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乖乖睡觉,你不动,他便不动。”
男子在她发顶亲了亲。
颜芙凝哪里敢动?
好在他的怀抱暖和,再加今日白天断断续续地歇息完全不顶事,这会子只片刻就睡了过去。
傅辞翊不知自己何时睡着的。
总归睡得香甜是真的。
翌日醒来神清气爽。
究其缘故,是前晚他也睡得不足的关系。
他醒来不多时,颜芙凝也跟着醒了。
她在他怀里动了动,娇软眠音尚在:“今日还得进宫罢。”
“照规矩是的。”
他在她额头亲了亲,倏然间,抓住被角罩住了两人。
“啊,你作何?”
她才惊呼出声,男子的吻落便在了她的心口上……
只好使劲推他。
“喂,大清早耍流氓!”
哪里想到男子躺平了:“给你亲回去。”
颜芙凝是又羞又恼,恨恨在他胸膛上拍了一记,硬邦邦的,手疼。
“我才不亲。”
“你亲一亲,我便不亲你。”男子哑声,“你若不亲,那为夫只能继续了。”
说着,作势要将她抵在身下的模样。
“行行行。”颜芙凝讨饶,“我亲你,我亲你还不成么?”
话落,趴到他的胸膛上,在他心口也落下了一吻。
绵绵软软的,傅辞翊想要更多。
不过如今的时日不能过分,他便拥着她坐起身。
即便锦帐内温暖如春,但被子从肌肤上滑落那一刻,颜芙凝还是感受到冷意,遂往傅辞翊怀里缩。
“怎么,嫌亲得不够?”
说罢,低头又是一吻。
颜芙凝的小脸倏然烧着了,整个人热得不行,火急火燎地去够衣裳……
等他们到饭厅时,其余人早都在了。
鉴于傅北墨傅南窈他们也要进宫,他们无瑕打趣兄嫂,旁人更加不敢。
身为小辈的他们今日还得进宫一趟,给皇伯父磕头。
待他们再回王府,将近中午。
回到明珠苑,傅北墨这才道:“哥哥嫂嫂,你们今早起得是真晚。”
“不晚了,前晚我们睡的时辰少。”
颜芙凝小声解释。
傅南窈却道:“哥哥嫂嫂起得早起得晚,咱们先不说。方才磕头时,我听有人说今日会分配住所,往后我大抵得住到宫里了,这怎么办?”
这个事情很急。
孟力垂眸道:“你是公主,待嫁的公主确实都该住在宫里。”
为此他已经向旁人了解过了。
他若想陪在身旁,有两条路可以走。
一条是当她的侍卫。
但侍卫不能时常相陪,只有特定时辰才可以进宫与主子相见。
另一条便是当太监。
若是当了太监,他便可以时常陪在她的身旁了。
傅北墨也道:“对,我也听说了,说只有弱冠的皇子才可外出建府。哥哥弱冠,自然可以住到宫外,而我大抵不成。”
傅辞翊却淡声道:“住所的问题不是问题,今日收到邻国国书,要求与大景和亲,求娶大景的公主。”
此言一出,颜芙凝、傅北墨与傅南窈愕然。
孟力更是惊呼道:“求娶公主?”
目下适龄的公主中,傅南窈便是一个。
“对比和亲与住到宫里,我宁可住到宫里,也不要去和亲。”傅南窈连连摇头,眼眸看向厅外,“我得与娘去说。”
“尚未确定谁要和亲,你也不必着急。”傅辞翊劝,“就当此事与你无关。”
四人正商议着,有下人过来。
“诸位主子,请移步前厅,宫里尚衣局来人,要给主子们量体裁衣。”
“好。”
傅辞翊应声。
不多时,他们便到了前院正厅。
他们到时,旁的兄弟及其妻室,还有姐妹们都在了。
傅辞翊看并无量体裁衣之人,蹙眉问:“人呢?”
龙立辉道:“先给父皇测量去了,父皇的龙袍自然是顶要紧的,而后是祖母与各位娘娘。咱们是小辈,就一起在此等等。”
正好可以有时间讥讽一番。
颜芙凝倏然又听到有人闲话。
“瞧,她也来了,倘若等会她不用测量,那岂不是闹了笑话?”
“是说呢。”
她们的说辞,颜芙凝一时间无法反驳。
确实是,尚衣局的人不给她量体裁衣,她也没办法。
傅辞翊旁若无人地拉住颜芙凝的手,先落座了。
“既然要等,咱们就喝茶等。”
倏然嗓音提高了一个度。
“谁再嚼舌根,那就拔了舌头。”
“三弟,你怎么这般吓唬人?”龙俊豪出声。
傅辞翊淡淡睨向他:“你是谁人?”
龙俊豪一哽,火气上来:“我是你大哥。”
“原来是庶长兄。”傅辞翊清冷道,“管好你的女人,别怪我没提醒你。”
转眸看向旁的几个兄弟。
谭氏拉住丈夫龙俊豪的手:“夫君,你看三弟如此,吓死我了。”
龙俊豪拍拍妻子的背,哼笑出声:“父皇说了等他登基大典后,你便不是首辅,届时你没了实权,我看你怎么耍横。”
“此刻我依然是。”傅辞翊一拍几案,“要试一试么?”
龙俊豪张了张嘴,不敢吱声。
“没胆子试么?”
傅北墨坐到兄长身旁,拉了傅南窈也坐下。
“要你说?”
你个傻子。
龙俊豪正想逮住机会便喝骂。
硬生生忍住。
倘若龙闻屿没回来,他身为长子,在父亲成了皇帝的情况下,他很有可能成为储君。
而龙闻屿回来了。
且如此蛮横。
再蛮横些便更好。
如此父皇便会知道乡下长大的儿子不过如此,对比之下,自然是他这个长子最为出息了。
一旁龙佳颖摇首:“咱们都站着等,就你们四个坐着,当真自己都是嫡出?”
眼前说话的女子,傅南窈知道,是排行在她后面的妹妹。
父皇的六女,龙佳颖。
“你们也可以坐下。”傅南窈淡声,“是你们自个不坐的,我们坐了,反倒来说我们。”
倏然间,争吵声起来。
大有为各自母亲出头的意思。
颜芙凝反应过来,如今是谁的母亲当皇后的关键时期。
此等大事,父皇心里肯定有答案,他们吵也无用,索性端了茶盏抿茶。
心里暗自摇首,如今吵,还是小事。
往后大家都该动刀子,搞暗杀刺杀,要彼此的命了。
倏然间,有人指着他们的鼻子高声喝骂:“你们母亲昨儿半夜还去寻父皇,忒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