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唐拉蒙?”
蒂兰妮点了点头。
“你撒谎!唐拉蒙的女儿叫伊卡……”
扯着虎皮当大旗也该找个普通人不那么知晓的名人说事。
“请你相信我!我是我父亲的第四个女儿,伊卡是我大姐,我们同父异母……”
这样说起来有点说得过去了。
看到孙维道将她脖子上的弯刀收了回去,细心地削起沾了污泥的指甲来,蒂兰妮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谢谢你救了我!我父亲虽然平时为了保护我,从来不让我抛头露面……”
“但如果知道是你救了我,他一样会给你丰厚的报酬的。”
“你认识他是谁吗?”
孙维道拿刀将大黑个脸上已经被血浸透的丝袜挑了下来。
蒂兰妮摇了摇头。
“当时我在别墅休息,小区的警卫说我父亲安排了人来接我,我上了车后就被他捆绑,一直开车到了这里……”
蒂兰妮手上的胶带并没有被解开,只能用嘴朝大黑个的尸体努了努嘴。
一个洛杉矶的特警,专门来到圣巴拉巴拉市的度假别墅将人绑架,然后让一个连正式身份都没有的ICE线人处理掉。
这种剧本连再胡编乱造的网文敢这么写。
孙维道将蒂兰妮手上和脚上的胶带全部挑开,将黑大个的证照扔给了她。
“啊!”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蒂兰妮惊叹一声,抬眼看向孙维道。
“也许是因为你父亲……”
“也许是你长得太迷人了……”
孙维道这时候才有心思关注蒂兰妮凹凸分明的胴体。
双手恢复自由的蒂兰妮赶紧将已经撕裂成两半的连衣裙用双手在胸前合拢。
“你遮挡毫无必要,因为我不得不将我的DNA留在你身体里……”
孙维道摇摇头,有些无奈道。
“你也想要我的身体?”
蒂兰妮愣了一瞬,便缓缓地将合拢起来的衣物又褪到了脚跟。
与生命相比,贞操一文不值。
“不!”
孙维道微微一笑。
根本没有主动躺上后尾厢,张开双腿的蒂兰妮走近半步。
“我得到的任务是——”
“先奸后杀。”
孙维道轻轻吐出后面四个字,脸上一点变化都没有,甚至还有兴致站起身,伸了一个懒腰。
“啊!”
蒂兰妮像被蛇追赶一样,飞快地拾起落在脚下的衣物披上,闪身躲到了车门后。
“我们一直合作得很愉快,我不希望接下来的工作会完成得很艰难。”
孙维道一脚蹬在车上,没等蒂兰妮反应过来,冰冷的刀锋又贴在她脖子的大动脉上。
“你和他一样,为什么又要杀了他?”
不得不佩服这种大人物的女儿,尽管吓得浑身发抖,但还能冷静地问出究竟。
“我和他不一样。他将你扔下车,他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孙维道将滚到他脚边的大黑个的头踢了一脚,耐心解释道。
“你为什么要杀了他?”
蒂兰妮还是紧咬着这问题不放。
“规矩!”
“因为他破了规矩!”
“蛇有蛇道,鼠有鼠路。”
“做人就要守规矩。”
西方谚语里没有这个说法,蒂兰妮联系他上下说的话也明白得差不多,微微点了点头。
蒂兰妮略微停顿了一下,扭过头对孙维道说:“他们给你多少钱?也许我们可以做个交易,不管他们出多少钱,我都可以三倍给你!”
亿万富翁的女儿对于交易天生就敏感。
“嘿嘿……”
孙维道轻笑了一声。
如果仅仅为了钱,一切都好说。
可是要完不成任务,他可能就很快会躺在哪个手术台上。
他身上有用的零件会一一分割出去,全世界有钱有势的老头子进行匹配。
没有任何组织会留一个知道太多秘密的人活在世上。
“还有我的身子!”
蒂兰妮主动加码。
当然她也不是那么没有自知之明。
如果孙维道和大黑个一样好色的话,还轮到她当身体做砝码?
“我指的是我身子永远都属于你!”
“我还没有正式的男朋友!”
这个条件不得不承认非常有诱惑力。
以唐拉蒙现在的财力和实力,如果真能像她说的一样,还需要考虑什么永久身份吗?
看到孙维道将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弯刀再一次移开,蒂兰妮充满了信心。
“也许你应该再去哈佛读个法学博士。”
“不用担心不会被接收,我父亲有好几个挚友都是哈佛的杰出校友,他们会非常乐意给你写推荐信的……”
趁热打铁。
蒂兰妮很懂谈判要领。
“哦嗬?”
对于世界文科TOP1的博士学位,孙维道并没有表现出该有的热情。
看着孙维道手上的弯刀又被他像是在耍杂技一样在手指间转动,蒂兰妮不自觉地浑身颤抖了一下。
“你不想深造了也没问题,我家族目前还缺少能够代替我父亲的领头人……”
孙维道继续玩着刀花,根本没正眼看蒂兰妮一眼。
天上掉馅饼了?
还是祖坟冒青烟了?
这时候只能玩刀才能让激动的心情平复那么一点点。
“如果你想从政,我想我父亲和他党内的大佬也会非常乐意为你铺好道路,明年三月,你一定会如愿以偿地成为州议员……”
哇噻!
连永久居住权都没有,离成为公民还差十万八千里,竟然说能成为州议员?
孙维道皱了皱眉头,这个女人吹牛充分遗传了她爹的本领。
“相信我!一定可以的!”
“你们东大国裔还没有产生过一个国会参议员,你!只有你!才可能成为第一人!”
她说的是事实,东大国裔的M国人当市长甚至当州长都不稀奇,甚至还有个嫁了希伯犹人的女人当了内阁交通部长。
但是真从来没有出过一个参议员。
弯刀失手掉落在地。
紧张到极点的蒂兰妮偷偷松了一口气。
看样子交易能够成功。
“走吧,亲爱的,现在就送我回去!”
蒂兰妮伸手去挽孙维道的胳膊。
孙维道微笑着将刚捡起来的弯刀在她裙子上擦掉污血,轻轻摇了摇头。
“你忙你的,我一个人回去也没问题。”
蒂兰妮还以为孙维道要处理尸体,没空陪她,回答得十分善解人意。
“我是说,请你配合让我将接下来的工作圆满地完成!”
弯刀再一次架到了蒂兰妮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