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小鸟虽小,那也是鸟。
以上这话说的就是隔层里的那间小黑屋,小黑屋一点也不黑,光线充足,这地方说成秘密基地有点夸张,其实和街边小诊所里面的输液间没什么区别,里面摆放着各种医疗器具,还有一张铺着雪白床单的病号床。
花姐有些紧张,进去之后不知道该站还是坐。倒不是她面对胖子有什么羞怯的感觉,而是隐约觉得胖子既然叫她进来,说不定有点希望。这个病已经折磨了她十年,眼前的一丝希望,使得她有些不安,害怕站到高处突然又重重摔下来。
“请坐,地方有点简陋,你就坐床上吧。”胖子说着先坐小屋里唯一的一张椅子上,神情很严肃,这是两年来他见过的严重的病情。
和所有穿裙装的淑女一样,花姐坐下的时候双腿微侧,紧闭着腿,那一瞬间的风情分外撩人。除了一丝希望之外,她心里有九分忐忑。即便胖子是妇科圣手也未必帮得上忙,因为……她患的根本不是妇科疾病!
深吸了一口气,胖子肃然道:“我问几个问题,如果你觉得为难的话,可以不回答。”
花姐逐渐放松下来,点头道:“你管问吧。”
胖子没拿自己当外人,不客气地发问了:“五至十年之前,你身体有没有被硬物剧烈撞击过?或者,有没有发生过交通意外?”
花姐很是敬佩地看着胖子,如实答道:“的确出过一场车祸,经过抢救活过来了。一开始恢复得很好,从第二年开始,逐渐出了一些问题……”
胖子:“后来去医院看了吗,医生怎么说?”
花姐:“看过了,有的说是手术后遗症,有的说是车祸后遗症。见过很多医生,后还是没治好。前年遇见从美国回来的米医生之后,病情稍微稳定了一些,不过有点治标不治本。”
胖子:“经过那位米医生治疗之后,你就开始呕吐了?”
花姐一惊:“你怎么知道?”
胖子:“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开始你应该有癫痫症状,甚至口吐白沫,类似于羊癫疯,那些医生是不是诊断为车祸引发的外伤性癫痫?”
管一个美女提起自己发羊癫疯的丑事很丢人,花姐还是微显娇羞地点头承认了。她现看胖子有点顺眼,觉得自己痊愈的希望提升到了两成,说道:“没错,一开始大概一两年出现一次癫痫,后来变得频繁,半年甚至三个月就出现一次。米医生把癫痫治好了,可接下来就出现了胸闷呕吐的症状……怎么,难道那些大夫的诊断有误吗?”
胖子揉了揉眉心,答道:“倒是没什么错,出现癫痫或呕吐的并发症都是正常的,只是他们诊断不全面。其实这些东西都是次要的,你的头痛才是主要的。呃,实话告诉你吧,头痛都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我现还不能完整确诊,先观察一段时间,以后再告诉你。”
花姐心里七上八下,恨不得叫一票兄弟剁了那个吊胃口的死胖子。唯一令她感到欣慰的是,胖子的判断很准确,与头痛发作时那痛不欲生的折磨相比,其它的根本算不了什么。这让她觉得,只要胖子找出了她的病根,就有希望治好她。
胖子站了起来,郑重其事道:“我现只能通过针灸缓解你的痛苦,顺便临床检测下你的病情。你知道,我不是真正的医生,有顾忌的话你可以马上走,我不会介意的。你先考虑几分钟吧,我出去等你。”
“不用考虑了。”花姐关键时刻展现出了女强人的魄力,她听麦甜说过,胖子针法很风骚,穿插很妖娆。以她对麦甜的了解,这种事情肯定不是开玩笑瞎吹的,于是微笑着给足了帅哥胖面子:“我相信你,管放手施针吧。”
胖子无视了佳人那祸国殃民的笑容,批了一件白大褂,再洗了洗手,然后小心翼翼取过一个针盒,走到床前道:“躺下吧。”
感受到扑面而来的男人气息,花姐粉脸泛红,像个黄花大闺女似的,吞吞吐吐道:“大夫,那个……需要脱衣服吗?”
“不用,平躺好就行了。”胖子历来诚实,想了想觉得应该照顾女病人的感受,补充了一句:“施针后你会出很多汗,如果害怕热,或者怕弄脏衣服的话,可以先脱掉。”
“那我还是不脱了。”花姐脱掉高跟鞋,很配合地躺好,她现有点明白胖子为什么拿不到医师资格证了,这货跟别的医生完全不一样啊。通常大夫们都会想方设法先安抚病人,可是胖子这个贱人根本不管这些,想到什么说什么,就没照顾过别人的感受。
胖子低头凝视着佳人,忽然间有点兽血沸腾。此刻的花姐平躺的她胸前两片雪白明显了,双峰间的沟壑清晰地映入胖子眼帘。裙摆下两条被黑丝袜笼罩的长腿透着若有若无的诱惑,让人油然生出扑上去为非作歹的冲动。
兄弟,淡定,你是一个有原则的黄牛医生!暗暗做了个深呼吸,帅哥胖竟然无师自通的有了点怜香惜玉的心思,取过一张雪白的崭毛巾折叠成一个小长条,递过去道:“把这个咬住吧,第一次施针,头会很痛,我估计你忍不住。”
这方面胖子其实没什么经验,不过他看电视里女人生孩子的时候,都死死咬着一张毛巾,于是依样画葫芦。
花姐只是淡淡看了看毛巾,平静道:“不必了,你来吧。”
人生第一次怜香惜玉被人拒绝,胖子颇受打击,心里百转千回,看来还是做自己比较好,他根本不是善解人意那一类型的。走到床头,双手按住佳人的太阳穴,胖子恢复了蒙古大夫的风采,声音有了催眠效果:“闭上眼,吸气,放松……”
随着胖子手指的移动,花姐感到头部越来越舒爽,暗叹原来这位妇科圣手还会按摩推拿。不知道过了多久,花姐忽然感到胖子的贼手她身上摸了几下,心下大惊,难道遇到流氓医生了?
想想又觉得不对,如果胖子真的要耍流氓,动作不应该这么轻才是。怀着几分疑惑,花姐睁开眼,赫然发现帅哥胖已经坐回了椅子上,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花姐呆了呆,很迷茫地问:“大夫,不是要扎针吗?”
胖子也很迷茫地反问:“已经扎好了,你没发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