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凉风徐来,宁挽歌推着坐在轮椅上的郁靳久在医院的景观处漫步。
因为天气不错,不冷不热的,此刻散步的人颇多,只是因为路灯还没有亮起来,光线模糊,来来往往的人看得有些不真实。
走到水池旁边的时候,郁靳久突然开口,“休息一会。”
宁挽歌停下脚步,坐在了水池旁,四处看着风景,不得不说白长安的医院真好。
不止是医疗设备,整体的医疗水平,就连让病人散步的地方都建设的别致,快能赶上园林了。
她看着风景,郁靳久看着她,凉风拂动她的发梢在空中舞动,她穿着一条素色的长裙,粉黛未施,在黑夜中却显得那么闪耀夺目。
是第一次发现她漂亮吗?
并不是。
每一次见到她都觉得她美的惊艳了时光,17岁的青涩,出淤泥而不染,22岁的温婉,25岁成为万众瞩目的国民女神身上那股高贵与成熟的气质,无疑不叫人心动,吸引着每一个异性的目光。
“宁挽歌……”他突然出声唤她,声音比风还要柔软。
“嗯?”宁挽歌很自然的应声,抬头看向他烁烁生辉的眼眸。
“……我……”
他抿唇刚说出了一个字,宁挽歌身后的水池突然亮起灯,瞬间喷泉涌动,四周的路灯也在一瞬间亮起来。
事情的发生的很突然,宁挽歌一点防备都没有,喷泉的水直接淋湿了她半个身子。
“啊。”宁挽歌尖叫了一声,本能的站起来,想要跑远点,但看到自己面前的郁靳久又立刻伸手将他往后推了几步远。
顾不得自己湿掉的裙子,蹲在他面前,被打湿的头发黏紧贴在脸庞,抬头看他,关心道:“有没有淋到你?”
他现在身体很虚弱,她担心要是淋湿他,会让他感冒,加重伤势!
郁靳久没有说话,低眸灼热的眸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
宁挽歌眨了眨眼睛,见他不说话便仔细的打量他,伸手摸了摸他的手臂衣服是干的,肩膀的衣服是干的,胸膛……
手指刚落在他的胸膛的时候,郁靳久突然弯腰,伸手捧起她的脸颊,低头就吻上了她的唇瓣。
宁挽歌彻底怔住了。
脑子里有几秒的放空,放在他胸膛的手尝试的想要推开他,但是没有成功。
郁靳久不耐其烦的一遍遍描绘着她的唇线,吻得她绯唇娇艳欲滴,这才强势的撬开她的贝齿。
宁挽歌本想紧闭牙关的,无奈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很快就被他攻破城池,节节败退,溃不成军。
他的吻细密而温柔,好像是要将她吃进肚子一样。
宁挽歌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心跳的很厉害,脸颊火烧的烫,一路蔓延到了耳朵,颈脖,将白皙的脖子染成了淡淡的粉色。
郁靳久吻了她很久,很久。
喷泉的水伴随着悠扬的音乐在耳畔回荡,路灯照亮他们的脸颊与隐藏在眉梢眼角的情意。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彻底晕了,喘不过起来,他的唇微微的撤离,抿起的时候还如羽毛一样从她的唇上掠过,沙哑的嗓音问道:“现在还厌恶……我吗?”
宁挽歌大口大口呼吸着可爱的空气,眨了眨微微迷乱的眼眸,半响平复了气息,凝望着他似乎能容纳浩瀚宇宙的眼眸,声音微哑:“我没有厌恶过你!永远……不会!”
她怎么会厌恶他?
他是她活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动力啊!
也许是月色太蛊惑人心,也许是气氛刚好,也许是舍不得惹他生气,所以不想再欺骗他,说了心里的话。
眉心的褶皱松开些许,又问:“还怕我?”
贝齿轻咬着绯唇,神色有些犹豫和纠结,最后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郁靳久手指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轮廓,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叫我的名字。”
“啊?”他这话题跳跃的太快,她又点跟不上。
看着她迷糊的模样,情难自禁低头在她的唇上轻咬了一口,“以后……我不欺负你,你也不要惹我生气,嗯?”
他漆黑的眼眸亮晶晶的看着她,比此刻夜空上最闪亮的星星还要璀璨夺目,仿佛要照亮她整个黑暗不堪的人生。
宁挽歌的心房狠狠的一颤,美眸里闪过一丝不可置信。
这句话背后的意思是她所想的那样吗?
不是的,一定不是的,他知道自己的过去,知道自己有那么不堪的经历,甚至现在还性冷淡,他怎么可能会……
被他捧着的小脸似有若无的摇了摇,还没出动作就被他双手紧紧的固定住,低头又在她的唇上咬了一口,比之前重。
疼的宁挽歌皱起眉头,怀疑唇瓣是不是要被他咬破了。
“不许摇头,不许拒绝,因为你不厌恶,还很关心我,最重要的是,你要对我负责!”他一板正经的掷地有声。
宁挽歌迷惘,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莫名其妙的要对他负责了!
郁靳久见她懵圈的表情,莫名觉得可爱,一点也没有电视上那样不食人间烟火的遥远感,手指揉捏着她脸颊上的肉,“至于你担心的那些事,你的过去,那些都不需要想,你只要想着坚定的站在我身边,听我的话!”
不管是过去还是未来,都交给他来想吧。
“郁太子……嘶……”
她还没说话,唇瓣第三次挨咬了。
“以后叫错一次就惩罚一次。”
宁挽歌吃痛的抿了抿唇瓣,美眸明亮而又无辜的看向他,声音很小,“是你说我不配叫你的名字……”
郁靳久眉心皱起,微微的低头,宁挽歌本能的用手挡在了唇瓣前,生怕被他咬第四次!
郁靳久被她这个小动作逗笑了,忍俊不禁,伸手拿走她的手,“我不惩罚你了,再加一条,不准和我翻旧账!”
一时气急口不择言的话,怎么能够当真呢!
蠢女人!
“说风是你,说雨也是你,我怎么知道你什么时候说的是真的,什么时候假的?”宁挽歌低垂着眼眸,小声的低喃。
脾气那么坏,还阴晴不定,难以捉摸!
这次郁靳久是没再咬她了,修长的手指却在她的脑门儿上弹了下,言辞犀利道:“你出生的时候医生是把脑袋当胎盘给扔了吗?吵架生气时候说的话能作数吗?人笨就算了,还这么小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