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界。
就像地球上的忍者们,并不知道他们曾经无数次和世界毁灭擦肩而过一样,这个夜晚对于他们来说也是一个平静的夜晚,只是多了一些有关宇智波斑和因陀罗战斗的谈资,并且感慨忍者的强大罢了。
但这真实的世界中哪有什么岁月静好,他们之所以能够这样,不过是有人替他们负重前行罢了。
无论是地球之外的大筒木,还是忍界中的阴谋家都有专门存在对付他们的人。
事实上日向日诚一早就知道六道仙人和他复活的那两个倒霉儿子,也知道妙木山的问题,对他而言解决这些忍界的阴谋家并不是什么难事。
但这同样是对他收拢的手下们的一次考验,他想知道被他寄予厚望的人能自发的做到什么程度,毕竟如果什么事情都需要他亲自出手的话,日向日诚又为什么要建立阳神国呢?
是的。
这次妙木山的动作在还没开始的时候就已经失败了,早在忍界大比的六道擂台上长门就发现了因陀罗和妙木山的带队忍者不对劲并且留下了监视手段。
事实上无论是妙木山的蛤蟆丸,还是从净土归来的六道仙人,他们都低估了阳神国的真正实力。
他们一直以来看到的,也不过是日向日诚打造出的阳神印的强大,看到的也只是实力层次的差距,但那些科技手段和阳神国各司其职的体系都是被低估的存在,尤其是日后需要和大筒木一族对抗的人均八门的神卫队,还有负责维护忍界治安,防患于未然的晓组织首领长门以及他率领的成员们。
除此之外,还有那经历过好几年时间彻底磨练出来的,日向日诚的专属秘书团队,因为这些部门的存在,日向日诚才能认真的挑选神妃选择躺平,去专心致志的对付大筒木一族。
忍界和日向日诚曾经活着的那个地球可不一样,别看他一直对村子里的黑暗,忍界的黑暗嗤之以鼻,但他由衷的佩服这里活着的每一個人,哪怕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反派,一个普普通通的老百姓,他们活在这个世界上都拥有自己的信念,并且都有为了达成理想而努力的执念。
他们和另一个记忆中的社畜摆烂,一眼看不到尽头,看似还活着,但实则只是行尸走肉,人生道路甚至都已经规划好的“活人”不一样。
也是因为世界差异,在明确对方的底细的时候,日向日诚可以很自然的将一些重要的事情交给手下去做,有时候根本没必要担心手下拿着鸡毛当令箭为非作歹,毕竟你永远不用担心千手柱间那种人去贪污工程款,那是一个只会拿自己的工资当赌资的豪爽赌客,也无需担心宇智波斑的工程会出现豆腐渣情况。
当然,也不是说忍界所有人都值得信任,不过针对这种情况,日向日诚打造的限定月读世界也应运而生了,本身拥有那奇特白眼的他就能看到别人的人生轨迹,他可以信誓旦旦用人不疑。
所以他可以骄傲的说,他拥有一群可爱的手下。
就例如现在。
长门的视线从自来也身上收了回来,并且当场宣布六道仙人和蛤蟆丸有罪。
但自来也的脸上依旧带有疑惑之色。
他不知道长门为什么会这么准时出现在这里,难道是他给大蛇丸定时发送的情报被提前触发了,大蛇丸那厮才提醒长门赶过来支援的?
“这位.”
不过现在显然不是询问这个问题的时候,长门也没有解释的想法,毕竟他并不是因为自来也的提醒才过来调查妙木山的,而是自己发现的问题,作为神国麾下专门解决这方面问题的组织首领,他出现在这里只能是恪尽职守的表现。
但哪怕长门已经宣布了蛤蟆丸和大筒木羽衣有罪,这两个老阴逼显然还是要挣扎一下的。
认罪?
认罪是不可能认罪的!
六道仙人和蛤蟆丸都得承认,眼下这种情况和阳神国的人爆发冲突并不是正确的决定。
所以.
“这位阳神国的神使大人,我觉得我们之间存在误会。”
之前还对生命极为冷漠,甚至可以指示志间仙人干掉它老伴儿的冷血蛤蟆,现在就好像变了一个样儿,脸上充满了对阳神国神使大人的谦卑之色。
无他。
蛤蟆丸和羽衣都是知道长门在阳神国的地位的,说一句这是日向日诚的左右手,是阳神国的忠犬走狗也无不可。
所以对付这样的人得换一个方式。
“老朽只是在处理妙木山的家事,在自己的地方清理妙木山的叛徒而已,这应该不涉及到阳神律法吧?”
蛤蟆丸咳嗽一声,稍微强调了一下阳神律法的权威性。
毕竟你身为阳神冕下的人,必须得遵从阳神冕下所盖章的法律啊,不然怎么服众?他们是不知道长门已经在上面站半天了,甚至从他们讨论怎么使用秽土转生危害忍界的时候就一直在旁听,早已掌握了他们的犯罪证据,依旧想要狡辩推脱。
“阳神冕下可是亲自开口说过,无论是妙木山这种圣地还是各个忍村,都是拥有这种自主权的,神使大人应该也认同这一点吧?单方面宣布我们有罪,阳神冕下的脸面也会”
这是打算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以日向日诚的话来制止长门的行动,说起来这也是一种对内拳法,倒是当初还活着的木叶三代老村长极为擅长的招式,现在总算是找到了师承何处了,蛤蟆丸打起来也算是不逞多让。
你确实得承认对内拳法有时候确实很好用。
但可惜。
这个拳法是有前提条件的,那就是被攻击的人当你是自己人,当你是不可缺少的一份子,才会捏着鼻子承认这拳法的伤害的。
而长门,他从没有把这些阴谋家,这些阳神国的对立方当成自己人。
“你刚刚说.这是你们自己的地方?”
歪了歪头,长门忽然开口问道。
难道不是吗?
蛤蟆丸和六道仙人对视一眼,纷纷点了点头。
这里是妙木山,乃是忍者的三大圣地之一,是隐藏在某处结界内传承了千年时间的仙人之所,这里难道不是自己的地方?
“那么,现在不是了。”
神色肃然的从虚空中请来一面阳神国的旗帜,当那带着日向一族金色族徽,还刻画着一枚金轮转生眼图样的旗帜被插入脚下的地面之后,长门深吸一口气说道。
阳神冕下教导过,普天之下莫非神土。
神说这里是你的才是伱的,神说不是那随时都可以收回。
没有人能钻阳神冕下的漏洞。
自主权?
开什么玩笑,这种话恐怕只有妙木山这种傲慢之徒才会当真!
没看龙地洞那帮早早投诚的蛇类都改邪归正,自从三神姬都嫁给了阳神冕下之后,她们的老家同类都改成吃阳神科研部研究出来的其他肉类了。
当然,对蛇类来说他们喜欢吃人也不是全为了口感,只是认为营养更加均衡,现在有了其他替代品反倒是一种共赢,但你必须得承认那些蛇都比这些蛤蟆懂事,还真能把自己的自治权当真的。
“所以,阁下的意思是”
蛤蟆丸眯了眯眼睛,终于发现了情况有些不对劲,老谋深算的它也算是看出来对方并不打算善了,甚至也并不是为了单纯和他们交涉带走自来也的。
“行了,都到现在了还说这些没有意义的做什么?”
而就在这时,脑子始终缺根弦的因陀罗和阿修罗终于站了出来,因为灵魂的驳杂,他们鲜有清醒的时候,尤其是今天被宇智波斑打击的够呛直接导致因陀罗的智商有些短路。
所以哪怕没有接到自己父亲的允许,因陀罗还是开口了,他傲然看向长门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我和你们组织的宇智波斑认识,给我个面子,这件事儿就这么算了吧,自来也在我们这关几天就放回去,这样对你对我们都好。”
此言一出他旁边的阿修罗满脸震惊。
无他。
什么时候他那个高傲的哥哥竟然把认识击败他的对手当做荣耀挂在嘴边了?甚至还用这件事来套关系?
大哥你这样会显得我们很弱鸡好吗?
再说了之前你不是还因为被宇智波斑击败愤怒吗?
这态度改变有些大吧?
而且你这话让我怎么接?
思来想去,阿修罗终究没有给自己哥哥捧哏,而是少有的,他和他的父亲六道仙人都保持清醒看清了目前的局势。
这已经不是讨论妙木山主权的问题,而是长门是否打算放过他们,亦或者说阳神国很可能已经发现了他们的阴谋,长门悄无声息的到来,已经说明他们并不具备发现这个男人潜入妙木山的能力,说不定他们在商谈破坏忍界大比的时候他就在上面听着,只是发现自来也要被干掉才迫于无奈出来。
“呼。”
毕竟是以忍界为棋盘,自己和自己博弈了千年时间的六道仙人,当智商重新占领高地之后,他长舒一口气微微一叹。
“看来是没办法善了了。”
毫无疑问,长门的态度就已经说好了一切,他是带着阳神国的旗帜过来的!
这话毫无疑问是给蛤蟆丸释放了一个进攻信号的,可蛤蟆丸是真的不想光明正大的和阳神国撕破脸。
无他。
六道仙人是可以在计划暴露之后拍拍屁股重新钻入净土的,毕竟他本身就是一副灵魂体,回净土就和回家一样,可蛤蟆丸呢?净土内可没有所谓的蛤蟆丸灵魂体啊!它如果死了怕不是会失去记忆直接被投入畜生道吧?
无论怎么看本体是一只蛤蟆的情况下死了,未来都充满了无数的不确定性。
所以蛤蟆丸当机立断,眼中瞬间充斥着决绝之色伸出蛤蟆爪子死死的指着六道仙人。
“都是他让老朽干的!他还要利用秽土转生给忍界大比搞破坏,还想闹出冲突让忍界大比停摆,给因陀罗上位制造便利!”
“对,之前也是他让老朽宣传阳神冕下的存在是忍界灾厄之源,一切都是他让老夫干的!”
一连串的话语直接喷了六道仙人满身涂抹,但他已经顾不上这些了,只是满脸惊怒的盯着蛤蟆丸猛看。
这老家伙他妈的在说什么?
一直以来不都是它献计,然后自己实施的吗?
“你放屁!老夫就*你*了!”
脸色扭曲的伸出手,六道仙人显然因为蛤蟆丸临阵倒戈的行为破防了。
“他还想把罪责推到团藏神身上呢!”
可蛤蟆丸不管那些,一口气将自己之前的计划都给讲了出来,然后全都推给了六道仙人,除此之外,它看长门依旧保持平静没有丝毫惊讶和疑惑,满头大汗的它再次放出了终极大招。
“他叫大筒木羽衣,就是传说中的六道仙人!就是当初封印了辉夜神妃的那个废物不孝子!对,就是他干的!”
真是精彩的戏码啊
反转来的太快,从阶下囚到坐看狗咬狗只需要自己的弟子出现。
已经从爬起来的自来也神色复杂的看着这一幕,心中不知作何感想。
那个曾经被自己尊敬的大蛤蟆仙人,那伟岸的形象也几经变换,此刻蛤蟆设到底是崩塌了。
看了一眼旁边的长门,自来也张了张嘴,似乎想要提醒自己的弟子不要被蛤蟆丸忽悠,毕竟他手中就有蛤蟆丸想要破坏忍界大比的证据。
但.
自己的弟子好像并不需要他的提醒。
而同样,他的弟子也不觉得眼前这一幕精彩。
是啊。
当阳神冕下,当日向日诚,那个让人敬佩的男人在谋划忍界的未来,在可能颠覆世界毁灭地球的灾难可能发生的情况下毅然决然的顶在前面,为忍界去解决这种困境的时候,忍界的后方却出现这种场景。
狗咬狗或许很精彩,但站在长门的立场上他只会觉得恶心吧?
身为阳神的虔诚信徒,他是知道阳神冕下都为了忍界做了什么的,他对这种在危难时刻暴露本性的家伙不会有任何好感。
当长门看到这种场景,他只会觉得自己的努力还不够,竟然没有早些发现这几个威胁忍界的蛀虫。
长门并不知道,这不过是伟大的阳神冕下让手下历练的一种手段罢了。
真实的世界不存在长久的和平,想要长治久安,长门这种存在是不可不少的,日向日诚不可能时时刻刻都盯着忍界,他的敌人是大筒木们,而忍界的蛀虫却不可能每次都是蛤蟆丸和六道仙人,所以这种可控范围内的历练也是不可缺少的。
不过对于对方狗咬狗的行为长门倒是可以冷漠,可以嗤之以鼻。
但.
他竟然是六道仙人
是大筒木羽衣!
他除了是这次威胁忍界大比的参与者,更是封印过辉夜神妃,封印卯之女神的罪人!
没说的,此人的罪孽尤在蛤蟆丸之上!
一切危害阳神冕下和阳神冕下身边人的人,他们的存在都是不可饶恕的。
身为阳神冕下麾下特别组织“晓”的负责人,长门有义务将这种不法分子押送到阳神冕下身前,然后让他向辉夜神妃谢罪。
终于。
在听到六道仙人真正身份的时候,哪怕是长门这种宛若机器一样的存在,依旧产生了一丝情绪波动。
虽然波动时间很短,幅度也不算大,但对于高手来说哪怕只是一瞬间的分神也足够了。
而就在这一瞬间,因陀罗和阿修罗两兄弟没再脑袋短路,被控制的大蛤蟆们也极其默契的同时挥舞手中的武器,狠狠的砸向场上的两人。
是的。
一切的一切都不过是为了让长门分心的诱因罢了。
蛤蟆丸和六道仙人的配合在千年前就开始了,在知道了嘴遁无果,对内拳法全方位失效之后,蛤蟆丸也知道这件事没办法善了,唯一的破局之策就是用最快的速度拿下长门干掉自来也,然后有多远跑多远,躲起来苟活下去才是王道,对他们来说这就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但就算是这样想要对付长门也必须谨慎才行,他们是在雨之国见证过长门状态全开的样子的,而那种可怕的水平还是长门几年前的水平,谁也不能保证这么多年过去他还是原地踏步。
那么为了一击致命,让长门分心就是必然的结果。
为此,哪怕因陀罗和阿修罗联手近距离出击,六道仙人和蛤蟆丸依旧不放心,还让一群蛤蟆不计后果不计代价的进行补刀,就是为了以绝后患,哪怕因此误伤因陀罗和阿修罗也没关系!
轰隆!
恐怖的震荡自被袭击的中心开始向四面八方延伸而出,这一瞬间整个妙木山都跟着颤抖了起来。
宇智波斑之前的话说的没错,当实力到达六道层次,其忍者的时候已经和其他忍者不在一个次元,实力的高低也不看用查克拉制造出来的东西规模大小,哪怕是用本体的力量依旧能够使用除须佐能乎爆发出来的森罗万象之力。
这是阿修罗和因陀罗的联手攻击,他们相信在这个人均高攻低防,超影强者能死于伤病,六道强者可以老死受伤的世界,没人能躲的过去这种攻击,尤其是在长门没有开启阳神印的情况下!
良久,恐怖的震荡终于平息。
借助仙人之力站在天山的六道仙人和蛤蟆丸紧张的盯着下方,生怕错过某些细节。
但无论这次的突然袭击结果如何,他们都没办法继续待在妙木山了,尤其是脸色铁青的蛤蟆丸,它甚至不知道自己应该往哪里逃。
忍界确实很大,但基本上都在阳神国的掌控之下,想要隐姓埋名找个地方生存并不容易,倒是曾经的根隐村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它苦心经营千年的妙木山已经彻底毁了!
蛤蟆丸发誓,只要让他苟延残喘下去,他一定会利用净土那个通道利用秽土转生好好给忍界上一课,让他们知道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亡灵大军!
可当烟尘散去,当几道人影脚踩那些被控制的蛤蟆,当长门脚踩因陀罗和阿修罗的尸体凝视天空的时候,蛤蟆丸绝望的发现他最后的希望也没了!
“呵呵呵,我还以为首领并不需要我等出马。”
干柿鬼鲛单手拎着鲛肌大刀,脚踩在蛤蟆健,露出参差不齐的牙齿咧嘴一笑。
“这是团体任务,首领再给我们表现机会。”
再不斩紧了紧身上的绷带,坐在那体型足可以比肩蛤蟆文太的高级机甲内,熟练的操控着蝎前辈打造的高达将蛤蟆打包,然后剑指天空。
晓组织从来都不只有长门一个人,只不过以前的任务并不需要大家集合罢了。
但这次不同,乃是妄图破坏忍界大比的重大违法行为,再不确定对方实力的情况下长门直接带着晓组织的大部分人马,做好的完全的准备。
这也是为什么鬼鲛他们出现的原因。
另外。
默默的抚摸了一下阳神印,当虚空中一柄古朴的长刀从天而降,然后落在了长门手中的时候,他的瞳孔内出现一抹明悟。
任务中似乎还存在某种灵魂体,甚至还提到了秽土转生,有关这一点他在任务开始之前就已经上报,而这把“平平无奇”的神兵,就是针对灵魂体的关键!
高举长刀,战斗再次开始。
不过这次的战斗,在旁边早已震惊的不知道该说什么的自来也的注视下,诡异的结束的很快。
直到被五花大绑的蛤蟆丸和被浅打钉在地上的六道仙人被丢在地上,他才从那种不真实的情况中恢复过来
是的。
一场针对忍界大比,针对阳神国,针对整个忍界的阴谋,就这样结束了。
“所以,这就是你浪费我时间,让我过来支援你的理由?”
一切尘埃落定,当姗姗来迟的,身穿一身白大褂戴着眼镜的黑长直蛇部长匆匆从天而降,英姿飒爽的他在听自来也叙述完之后,看向自来也颇为嫌弃的质问道。
最终接到自来也情报的她还是白跑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