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多钟的时候,村长陪着两个派出所的警察来了,这两个警察在丁七巧屋里认真地勘察地了一下,不过并没有得到啥有价值的线索。
秦俊鸟把发现鞋印的事情告诉了两个警察,两个警察看着窗台上的鞋印不禁都皱起了眉头,秦俊鸟知道这两个警察也没啥好办法,就凭一个模糊不清的鞋印,他们也很难查出那个偷孩的人是谁。
两个警察又向丁七巧了解一些关于孩的情况以及孩被偷的经过,这两个警察也只是例行公事,他们看丁七巧哭得很厉害,并没有问的太多。两个警察安慰了丁七巧几句,然后和村长一起去了村里。
丁七巧这个时候都快要把眼泪给哭干了,一双眼睛哭得又红又肿的,再哭下去非得把眼睛哭瞎不可。
陆雪霏有些看下去了,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个雪白的手绢递给丁七巧,劝她说:“七巧姐,你别哭了,你这样哭下去会把身哭坏的。”
孟水莲也叹了口气,非常气愤地说:“真是造孽啊,谁这么缺德,偷人家的孩,他就不怕天打雷劈啊,真是个挨千刀的。”
槐花嫂说:“七巧,你听嫂一句话,别再哭了,你看你的眼睛都哭成这样了,要是再哭下去可怎么得了啊。”
不管三人咋说咋劝,丁七巧就是“呜”“呜”地哭个不停,弄得三个人干着急却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秦俊鸟觉得不能再让丁七巧这么哭下去了,她要是这么一直哭下去,非得哭出啥毛病不可。
秦俊鸟想了想,快步走到丁七巧的面前,说:“七巧姐,你别哭了,我一定会把孩给你找回来的,偷孩的人走不远,我有办法把偷孩的人找出来。”
丁七巧忽然止住了哭声,泪眼婆娑地看着秦俊鸟,抽咽着说:“俊鸟,你说的是真话吗?你可千万不能骗我啊。”
秦俊鸟表情严肃地说:“七巧姐,我啥时候跟你说过假话,我保证把孩一根头发都不少地找回来。”
丁七巧用手擦了擦眼泪,说:“俊鸟,你说能找到我的孩,你到底有啥好办法啊?快跟我好好地说一说。”
这下可难住了秦俊鸟,其实秦俊鸟根本一点儿办法都没有,他这么说只是为了宽慰丁七巧,让她别再哭下去了。
秦俊鸟硬着头皮说:“七巧姐,你就别问那么多了,现在时间紧迫,我得赶紧找孩去,咱们有啥话,等我把孩找到了再说。”
丁七巧说:“俊鸟,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多一个人也多一份力。”
秦俊鸟说:“七巧姐,你还是在家里等消息吧,现在天都黑了,山路不好走,你对这里的山路又不太熟,弄不好会有危险的,我一会儿去厂里找二猛,让他跟我一起去。”
丁七巧觉得秦俊鸟有的有道理,点头说:“那好,我在家里等着你,你也要小心一些。”
秦俊鸟一个人出了院,快步来到了酒厂的大门口,好在这一路上秦俊鸟还真想出了一个办法来。
这个时候酒厂的大门已经锁上了,二猛他们住的屋也都黑着灯,看情形他们都已经睡下了。
秦俊鸟用力地敲了几下大门,大声地喊了一句:“二猛,你快起来,我有事情找你。”
很快二猛住的那间屋的灯就亮了,紧接着传来了一阵脚步声,然后房门一开,二猛光着膀从屋里走了出来,他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说:“谁啊?这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秦俊鸟说:“二猛,是我。”
二猛揉了揉眼睛,借着屋里的灯光仔细看了看,随即认出了秦俊鸟。
二猛急忙跑到大门前,说:“俊鸟哥,你咋来了?找我有啥事情啊?”
秦俊鸟说:“二猛,你别问了,你马上把衣服穿好,然后叫上两个脑机灵的人跟我走。”
二猛看到秦俊鸟一副挺着急的样,不再多问,说:“好嘞,俊鸟哥,你等着,我这就去叫人。”
二猛飞快地跑进屋里,没过几分钟,他就带着两个身强力壮的年轻人从屋里走了出来。
二猛掏出钥匙把大门打开,跟那两个人年轻人一起走了出来,然后又把大门锁好了。
二猛问:“俊鸟哥,到底出啥事情了?是不是有人找你的麻烦啊?”
秦俊鸟在那两个年轻人的身上扫了一眼,只见两个人长得虎背熊腰的,个都在一米八左右,而且动作灵活,反应敏捷,要是真跟谁动起手来,两个人都不会吃亏的。
秦俊鸟说:“你们跟我走吧,一会儿咱们路上说。”
二猛点头说:“那好,咱们走吧。”
秦俊鸟带着二猛他们三个人来到了乡里,在路上的时候秦俊鸟把丁七巧丢孩的事情跟三个人说了,三个人在酒厂上班也有一些日了,跟丁七巧也都认识,他们一听说有人把丁七巧的孩给偷走了,都恨得牙痒痒,说一定要把那个偷孩的人给抓到,把他大卸八块,然后剁碎了喂狗。
这个时候已经是晚上的十点多了,乡里的街道上冷冷清清的,而且街道的两边连路灯都没有,秦俊鸟他们四个人摸黑在乡里的街道上转了一阵,结果连个人影都没看到,就更别说抓偷孩的人了。
二猛这时打了一个寒噤,说:“俊鸟哥,那七巧姐的孩是在村里被人偷的,我们应该去村里找啊,你咋把我们几个人带到乡里来了?”
秦俊鸟也被凉风冻得瑟瑟发抖,他吸了一下鼻,说:“我在村里找过了,村里的人也都帮着找了,不过连孩的一块尿布都没有找到,我想偷孩的人应该是外地人,他偷了孩之后肯定得想着尽快离开,而这乡里又是去县城的必经之路,咱们到这里来说不定就能把他抓到。”
二猛想了一下,笑着说:“俊鸟哥,还是你脑好使,这种办法你都能想得出来,怪不得你能当厂长,我不佩服不行啊。”
秦俊鸟说:“行了,你不用拍我的马屁了,一会儿打起精神来,多注意一下那些旅馆和饭店的门口,有没有啥外地的来的车。”
二猛说:“俊鸟哥,要不我们去各家旅馆去问问有没有啥外地人住宿,说不定那个偷孩的就住在哪家旅馆里呢。”
秦俊鸟摇摇头,说:“这可不成,我们又不是派出所的人,没权利去人家的旅馆里问这种事情。”
二猛这时向左右两边关门的店铺看了看,有些泄气地说:“俊鸟哥,要是那个偷孩的人在我们来之前就已经离开乡里走了,那我们可就全都白忙活了。”
秦俊鸟说:“他应该不会离开乡里的,乡里去县城只有在早上有一班车,他就是走也得明天早晨走,他是在吃晚饭的时候把孩偷走的,就算他自己有车,他不可能连夜就离开乡里,要知道从乡里到县城都是难走的盘山路,晚上在盘山路上开车可是很危险的,一般人是不会有胆量开车走夜路的。”
二猛说:“俊鸟哥,你说的有道理,就我们乡里这条该死的盘山路,都把我们乡里的人给坑苦了,我表哥就是晚上开拖拉机的时候从盘山路上翻了下去,人都摔成了肉饼,那叫一个惨啊。”
秦俊鸟说:“我们再去转转,要是没发现啥情况的话,我们就先找个地方先住下,明天早上早一点儿起来,到去县城的路口守株待兔,等着那个偷孩的人现原形。”
秦俊鸟带着二猛他们三个人又在乡里的街道上转了一个来回,结果还是一无所获。
四个人随便找了一家小旅馆住了下来,到了第二天早晨天刚蒙蒙亮,四个人就早早地起了床,然后匆匆地洗了一把脸,一起出了小旅馆。
四个人来到街上向四处看了看,只见前面不远处有一个卖油条豆浆的早饭摊,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正在一口油锅前忙着炸油条。
四个人以为自己起的就已经够早了,没想到有人比他们起的还早。
四个人走到早饭摊前,秦俊鸟笑着说:“大叔,你有没有看到有人抱着孩从这里经过啊?”
男人抬头看了秦俊鸟一眼,又低下头去看着锅里的油条,面无表情地说:“要是不算你们的话,从早晨到现在没人从这里经过。”
就在这时秦俊鸟听到二猛的肚“咕噜”“咕噜”地叫了几声,秦俊鸟转过脸去看了二猛几眼,二猛有些不好意思地冲着秦俊鸟笑了笑。
秦俊鸟也笑了笑,说:“二猛,你饿了吧?”
二猛说:“是有点儿饿了。”
秦俊鸟说:“现在时候还早,咱们先吃饭,等吃完了再去。”
二猛高兴地说:“那太好了,我好长时间没吃油条了,看到这油汪汪的油条,我这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秦俊鸟对炸油条的男人说:“老板,给我来三近油条,四晚豆浆。”
炸油条的男人的脸上马上露出笑模样,说:“好嘞,你们四位稍等,我这就给你们端过去。”
秦俊鸟说:“不用麻烦你了,我们自己端就成了。”
炸油条的男人咧嘴大笑,说:“那我就让你们几位受累了,豆浆在保温桶里,你们自己倒吧,油条我刚刚炸好了一斤,还差二斤,先吃着,剩下的那二斤我一会儿就给你们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