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皱着眉头,显然碰到了难题。
几天来他处于半闭关状态。每天去店里呆四五个小时,顺便为花想容治病,其它时间就窝在家里苦练那得来的潜能操。
第二部分的潜能操和第一部分有着很大的区别,如果说胖以前那第一部分是入门级,那么秦寿生的那部分就是专业级,难度大不相同。
全靠着对第一部分潜能操的领悟,一开始帅哥胖有点驾轻就熟的意思,咬着牙把第二部分的前面八节学了个形似,勉强掌握到一点窍门儿。当开始琢磨第九苹的时候,胖彻底抑郁了。
他总算明白,为什么秦寿生酝酿大招的时候,看起来像跳街舞似的。很显然,这不能全怪色魔兄,主要是那套潜能操太扯淡了。
第九节体转运动,难度系数相当吓人。先得来个一字马,也就是俗称的劈叉,然后保持这样的姿势,像做瑜伽一样,上身前后左右摇摆,收尾动作还得双掌立地,以托马斯全旋的方式站起来。
先不说别的,光是那劈叉的难度就让胖内牛满面。前几年在部队里他就没办法劈开一字马,离开部队后疏于锻炼,那就别提了。
尽管第一部分潜能操让胖实力提升了一点,但那也仅仅是力量大了一些,度了一些,还远远没达到瑜伽人的地步。
胖有点不服输的精神,前天下午就冒险尝试了一下。
当时的情形是这样的:
帅哥胖先来了个热身,做完第一部分九个动作,再做第二部分前八个动作。直到有了点感觉的时候,他开始尝试第九个转体运动”咔嚓,裤裆裂开了,紧接着是一声闷哼”娘西皮,有点痛。
别看帅哥胖平时很随和,其实骨里有种倔强,一下就跟那万恶的潜能操卯上了,咬着牙忍着痛,反复的练习。这样做的结果是,两天来胖走路的姿势有点诡异,双腿之间,隐隐作痛。
直到今晚,胖无奈地现,单靠这种埋头傻练是行不通的。
先,自己得减肥。其次,得长时间的疏松筋骨。至少得以上两个条件具备,有可能劈开华丽的一字马,然后摆姿势。
电话响起,唐森的声音很有喜庆色彩:“今晚你应该有空吧?出来吃饭,千万别推辞
胖心情有所好转,他网打算去整包泡面。现在好了,有免费的晚餐。
看得出来唐森这次很上心。地点选在本地好的”菜食府,还特地弄了个包房。问题在于胖不怎么上心,因为这厮从来不喝酒,一进去就埋头猛吃,早把减肥的计划忘光了。唐森只能独自喝闷酒,一时都找不到话题。
勉强半饱后,帅哥胖出奇的展现出交际能力,主动找了个话题:“这一顿有点贵吧,那个什么色魔的案结了,你是不是又升职了?”
唐森笑了笑:“哪有那么,我这年纪,得熬资历,下次升职至少也得三十岁以后了。不过秦寿生那件案确实结案了,还翻出了一些旧账。”
“说来听听?呃,要是内部机密就算了。”胖来了点兴趣,他很想弄明白秦寿生到底如何得到了上尉哥的日记,这事儿对他来说简直是个千古之谜。
唐森:“也不算秘密,告诉你也无妨。秦寿生以前是邻省一个专业开锁的,在当地号称开锁王。这也就解释了他为什么每次作案都能无声无息地潜入受害者房里,一般的防盗门对他那种开锁王来说,形同虚叭
帅哥胖翘着脖,等待下文。
唐森接着道:“这货说可怜。交往几年的女朋友跟一个有钱人跑了,于是他一怒之下半夜里进了情敌家,偷走了一些值钱的东西。没过几天就被当地警方抓获,判了四年
胖好奇道:“那人功夫挺好,怎么就没揍他情敌一顿?”
唐森:“关键点就在这里了,那时候的秦寿生除了会开锁之外,完全就是个普通人。他的功夫,全是在监狱里练成的。这人有点天分四年能练到那种程度,在国术界也是很罕见的,可惜后面没走上正途。”
胖震惊了:“我靠,跟电影里一样,他在监狱里碰到武林高人了?”
唐森摇了摇头:“根据警方掌握的资料,当时西陵监狱里根本就没有会真功夫的犯人。秦寿生的功夫来得太诡异,我们对此展开了调查,却一无所获,唯一可能的结论是当时监狱里真有不显山露水的高人,但警方完全不知情。顺着这条线索,意外地翻出一件旧案
顿了顿,唐森望着胖,问:“你应该听说过伊怒风吧?”
“怪医伊怒风?我当然知道,不过,这人好像几年前就去世了吧?”胖怔了怔,伊怒风在西南地区中医界的名头还是很响亮的,不过其人脾气太怪,手法也很怪,所以有着怪医的绰号。
怒风失年医死了人,判了十年六结果碉讲监狱一酬外地上吊自杀了,这也就三年前的事情。当时警方得出的结论是伊怒风想不开,因为伊怒风从头到尾都否认自己医死病人,专家认为他很可能受不了这种打击
胖疑惑道:“这跟秦寿生有什么关系?”
唐森:“当时,伊怒风跟秦寿生在同一个监狱服刑。另外,伊怒风死的时候,法医鉴定他头部受过轻微的撞击。这种撞击并不致死,所以当时没有引起怀疑。直到这两年色魔四处作案,警方现,半数的受害者头部都受过这种撞击,根据推断,有些受害者可能反抗太激烈,因此秦寿生情急之下把她们打晕了”而当初的伊怒风,很可能也是被秦寿生先打晕,然后吊被,”
“狗r的,果然是禽兽生的胖骂了一句,忽然问:“我以前听说伊怒风好像是被冤枉的,是不是真的?”
四下看了看,唐森压低了声音:“伊怒风那脾气,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加上他的医术和脾气一样,太偏激,时不时下猛药,医死人也是有可能的。当年证据确凿,那个病人服了他的药当夜就死了,必须抓他,后来我也听到一点传闻,据说是有个大人物看伊怒风不顺眼,存心陷害他坐冤狱。说起来这是邻省警方的事情,我们天府警方也管不了,”
说到这里,唐森有了点感触:“不管怎么说,伊怒风这人死得很冤。据说当年这个人脾气很好,结婚几年后爱妻病逝,他整个人性都变了。可怜的是。他还有个女儿,好像叫伊利丹。伊怒风死的时候,那姑娘还在上大学。唉,这丫头没了妈也没了爸,以后的日不知道该怎么过,”
胖也大有感触,神色黯然。
反复念叨了一下伊家父女的名字,帅哥胖忽然感到有点古怪,这父女俩的名字,连在一起,怎么就变成了传说中的伊利丹怒风?摒弃了这个搞笑的念头,胖问道:“我不明白,秦寿生当初为什么要杀伊怒风?”
“这只是个推断,我们还没有铁证证明伊怒风就是秦寿生杀的。这种有些年头的旧案,处理起来很麻烦,不过,在这次跨省调查中,我倒是现了一个问题。秦寿生三年前就出狱了,但他作案却是从两年半之前开始,中间有半年的空白期他不知所踪。”
唐森说起案就沼诣不绝,“另外,根据我们的调查,秦寿生很可能只是一颗棋,他背后还有指使者。当年秦寿生网入狱的时候,饱受欺凌,一个监狱里颇有威信的老人后来出面罩着他。有趣的是。这位老人三年前和秦寿生一起出狱了
胖:“你是说,这老者就是秦寿生的师傅?”
唐森:“很有可能,而且在两人出狱后,还很可能引了师徒矛盾。因为他们出狱后大概五个月,那个叫萧乃兆的老人就死了,尸体是在云贵交界处被现的。按照这个推断,秦寿生杀了他的师傅,然后自由了,独自出来作案。”
胖挠了挠头,道:“萧乃兆?我好像听说过这人。”
“你知道这人?”唐森眼睛一亮,“萧乃兆这人的资料太简单了,在我们的档案里,他就是个早期的倒爷,主要做药材生意,后来被现所谓药材生意只是个幌。当初他在云省边境贩毒被抓,因为当时很多货离奇失踪了,证据不够充足,这人侥幸免了死刑,被判了二十年。除此之外,就再也没别的资料。”
“药材生意?”胖喃喃自语,受到了无穷的启,一拍脑门儿道:“我想起来了,以前听我爷爷说过,萧乃兆跟毕家的老爷毕亨达,在年轻的时候是结拜兄弟。
后来两个人不知道怎么断绝了关系,彼此没往来过。”
“蜀南神医毕家?你确定?”唐森激动了,似乎抓到了什么蛛丝马迹,很慎重地盯着帅哥胖:“胖,这事儿可开不得玩笑,警方都没这方面的资料,你爷爷真说过这话?”
胖也很认真道:“我不会记错,以前我爷爷还没进京的时候,有次药材吃紧,他老人家叹息着说“如果萧乃兆还在就好了。我就问他萧乃兆是谁,爷爷说那是个很特别的药材商人,总能在云贵一带拨集到一些要绝迹的珍稀药材。然后还说,萧乃兆有段时间是专门给毕家运送中药材的
唐森加地站了兽血沸腾:“今晚就先到这儿吧,我得走了。”
胖一愣:“这就走了?。
唐森热血道:“你提供的这点信息,网好跟我们掌握的另外一些信息相吻合了,很多疑点都说得通了。具体的我不能透露,改天再请你吃饭。另外,拜托你一件事,今晚你说过的话,不要跟任何人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