的一尊事物,毛发俱全,双耳尖尖,面目甚长,竟是一尊马首,一对马眼,同样睁得大大的,仿佛要与楚三郎对视。
只看一眼,楚三郎便认出来了,这个被斩首的马头,正是他最为心爱的汗血宝马的头;是那花了三千贯买的,别人出五千贯都舍不得卖的汗血宝马的头;是那掉了一根鬃毛都要痛打健仆的宝马的头!
现在,这一尊头颅就端端正正地摆放在自家床尾之上,死不瞑目地摆着那里。
刹那之间,似乎有一把锋锐的尖刀刺入楚三郎的心房,他大叫一声这一声与丫鬟的尖叫不过相差几秒时间。
噗!
却是丫鬟手里的灯笼被惊吓得掉落在地,摔灭了。
黑暗,再度覆满房间……(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