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芙凝道:“咱们先确定当年谁最有可能下毒,如此一来,便缩小了寻找的范围。届时你带我去,你的身手好,我可以辨别解药是否对症。怎么样,夫君?”
她目光灼灼地盯着他:“咱们夫妻一起行动啊!”
傅辞翊不禁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顶:“那个地方,我是真不想再回去了。不过你所言的法子还成,我考虑考虑。”
主要她这般在医书中寻找解毒法子确实累人,加之不知母亲究竟中了什么毒,如此要解毒就犯了难。
“好。”颜芙凝点了点头,“在此之前,咱们继续在医书里翻找。”
傅辞翊却去捉了她的手:“夜已深,凝凝,咱们就寝罢。”
颜芙凝眨眨眼:“要不,你先去睡?”
“一起。”
男子拉起她,快步出了书房。
颜芙凝喊住他:“书房的灯得熄灭,万一风一吹,医书被烧,小表哥得跟我急。”
傅辞翊听闻,转了脚步,一一熄灭书房内的灯。
下一瞬,他将她横抱起。
脚步极快地进了净房,一放下她,他发现净房内竟只有冷水,不见热水踪影。
“彩玉,热水?”他冲屋外喊。
“来了,来了。”彩玉应声,跑进屋,“姑爷,如今多冷啊,热水只能用时抬来,否则凉得快。”
颜芙凝站在一旁,抿唇笑。
傅辞翊摆了摆手,吩咐:“速去抬热水,多一些。”
“得嘞,姑爷。”彩玉再度跑出去。
不多时回来,不光有彩玉等四个丫鬟,还有李信恒与傅江。
热水灌入浴桶,搁在浴桶边上还有好几桶,一时间,净房热气袅袅。
彩玉邀功似的行到傅辞翊跟前:“姑爷,您看热水够用吗?”
她这么一问,所有担水的人皆看向傅辞翊。
傅辞翊咳嗽几声:“全都滚。”
“滚滚滚,我们都滚。”傅江点头哈腰地憋着笑,“公子,热水再多,冷得也快。”
众人皆笑,一溜烟似的全“滚”了。
见寻常时候面色一如既往清冷的傅辞翊,此刻破天荒地红了脸,颜芙凝咯咯地笑。
“首辅大人也有羞赧的时候?”
傅辞翊一把将净房的门关严实了:“你可知笑话我的后果?”
颜芙凝一噎,见他步步往自己靠近,她连忙双手抵住他:“大人,我知道错了,不该在旁人笑你的时候,跟着笑话你。”
“晚了。”男子修长的指尖勾住她的腰带,“热水冬夜易冷,娘子随为夫速速沐浴可好?”
“只沐浴?”她抬起眼皮,含笑望着他。
傅辞翊抓住她的手,拉着她一根根手指,嗓音邪肆:“握一握罢。”
颜芙凝倏然紧张起来:“我不敢。”
男子退了一步:“那就碰一碰。”说话时,语调变得可怜兮兮,“这几日身世的事被揭露,我烦心得很,娘子哄哄为夫,可好?”
“那我碰一碰,你就能开心了?”
她的嗓音轻若蚊蝇。
“试试看?”
他解开了她的腰带,衣裳一件件地脱下,堆在地上。
虽说净房内热气蒸腾,但甫一被脱光了,还是冷得很。颜芙凝白净的身子一个劲地抖,奈何男子拦在她跟前,就是不许她跑。
“夫君,我冷呀。”
“好,那咱们快些洗。”
傅辞翊利索地脱去自己的衣袍,将娇软的身子抱起,夫妻俩坐进了浴桶内。
浴桶内的水多,两人这么一坐进,水面晃荡,颜芙凝有些坐不稳。
两条如玉似的胳膊攀住了男子的脖颈。
如此一来,暧昧横生。
傅辞翊喉结滚了滚,轻轻捏住她的下巴,薄唇攫住了她的唇瓣。
“唔……”
他缓缓放开她的唇:“凝凝,喜欢我可好?”
不待她回答,他复又吻了上去。
“唔……嗯……”
听到她嗓子眼溢出的声调,他再度放开她:“你答应了?”
“没有,那声音不是我的本意。”
她羞红了脸。
“真不是本意?”
男子又问,头一低,往她身上亲去。
“啊,哪有你这般耍流氓的?”她推他。
哪承想被他扣住了手腕……
分明是热的水,觉察她还是抖个不停,可见是吓的,不是因为冷。
“凝凝?”
“明天,明天再碰可以么?”
“胆子是真小。”男子笑她,“都说颜家女胆子大,你这胆子……”
颜芙凝咬住了唇瓣,抓住他的手搁在自己心口:“我心跳很快,我是真的紧张……”
傅辞翊心情倏然很好,哑声道:“心跳是很快啊,我换个手试试心跳的速度?”
他的话语落,她主动扑入了他的怀抱。
绵软的双手捂住他的耳,于他耳边吐气如兰:“傅辞翊,我迟早是你的,你可以等我么?”
身体与身体相贴,心跳声此起彼伏,一时间难以分辨谁跳得更快还是更缓。
“可以!”
他从来不知,自己的心跳能快成这般。
更不得不说,怀里的女子尤其会勾人。
偏生他还真吃这一套。
他这辈子约莫要败在她的手上了。
——
次日一早,冷风尤甚,吹得人睁不开眼。
去往前院饭厅,颜芙凝走在傅辞翊身侧,双手捧着暖手炉,走得快。
傅辞翊瞥她一眼,长臂一伸,将人揽入怀。
“往后不必如此早起,早膳让人送去主院便可。”
“往后再说罢,我还是怕晋王府的人来闹事,早早去前院与娘一道用早膳,我也可以问问她的心情。”
“你有心了。”
“傅辞翊,我是不是个好娘子?”
“是。”男子宠溺一笑。
“那你今后是不是该听我的?”
“嗯,可以听。”
“那好,我想提个要求……”
她的话尚未说完,只见刘成文急急朝他们行来。
“妹妹,妹夫大人,京兆府发布告示,今日开始报名福丰酒楼的竞买。你们看,咱们是否参加?”
刘成文一说话,白色的热气自他嘴里冒出。
“告示出这么早?”颜芙凝问。
“嗯,告示一出来,就有人报名去,我怕对方是太子府的人,倘若福丰酒楼又在太子名下,问题就大了。”刘成文急道。
“成文哥,你别急。”颜芙凝沉着道,“咱们也参加竞买,一定要赢了太子。”
傅辞翊清冷的眸子漾起笑意。
昨夜娇软无比的她,适才小鸟依人的她,此刻说起生意来,仿若变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