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老院长介绍柳映枝身边那老头子竟是临州学院背后出钱的真正东家,也是老院长的徒弟,还是临州首富柳家柳青华。
而后,柳青华上前发言,还道柳映枝竟然是他的女儿!
而他此番前来,召开这个陈情大会,就是为了揪出并惩处恶意污蔑造谣她女儿的清白名声之人,好能公开澄清她女儿的声誉!
众人:!!!
柳映枝,竟然是临州首富柳家的千金!
大家听到这儿后,个个都惊得眼睛下巴掉了一地。
全都难以置信地看向柳映枝!
而他们之前那次在散学后看到的,柳映枝上的那个老男人的马车,其实是上的她父亲的马车!
一直以来,是他们误会了柳映枝!
也是突然间,参加过高县令生辰宴去拜司音大师的学子们,这才都恍然反应过来。
那日柳映枝说那最中央贵客席位,真的是她的。
因为她是首富千金,所以才被安排在最中间!
而一旁的方柔也顿时满眼震惊。
她是知道柳映枝家里很有钱,但她不清楚她家竟然这么有钱,是临州首富!
更不知道,那日接柳映枝的其实是她父亲。
她还以为,柳映枝真的是卖身求荣了呢。
至于钟青宴,他没想到老院长是柳青华的师父,而柳青华还是这个学院的最大东家。
他只感觉犹如晴天霹雳,脑瓜子嗡嗡作响。
他在柳府十七年,都不曾知道这些事。
而且,他一直以来听闻老院长乃是皇上钦点的金科状元,曾是翰林学院大学士。
学识渊博,博览群书。
他入临州学院,成临州第一才子,其实背后目的一直想借此能见老院长一面,能得他指点。
若能得他指点,他来日得状元,便是板上钉钉!
可,他一直所求所盼所期望的老院长,竟然是柳青华的师父。
他此时有种被骗了的感觉。
既然柳青华一直知道他所期望的,为何不为自己引荐不为自己铺路!
他怎么能这么自私,这般阻碍他的青云路,这么对他!
就在大家都还在震惊柳映枝真实身份时,就有官兵突然冲进人群,不由分说直接押着白芝芝和方柔走上高台!
白芝芝和方柔都受了惊吓,她们还没反应过来,人就已经被押着跪在高台之上了。
同时,亦不等她们辩解,柳映枝就将查到的人证物证,全都交给高县令。
指认是她们二人污蔑得她。
白芝芝原本还不服一副愤懑的样子,可是当她看到眉心有痣的那个证人,以及替她暗自做这些事,从没露过面的院中的丫鬟小翠时。
她就彻底怕了,脸一瞬间就白了!
高县令高声怒喝方柔和白芝芝二人,从实招来!
柳映枝勾唇,盯着白芝芝,暗暗一笑。
昨日,她让喜桃去香满园通过掌管找到了眉心有痣的人,只稍作审讯,他就如实招了是小翠给他钱散播的谣言。
而小翠就是白芝芝院中从没在外露过面的丫鬟。
喜桃得知后就命护卫暗中拜访了一圈白府,将小翠掳了出来,小翠更是个胆小的,一吓唬她就都招了。
他们全都写了认罪书,签字画了押。
人证物证俱在,昨日她才让父亲通知了老院长和高县令,才召开的今日这陈情大会。
不过,证据并没指向方柔,是她故意让高县令把方柔一并抓上来的。
思及此,她的视线移到方柔面上。
只见被压着跪着的方柔,被这场面确实惊到了,毕竟她头一次面对官府,一向从容不迫的她这次是彻底慌了,几乎是下意识喊冤!
“高县令,冤枉啊!我没有散播柳小姐的谣言,这些都是白芝芝做的!”
喊完,她又思绪飞转,尽可能让自己镇定下来,条理清晰道:“我只是知道白芝芝要这么做,我曾劝过她收手的,可她不听非要害柳小姐!真的都是她做的,与我无关!求大人明察!”
听到方柔说都是她做的话,白芝芝瞬间僵住,她怔愣了好一会,才难以置信地扭头看向把所有罪都推到她身上的方柔。
怔怔道:“方柔,你在说什么?我做这一切都是因为你,而且,在满香园散播柳映枝谣言的主意,还是你给我出的……”
“你,你怎么能自己抽身,把所有的脏水都泼我身上呢!”
“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白芝芝语气从质疑到愤怒,越说越恼怒,到最后挣扎着双臂都想要朝方柔扑过去质问她。
可方柔却一脸委屈。
“你污蔑完柳映枝现在还来污蔑我是吗?明明是你自己那次被柳映枝当众逼着退学当众羞辱,怀恨在心,想要恶意报复,现在怎么能说是为了我?白芝芝,你这么污蔑我,我真的很伤心。”
白芝芝耳边再次听着方柔那颠倒是非的话,如同雷击。
她哪里污蔑她了,她又哪里怀恨在心恶意报复了。
她说的都是实话,她一切都是为了她!
可她,竟然反过来说她污蔑!
白芝芝突然变得面目狰狞欲反咬她嘶吼:“方柔,是你在污蔑我!是你!”
是她,是她告诉她可以散播柳映枝的谣言,只要不被抓到就行,也是她教的她在香满园如何悄无声息散播谣言的!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她!
方柔见白芝芝想要反咬她,神色一紧,又忙不迭装作伤心模样,哭道。
“芝芝,我对你那般好,学院所有人都知道的。在大家都不理你骂你肥猪时,只有我,只有我方柔和你说话,和你在一起。我一直都是真心待你的,可你为什么这般黑心诋毁我,说是我污蔑你呢?你难道没有良心么?”
问出最后一句后,她哭得更加撕心裂肺,抽噎道:“枉我拿你当我生命中最重要的朋友,就是方才指认你,我心里想着的也是,这般做能让你主动坦白,得以量刑,能少受些处罚。而我人虽在外面,可也能上下为你打点奔波,也好时不时去牢里看你。”
她又使劲拍着胸脯,字字发自肺腑说,“我这心里眼里想的都是怎么以我的能力,最大程度地帮你,可你呢,你怎么能这般冤枉我对你的真心呢?你真的太让我伤心了,呜呜呜——”
说完,方柔直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眼泪跟不要钱似的一个劲往下掉。
白芝芝本来正怒火中烧,可又听她说的这一大堆真情实意的话,那怒火瞬间又偃旗息鼓了
她只有些茫然地望着方柔。
此时,方柔见白芝芝有所动摇,之后又直接倒抽一口气,哭晕了!
好在有大夫在,上前掐她人中,这才将其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