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好半晌的刀光剑影各色灵力闪过。
虞晚身上的伤势加重,白榆、温执和林苍珏也各有各的伤。
虽说有凶兽饕餮和青桐从旁辅助,但重重包围之下,无法做到面面俱全。
......不错,神影郡守耗尽手段真切与凶兽较量数次,知晓以他们的实力短时间内不可能打赢后,他果断一声令下,上百名神影郡城的客卿和护卫冲来。
其中更是有数位修为临近仙君的客卿。
连番拼死攻击下,虞晚身边有敛阳域主时不时护着,伤势勉强还过的去。
白榆三人却是屡次从各种武器中勉强躲过一死,身上更是跟血葫芦似的,到处是伤。
虞晚敏锐侧身,险险避过一道灵力攻击,咬牙凑到白榆三人身边,传音:
“大师姐,你先和他们入秘境恢复伤势,等那头蛟龙被师父打死前,你再出来报仇。”
白榆脸上带着一道剑伤,血一点点落下,更添几分狰狞。
她冷着脸摇头:“你把温执送进去,我算出五个呼吸后会有转机,我得趁机杀了蛟龙临镜。”
虞晚边拦住一名护卫的攻击,虎口被震得隐隐作痛,边欲继续劝说,又听白榆道:
“你不必劝我,快把温执藏好!哦,对了,顺带把林苍珏也带上。”
虞晚胡乱往嘴里塞了一把丹药:“......”
林苍珏察觉到虞晚难以言喻的视线,险些被一剑刺中胸口。
他翻身一转避过,再一剑刺中护卫的手臂,留下一道小小的几近于无的伤口后,回头朝虞晚眨眨眼:
“?”
虞晚没有解释,也没有再劝说白榆。
她隔空把温执和林苍珏送入剑中秘境,冷冷盯着与两人对敌的郡守府护卫茫然片刻后快速朝她和白榆驰来,下意识抚上手腕处的天罚印记。
就在按下的前一刻,耳边忽然传来敛阳域主的声音:
“我劝你不要。”
虞晚微怔。
敛阳域主随意挥袖震退几名护卫:
“你手腕上的天罚印记,与人间剑有着不小的联系。按理来说,它没有如此强的威力,是得了人间剑的加持,以及......才能发挥远超凡尘界的威力。”
“但,每使用一次,都会损耗人间剑灵的神魂。次数多了,你这柄人间剑会重归没有剑灵的状态。”
或是不想在那张跟虞清暄一模一样的脸上看到悲伤与难过,敛阳域主心下一软,到底说了出来。
虞晚倏地抬起眸子,同时果断放下手。
她猜到凡尘界天罚能发挥如此威力,除去吞噬秉光的几道天雷之外,肯定有人间剑的加持。
否则无法解释区区凡尘界的天罚能让灵虚界的天道分身,也就是系统忌惮。
甚至就此湮灭在天罚之下。
可没想到使用天罚时会损耗人间剑灵的神魂!
虞晚又气又急,恨不得当场钻回剑中秘境里,拎着人间剑灵的衣领问个明白。
并未现身但与人间剑同在的人间剑灵:“.......”
这时,一道嚣张但熟悉的声音传来:
“哈哈哈,狗东西,没想到吧,你爷爷我可没受伤!”
虞晚看了眼团成朱雀原形的云殊,见他不像是有伤的样子,顿时松了口气,一剑为白榆扛下身后的偷袭。
云殊双翅如火般灼热明亮。
他绕着神影郡城飞了两圈,一路飞到虞晚两人身边,眼睛亮亮的:
“大师姐,小师妹,我血脉觉醒,成功飞升了!”
正在对敌的白榆冷漠‘哦’了一声。
虞晚无奈捧场:“二师兄,你可真厉害。三师兄呢?”
云殊一指神影郡守身后布阵的裴风则:“喏。”
裴风则人狠话不多,小心用阵法将神影郡城之上的禁制撕开一道口子后,悄无声息潜到神影郡守身后,与青桐默契联手,打了神影郡守一个措手不及。
虞晚心下一松,给白榆竖了个大拇指。
说五息就五息。
半秒都不多。
以白榆卜算的精湛之处,不定哪天就成功飞升了。
白榆嫌弃地撇开视线,不去看欢呼雀跃的云殊:“我说的转机与变数,不是他们。”
云殊和裴风则在灵虚界再是厉害,到了仙界终究修为不够,不能给神影郡城带来巨大的转机。
白榆招架攻击之余,执剑指向悄无声息出现在敛阳域主身边的艳色过妖的男子:“是这位流光域主。”
虞晚看了又看,忍不住皱着脸:“不太像啊。”
比起争霸赛场上略显平凡的容貌,这位流光域主此时却过于妖娆了。
跟初见时的云殊很是相似,略显风......
这时,流光域主笑眯眯看了虞晚一眼。
虞晚当即收回视线,婉转地换了个词形容。
咳咳,略显风......情。
朱雀原形的云殊飞到跟凶兽饕餮打架的蛟龙身边,趁他不注意放了把火,而后被蛟龙一尾巴扫去老远。
云殊晕乎乎爬起,朝流光域主大喊:“爹,你快去帮帮我师父!”
虞晚、白榆表情复杂地转过头:“......”
凶兽饕餮一个踉跄,差点被蛟龙趁机咬住耳朵。
青桐红线剑一歪,只戳中神影郡守的眼睛。
她似笑非笑地瞅着不远处镇定自若的裴风则:“你们仙重宗为了拉帮忙打架,连节操都不要了?”
裴风则攻击神影郡守的同时,不着痕迹地布下数个阵法,他轻声解释:
“真是他爹。“
云殊知道时,也很不可思议。
毕竟这人,不是,这妖在争霸赛时,只提及他是妖域的祖宗,可没明说到底是何身份。
是云殊循着流光域主传来的记忆,查出了蛛丝马迹。
一朝传送到流光仙域,云殊果断带着裴风则前去认了爹。
快到裴风则都来不及反应。
注意到各方隐晦的视线,流光域主无奈上前一步:
“放心好了,你师父打的过。他不过是想伤势重些,等到某人秋后算账时,看在伤势过重的份上,也能饶他一次。”
秋后算账?
敛阳域主不偏不倚盯着虞晚,暗想,以虞清暄的性子,可不是秋后算账。
是秋后问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