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甜再次遭遇沉重的打击,通常只有她占别人的便宜,别人想占她的便宜那是不可能地。但自从胖子出现后,就打破了这种格局。
每次麦甜都觉得自己稳操胜券了,后总被胖子反戈一击,堪称华丽的逆袭。偏偏从头到尾胖子都表现得挺憨厚淳朴,这让麦甜无数个夜里对着月亮冥思苦想,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傻人有傻福?
“啊,不对呀!”
宛如被踩到尾巴的猫,麦甜突然尖叫了一声。
“怎么回事,一惊一乍的?”胖子没好气地问,他敢打赌,谁要真敢把麦甜这疯丫头娶回家,一定会神经衰弱。
麦甜表情严肃,谈论着一个很正经的话题:“我们刚才闹得这么凶,花姐怎么没被吵醒,你不会给她吃安眠药了吧?”
“没有,不过她现的情况相当于半深度睡眠,不容易被吵醒。”胖子也正经起来,看了看表,说道:“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你去叫醒她吧。”
麦甜没有挪动脚步,若有所思的看着胖子,问:“瞧你这么猴急的样子,是不是等不及想找花姐收诊金了?”
正喝水的胖子被呛到了,麦甜所说的“诊金”,那不是常规的诊金,其中有着很深刻的含义。咳嗽了一阵,帅哥胖苦着脸道:“瞧你说的,我是那样的人吗?”
“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可我也知道,你比那样的人还无耻!”麦甜词锋犀利,摆出一副谈判架势:“花姐日理万鸡,这种芝麻绿豆的小事儿就不用她亲自出马了。现我作为她的全权代理人,立刻支付你诊金。”
胖子:“算了吧,举手之劳而已。再说,我刚才不是已经跟你谈成一笔买卖了吗?就当是买一送一了,不用给诊金。”
麦甜:“少?嗦,我做事是有原则的,一码归一码。”
胖子:“真的不用了。”
麦甜:“小样儿,我总算看透你那颗龌龊的心了。你是不是觉得我付你诊金,你觉得不过瘾,打算背地里找花姐付给你?”
胖子无语了,他压根儿就没这么想过。
所谓诊金,除了店里买点小东西之外,很多女客户还额外支付胖子一个很刺激的东西,那就是……让他摸一下。
天地良心,这事儿一直是胖子心中挥之不去的痛。
大概两年前,麦甜患了严重的内分泌失调,经胖子妙手回春后,麦甜觉得不给点补偿心里过意不去,于是提议让胖子摸一下。胖子当时就严词拒绝了,可是麦甜当时也发飙了:“怎么,怕脏了你的手?你不摸就是看不起我!”
胖子无计可施,只得轻轻摸了一下。
如此一来,就开了先河,后来姑娘们都搞这一套。胖子多次作出抗争,甚至表现出了不屈不挠的奥运精神,可惜没用,他要不摸的话,姐妹们赖着不走了,轮着调戏他。这样的历史条件下,纯洁的胖子堕落了。
回想起这段伤心往事,胖子很抑郁。
无奈之举,绝对的无奈之举。
“愣着干什么,姐姐我也是一秒钟几十块上下的女人,你别浪费我时间好不好?”一声冷哼传来,麦甜显得不耐烦了。
胖子很迷茫:“都说过不用了,你既然这么忙,那还不快走?”
“小子,你巴不得我马上走?”麦甜这次没有发飙,反而流露出柔弱可怜的姿态,眼神无比的凄楚,声音无比的幽怨:“我明白了,你玩腻了就想撒手是吧?姐姐全身上下都被你摸光了,你是不是觉得没鲜感了?”
“胡说,我就只摸过一次胸!”胖子憋屈地抗议,就两年前那次,他被逼无奈之下,闭着眼胡乱一伸手,刚好摸到了麦甜的左胸,然后就触电般地缩手了。
“咦,你居然记得这么清楚?”麦甜很兴奋,好像买彩票中了奖似的,当即挺了挺胸,声音勾魂夺魄,还带着一点台湾腔:“好了啦,人家不跟你吵了。既然上次你摸了左边,这次你就摸右边。官人,来吧,不要怜惜我!”
胖子兽血沸腾,心跳骤然加快,擎天柱也有作乱的趋势。这样的诱惑下,一个黄牛医生的职业道德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他忍住了。灵机一动,胖子腆着脸商量道:“姐,要不这样吧,我先存着,下次一起算账行不?”
“存着,你当我这里是银行呀?”麦甜呆了呆,似乎觉得这有点意思,于是勉为其难道:“好吧,不过姐再重申一次,我做事是有原则的。既然你想存着,那就得给你算利息,下次摸两下才行。”
胖子一惊:“这么高的利息,高利贷也没这么高啊?”
麦甜冷笑,很鄙视地瞪着胖子:“废话,难道你还想摸一下,然后再摸半下?你数学及格没有呀,那跟摸两下有区别吗?”
“好吧,听你的。”胖子想来想去,觉得麦甜这话很有道理。反正他觉着自己再争论下去也不是麦甜的对手,拖一天算一天吧。
“算你识相。”
麦甜总算放过了胖子,进小黑屋唤醒花姐去了。
麦甜的摇晃下,花姐微微睁开眼,随后又闭上了眼,透着一种享受般的神情,像个刚刚经历过**的小女人。她已经记不得多少年没这么舒服地睡过一觉了,平时经常失眠多梦,强行吃安眠药醒来后又会浑身发软无力。
而现睁开眼的瞬间,她感到多年来无形中困扰她的东西似乎销声匿迹了,身心说不出的舒坦。所有的一切都变得充满了生机和朝气,仿佛回到了梳着马尾辫的年代,穿着百褶裙奔跑校园的小路上……
胖子是个纯粹的人,看到花姐走出来的时候,他已经忘掉了自己之前偷窥的事情。留意到佳人眉宇间的那股阴霾消散了一些,他开心地笑了,每次看到病人摆脱痛苦,胖子总会由衷地感到快乐。
麦甜微微失神,每次见到胖子这清澈到毫无杂质的笑容,她就免疫力大幅度下降,大眼睛落胖子身上就不舍得转眼了。
“大夫,我已经好了吗?”花姐声音微微发颤,看胖子的眼神透着感激。
“哪有这么快。”胖子暗自叹息,如果真是传说中的那种病,就算他家里老爷子出马也未必行得通。这种时候,他当然也不会打击病人的积极性,稍微转移了一下话题:“切忌,以后不要饮酒。如果非要应酬,记得少喝。”
“好。”
“心态放宽一点,你的病还是有希望的。而且,三天内你应该不会有头疼和胸闷的感觉了。三天后再来看看吧,先通过一个阶段的针灸治疗,确定了病根我再想其它办法。”
“真的?连续三天都不会发作?”花姐似乎没意识到胖子话里的重点,显得喜不自胜。其实这也很容易理解,近一年来她的头疼每天发作两到三次,苦不堪言,一听说三天内不会发作,就差没学小女孩儿那样拍手欢呼了。
胖子郑重地点头,而后含笑不语。
“大夫,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显然花姐今天收到了大的意外惊喜,一时激动得乱了方寸,过了很久才有点羞赧道:“瞧我这记性,一直都没来得及请教您尊姓大名。这是我的名片,请多指教。”
面对花姐递过来的那张金光闪闪的名片,帅哥胖有点小自卑,口袋里摸了半天,终于把他那制作粗糙的名片也摸了出来,当场跟花姐交换了。
“雷风?”花姐盯着名片,哑然失笑,她开始明白胖子为什么号称活着的雷锋了,敢情读音完全一样啊。意识到自己失态,花姐歉然一笑,转移了话题:“对了……”
麦甜明显知道花姐想说什么,一旁插嘴道:“花姐,别的你就不用考虑了,我全搞定啦,您要忙的话就先回去吧。”
见胖子和麦甜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花姐也不再多问。从袋里翻出调成静音的手机,一看有十几个未接电话,花姐脸色微变,和胖子打了个招呼,急急忙忙地和麦甜一起开车离开了。
望着消失的银色轨迹,胖子皱了皱眉。他发现一个诡异的现象,除了讨论病情之外,自己竟然不敢和花姐有眼神交流,仿佛稍有不慎就会被那个妖姬般的女人一口吞掉,这实太不科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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