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星看着面前的笔记本电脑有点无语,空格键碎成好几块电池也失去基本功能,她抬头看着吴道:“你确定能用?”
“确定,我昨天看电影了呢!”吴道点头。
“你就不能换一个吗?”云星按下开机键。
“没钱,有钱还吃饭呢!”吴道慢悠悠地回道,“而且我D盘里有好几个G的视频,换了没地找。”
“切!”云星鄙夷地撇嘴:“果然不是好东西!”
“赶紧报警,别墨迹!”吴道不耐烦地催促,还让不让人睡觉?都要困死了。
云星也懒得理他,用变声软件和虚拟电话报完警便把电脑嫌恶地还给了吴道。
“现在没事了吧?”吴道打了个哈欠问云星。
“嗯,没事了!”云星受到影响也掩嘴打哈欠。
“没事就回家吧,我要睡觉了!”吴道下逐客令,这么没眼力劲呢?都这么晚了还不走。
“不好意思,我现在就走!”云星起身,忽然身体摇晃,手摸着额头跌坐在沙发上。
“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吴道关切地问道。
“不用,只是稍微有点头晕。”云星强撑着坐直身体。
“要是难受的厉害就去医院,你可别硬撑!”吴道担忧地看着她。
云星捂着额头,表情痛苦地躺在沙发上:“真的没事,应该是之前吐虚脱了,休息一会儿就好!”
“好吧,那就躺一会儿,如果还是不舒服就去医院!”吴道眉头紧锁的叮嘱,起身走进卧室拿一条毛毯盖在了她身上。
“谢谢!”云星闭着眼睛道谢。
“甭客气,如果不舒服的厉害就喊我!”吴道说着指向卧室:“我先去眯一会儿,实在太困了。”
“好!”云星虚弱地回道。
“哎”,吴道叹一口气走进卧室,云星脸上痛苦的表情消失,睁开眼睛狡黠一笑,往上拉一下毛毯又闭上眼睛。
之前所见对她造成很大的冲击,她的确有点儿难受但不至于走不了路,只是害怕得厉害,一想回去自己一个人睡就心慌,于是用这种办法赖在这里不走。
警笛声打破小区的宁静,楼道内说话声和脚步声交织在一起吵的让人心烦,有些住户好奇地打量,甚至还有其它单元的住户跑到吴道所住的单元来看热闹。
不知是谁走漏了消息,不大一会儿小区一半以上的住户都知道张梅花家藏着尸体,而且还是被分割的尸体。
吴道早已睡着,云星闭着眼睛却没有睡意,她由衷地佩服法医和警察,自己只是看到一双眼睛就吓的差点死掉,而他们却可以毫不在意地处理凶杀现场,看来,自己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啊—!”云星惊叫一声坐起,心有余悸地大口喘息。
吴道突然出现在沙发旁边,看着她:“怎么啦?”
“啊!”云星抓着毛毯躲向一旁,待看清来人气恼瞪着眼睛:“走路怎么没有声音?你想吓死我?”
吴道郁闷地看着她:“咋啦?做噩梦了?”真是恶人先告状,你这一嗓子差点把我送走,还好意思数落我。
云星点头,拿起手机看一眼已是凌晨三点多,刚要放下手机又看到还有一条信息,打开信息:慧星便利店是吧?我姐姐已失踪五年,你们可以找吗?
她立马回复:你是哪里人?
吴道看她没什么事,打个哈欠说道:“接着睡吧,离天亮还早!”
“嗯,好!”云星盯着手机回应,等她抬起头已不见吴道的身影,躺下嘟囔:“跟鬼一样!”
她忽然翻身看向门口,心里不由开始发毛,收回目光拉起毛毯蒙住了头。
暖洋洋的阳光遛进客厅正在打量着沙发上的睡觉的人,云星抱着毛毯,一腿伸直另一条搭在沙发靠背上睡得正酣,晶莹的口水从诱人的樱桃小嘴流出落在抱枕上。长长的睫毛如同两把小扇子遮着眼睛,翘挺的鼻子正在均匀地呼吸,此时的她看起来仿若一个小娃娃一般,让人忍不住地稀罕,不过现在没人见到。
吴道按时来到便利店,营业之后开始整理货架,他昨晚已经想好措辞准备向云星辞职,不过在这之前还是要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日上三竿,云星神清气爽地走进便利店,看着吴道:“你输了!”
吴道看着云星不知该如何接话,心里默默嘀咕:呵,女人!
云星放下包开心地看着吴道:“你不会是想耍赖吧?我觉得你不是这样的人,反而更像一个言出必行的大丈夫。”
“不!”吴道摇头:“我是一个出尔反尔的小人,平时做出的承诺基本都不算数。”呵,上来就给我扣高帽,我岂是被人夸两句就找不到北的人,只有二百五才会发飘。
云星错愕地看着吴道,从小到大生活在自己周围的那些人哪一个不是一夸就飘,只要自己这么一夸,对方恨不得为自己上刀山下火海,可面前这个家伙偏偏反其道而行之。想耍赖皮门也没有,放下挎包:“你要是这么说的话,那我也耍赖。”
“随便!”吴道毫不在意。
“这可是你说的!”云星冷笑:“我昨天可是在你家睡的,你要是敢耍赖,我就敢去派出所告你迷奸-我!”
吴道嗤笑着打量着云星的身材:“就你?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我会迷奸你?说出去也不怕笑掉大牙!”
“你妹!”云星瞬间炸毛,挺起胸脯:“你瞎吗?姑奶奶这叫没胸?”说完挥手拍在自己的屁股上:“这是没屁股?”
吴道登时目瞪口呆,张着的嘴能塞进一个鸭蛋,好生猛的女人!
云星气恼地白瞪吴道:“我告诉你,姑奶奶吃定你了,你要是敢耍赖我就敢去报警,而且还把你的身份公之于众。”
吴道秒怂:“我答应你还不行吗?”
“那我现在就提条件。”云星气哄哄地瞪着吴道:“和我一起把慧星便利店做下去,你答不答应?”
“答应!答应!”吴道连连点头,默默哀叹:命咋这么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