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山腰,寒风呼啸。
朱顺脚踏老马,跨马踏雪,行与山腰。
路边寒风吹动,老马虽老,脚步稳健。
真不愧:老骥伏枥,志在千里。
苍山腰,青松林。
朱顺踏马,在一处山腰岔停下了脚步。
一边可以直达苍山县,一边则是进入蒙山县道路。
他细加思索,想起了那三个蒙山百姓。
蒙山百姓的话语一直在朱顺耳中徘徊。
他们有苦说不出,欠薪之事,一点办法都没有,欠薪之徒与县令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他们不得不亲自报到郡守处。
朱顺看着老马,也有些不好意思,自己白白得到了一只老马,心中有些难为情。
他也深知这马与那老者感情,朱顺突然扇了自己脸两巴掌,笑骂:
“我这做的什么事啊!本意是好心帮那三人度过难关,但是自己反倒为了不让他们难为情,把他们这匹兄弟马要来了,他们风雪之中不好过啊,虽也给了些银两,但是也让他们此行报官麻烦啊,此处到琅琊可不近啊,加上天寒路滑。”
朱顺气呼呼的又扇了自己两巴掌。
自语道:“算了,不着急回去,帮人咱们要帮到底,我倒要看看那给雇主和蒙山县令是什么样的人!”
朱顺看着阶梯般蜿蜒的下山路。
他毫无犹豫的向蒙山方向走去..............
琅琊郡,蒙山县。
蒙山酒馆。
酒馆角落,那膀大腰圆的斗笠客站了起来。
他拿下斗笠,那男子虽膀大腰圆,但是他棱角分明,身材飞扬的眉行,给人一种霸气之感。
男子如熊般的走来,响声震天,酒馆都可以感受到微微震动,他的内力竟如此庞大。
他微笑着走向王付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说得好,兄弟。这世道的确浑浊不堪。”
王付杰转头看向这个陌生男子,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男子环顾周围,喊道:“我叫孙铭志!”
当“孙铭志”这三个字说出来后。
那个青衣人坐不住了,他非常熟悉这个名字。
青衣人瞬间拔剑出鞘,直指孙铭志。
青衣人道:“追司卫,冯湖新,奉命捉拿反贼孙铭志!”
谭花被吓了一跳,躲在冯湖新身后,指着王付杰众人:“拿下这三个臭奴隶!”
孙铭志瞪了一眼谭花,骂道:“他娘的!没有人给你给教训你真以为自己是天了?”
谭花被吓了一跳,贴着冯湖新更紧了,仅仅拽着冯湖新,在冯湖新身后指着孙铭志骂:“你侮辱老娘,回头有你好看的!”
那些酒客纷纷看向那个名为孙铭志的男子。
无论酒馆内部的酒客,和酒馆外的行人,纷纷驻足此处。
议论纷纷。
“这孙铭志究竟是何人?”
“没有听过这个名字啊。"
.....
百姓们议论着,酒馆外的街道此时已经人满为患,都在议论着这个孙铭志是何方神圣。
突然一个中年菜贩,从人群挤了出来,连忙喊道:
“这名字我貌似听到过,还有这个相貌我还有点印象,应该是他。记得五年前我去独谷做生意,当时独谷那有个名为青云帮的帮派,当时这个帮派控制着整个独谷,可以说无人敢惹,江湖人称这个青云帮是独谷小霸王。记得帮主名为侯青云,有个义子,那义子叫犼,力大无穷,传闻身形将近两丈呢。听说就被这个孙铭志击杀了!”
这些百姓看客脸上脸上满是惊讶之色。
那菜贩又道:“记得侯青云手下有七个头目,称啥玩意七棒,我记性不好,听说这称号特牛比的,记得当时的老七还是谁?”
看客都盯着这个菜贩,期待接下来的故事。
没想到这个菜贩使劲拍了拍自己脑袋,居然骂娘了。
菜贩道:“我他妈的,记性不好了,给他妈忘了。”菜贩又连忙道:“反正一个怪牛比的的头目,听说被他一巴掌拍死了。”
看客你看我,我看你,都非常震惊。
连魏建超和王付杰都被震惊到了。
说完,这些看客都看向这个膀大腰圆的斗笠客,又看向这个追司卫,貌似在问这个人物为什么被称反贼啊,干了多么罪大恶极的事啊。听这菜贩说的,这斗笠客为独谷除害,应该也算是个侠士啊,为何被称为反贼呢。
冯湖新也知道了百姓的意思,连忙说道:“他哥哥就是二十年前京城之役的组织者——孙铭文!他跟着他哥哥组织了许多挟魄阁的反贼,妄想推翻华安政权,最后被当朝天子齐维平镇压。”
百姓们听到孙铭文三个字,都震惊,当时这个事影响很大,但是很快就被镇压了,传闻这个孙铭文是个将才,万军取首不在话下,为华安打了很多著名战役,但是他为何要造反,无人知道。
听老一辈说,他很不满当年天子齐维平的政策,细节无人知道,朝廷也不想让百姓知道,知道了未必是好事,所以这个消息慢慢就让埋没了,只有老一辈才可能知道,因为年轻人是华安的花朵,所以年轻一辈基本不知道有这个事。
镇压后朝廷第一时间发放的圣旨,当时内幕细节都没有详细说明,京城殿堂究竟内幕是什么没有人知道,但是京城当地百姓想必或多或少知道一些,只是不敢说,说了就杀头,所以这个事就这样埋没了,自此挟魄阁也在江湖上就消失了。
孙铭志的出现,潜移默化中表明,挟魄阁将重出江湖。
孙铭志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名为冯湖新的追司卫,冷笑一声:“瘦胳膊瘦腿的,还想捉我啊,你身为朝廷的人,这般瘦弱,我都怀疑朝廷压榨呢,我都不忍心打你了。”
这个名为冯湖新的追司卫似乎被激怒了,骂道:“呸~你一个反贼没有资格和我说话。”
孙铭志笑了:“就凭你?真以为可以拿下我?”
冯湖新笑道:“我自知一人拿不下你,但是再来一个追司卫高手就不是没有可能了。”说完,冯湖新左手扶口,一吹哨子。
人群中一个很不显眼的身影缓缓从人群走出来,是个少年,如果他不说,都以为是一个平头百姓。
这少年仪表堂堂,一袭白衣,腰间悬剑,腰间也挂了一个酒葫芦。
他笑嘻嘻的从人群走出来,作揖道:“孙前辈,久仰大名,在下名为王子舟,今年十八,家父可是紫烟山庄庄主王昔时,我也是追司卫一员。”
百姓们听到王昔时,又是一惊,又是议论,
这王昔时的大名江湖人无人不知啊,连小孩子都听说过这个名字,江湖人称“紫烟剑客”
他和“青莲游侠”李唯乐可是结拜兄弟。
传闻,这紫烟剑客可是江湖美男啊,他好穿紫衣,他一手自创剑法《紫烟剑诀》舞剑之时真是“日照香炉生紫烟。”但是他的儿子偏偏以李唯乐以偶像,穿着什么都模仿李唯乐,哪怕不会喝酒为了模仿,倒是年纪轻轻就学会喝酒。听说李唯乐也挺喜欢这个小伙,教了王子舟三招《青莲剑法》
这王子舟无论是他爹的《紫烟剑诀》和他叔叔的《青莲剑法》都会两招。江湖上的侠士都把王子舟誉为下一个十年的江湖剑道高手。
这也算江湖的佳话了。
街边的百姓夸赞不已,一个如此年轻的小伙子,竟然是追司卫一员。
街边的小娘子看到这个名为王子舟的少年,倒是娇羞的说起了悄悄话。
王付杰低声说道:“建超啊,这小子可以啊,年少有为啊,我们这个年纪看大门,人家已经是朝廷的人了,真是比不了啊。“
魏建超点了点头:“说到底还是爹厉害。“
在酒馆一处,一个黑衣男子拿着一个酒碗,是不是瞟向门外众人。
冯湖新说道:“我们已经跟踪你许久了,我们来这目的就是擒拿你。”
谭花满脸得意,说道:“你们都玩完了,回头追司卫大人一剑攮死你们三个。“
有些百姓看不下去了,说道:“县令夫人,你贵为县令夫人,这样说话,你这样不觉得很丢人吗?这么些人看着说这样的话。”
“就是,丢人。”
......
谭花气急败坏,骂道:“滚蛋,奴隶们。”
他说完这句话,这些百姓满脸怒容,都怒气冲冲看着谭花,恨不得将这娘们当街打死。
但是谭花紧紧贴在冯湖新后面,冯湖新也受不了她的言语,主动挣开谭花。
谭花说道:“追司卫大人,你要帮我。”
冯湖新无奈摇了摇头。
孙铭志瞪着谭花,谭花被吓了瑟瑟发抖。
谭花的四个带刀护卫,紧紧围着她,都拿着刀谨慎盯着孙铭志。
孙铭志开口了:“你以为让他护着就安全了?”
转瞬间,谭花突然倒飞出去,狠狠摔在道路中间。
百姓们震惊不宜,根本没有看到孙铭志出手,谭花竟然直接被孙铭志甩了出去。
冯湖新和王子舟愣在当场。
谭花这一下,摔的不清,她艰难起身,竟然磕掉了两个牙,还有鼻子呼呼流血。
谭花被吓到了,吓哭了,连忙跑出人群。
百姓看到谭花狼狈样,哈哈大笑。
“该!”
“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