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秋月说:“俊鸟,你要说话算话,不能出尔反尔。”
秦俊鸟郑重地说:“你放心吧,我说话就一定算话,我要是再有那种念头,就让我不得好死。”
苏秋月点头说:“那好,我回屋了,你早些睡吧。”
苏秋月说完,推门走出了秦俊鸟的房间。
苏秋月走后,秦俊鸟躺在床上一直都没有睡,他想苏秋月的心里既然没有他,他也就不需要像以前跟别的女人保持距离了,反正自己身边有那么多女人,以前他为了苏秋月拒绝了很多女人,现在想起来自己真是太傻了,他全心全意地对待苏秋月,可是苏秋月根本就没把他放在心上,他又何必为了一个不在乎自己的女人而苦了自己呢。
秦俊鸟觉得自己做人太失败了,都跟苏秋月结婚这么长时间了,竟然一直不能打动苏秋月的心,这种苦兮兮的日不知道过到啥时候是个头,秦俊鸟一想到这里就委屈地想哭。
事到如今,秦俊鸟也只能打掉牙和血吞,不管咋样,他在名义上还是苏秋月的男人,这个戏还得演下去。
到了第二天早上,秦俊鸟和苏秋月两个人还跟往常一样,有说有笑的,装出一副恩爱夫妻的模样,昨晚的事情就好像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
三个人吃过早饭后,就一起去了酒厂。
这一天秦俊鸟一直都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想起昨晚的事情,他觉得浑身哪都别扭,有种想找个人打一架的冲动。
到了晚上下班的时候,秦俊鸟有些没精打采地从办公室里走出来,心里头就跟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难受。
秦俊鸟没有直接回家,而且去了村口冯寡妇的食杂店,他心情烦闷,所以想去冯寡妇的食杂店卖瓶酒喝。
秦俊鸟走进了冯寡妇的食杂店,冯寡妇并不在食杂店里,他看到刘镯背对着他站在柜台里,脚尖踮起来,正伸手去整理货架上的货物。
秦俊鸟愣了一下,向后边的屋里看了看,说:“镯嫂,你咋会在这里啊?冯婶她去啥地方了?”
刘镯这时转过身来,笑着说:“月季回娘家了,她让我和槐花嫂帮她看一下食杂店,白天的时候槐花嫂在这里看着,晚上的时候我在这里看着,我这不刚下班就过来了吗。”
秦俊鸟说:“冯婶她放着食杂店不管,回娘家干啥去了?”
刘镯说:“听说是她的哥哥病了,她回娘家去看她哥哥了,要过两天才会回来呢。”
秦俊鸟说:“是这样啊,你晚上一个人住可要小心一些,这里是村口,不太安全。”
刘镯咬着嘴唇,用带有挑逗的语气说:“俊鸟,你要是不放心我的话,晚上可以留下来给我做个伴,不过就怕你媳妇不答应。”
秦俊鸟的脸微微有些发烫,有些难为情地说:“镯嫂,我晚上咋能留下来呢,你就别逗我了。”
刘镯说:“好了,我不跟你说笑话了,你来想买些啥东西啊?”
秦俊鸟说:“给我来一瓶白酒,再来两个下酒菜。”
刘镯“扑哧”一笑,说:“俊鸟,你自己开着一个大酒厂,咋还跑到这来卖酒喝,你这不是脱裤放屁吗。”
秦俊鸟说:“啥放屁不放屁的,我今天心情不好,就想喝几口,你快给我拿酒吧。”
刘镯说:“好,我这就给你拿,你想要吃啥下酒菜啊。”
秦俊鸟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张百元的钞票递给刘镯,想了一下,说:“给我来一盘花生米,再切上二斤猪头肉。”
刘镯回身从货架上拿了一瓶白酒交给秦俊鸟,说:“俊鸟,你等我一下,我这就给你去切猪头肉。”
刘镯给秦俊鸟称了二斤猪头肉,然后走到厨房里把猪头肉切了。
秦俊鸟走到后边冯寡妇睡觉的屋,把炕桌放上,而后把鞋脱掉,上炕盘腿坐了下来。
刘镯这时把猪头肉和花生米端了上来,又给秦俊鸟拿来了一个碗和一双筷。
秦俊鸟把酒瓶打开,给自己倒了一碗白酒,然后端起碗就喝了一大口,辛辣的白酒从他的喉咙一直进到胃里,呛得他干咳了几声。
刘镯见状急忙把秦俊鸟手里的酒碗给抢下来,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皱着眉头说:“俊鸟,你慢点儿喝,你不要命了,空肚喝酒对身不好。”
秦俊鸟笑了一下,说:“镯嫂,你再去拿一个碗来,我一个人喝没啥意思,你陪我喝几杯行吗?”
刘镯怕秦俊鸟这么喝下去会伤身,点头说:“好吧,我陪你喝,不过咱们得慢慢地喝,不能喝得太急了。”
秦俊鸟夹起一块猪头肉放到嘴里,说:“我听你嫂你的,咱们就慢慢喝,来个细水长流。”
刘镯又去拿了碗筷,然后上炕坐到了秦俊鸟的对面。
秦俊鸟给刘镯倒了一碗酒,随即端起自己的酒碗,说:“镯嫂,咱们先干一个。”
刘镯急忙把秦俊鸟的酒碗给抢下来放到桌上,抿嘴一笑,说:“俊鸟,你别光顾着喝酒啊,咱俩好好说说话,咱们边说话边喝酒,这才有意思吗。”
秦俊鸟看了一眼酒碗,又看了看刘镯,说:“好吧,那咱们就边喝边聊。”
刘镯说:“俊鸟,说到这喝酒,我倒想问问你,你上回在我家喝的那个酒感觉咋样?”
秦俊鸟说:“镯嫂,你不说我还忘了,上次我在你家喝酒的时候,你被五柳嫂给叫走了,咋一直都没有回来啊。”
刘镯叹了口气,说:“我也想回来,可是五柳她不让我回来。”
秦俊鸟好奇地问:“五柳嫂她咋了?她为啥不让你回来啊?她是不是遇到啥难处了?”
刘镯摆了摆手,说:“算了,不说她的事情了,一说起来我这心情就不好,你说我们女人的命咋这么苦呢,这一辈要是嫁给个男人还好,要是嫁错了人,这一辈可就毁了。”
其实就是刘镯不说,秦俊鸟也能猜出个**分来,燕五柳找她很有可能是为了王雨来的事情,这种事情是家丑,刘镯跟燕五柳的关系情同姐妹,她是想帮她隐瞒遮盖这件事情,不过让刘镯想不到的是秦俊鸟早就知道了王雨来搞破鞋的事情。
秦俊鸟说:“镯嫂,啥苦不苦的,我是想开了,人活着,能快活一天是一天,不去想那些闹心的事情。”
刘镯说:“俊鸟,你早就应该这么想了,你看你以前那个样,怕东怕西的,胆比那芝麻还小。”
秦俊鸟挺起腰板说:“镯嫂,我的胆可不小,我的胆可大着呢,没啥事情是我不敢干的,就是天我都敢给它捅个窟窿出来。”
刘镯这时忽然“咯”“咯”笑了起来,她胸前的那两个圆鼓鼓的**也跟着颤起来,看着就让人眼热。刘镯摆了摆手,说:“俊鸟,跟我你就别吹牛皮了,你到底有多大能耐,我还不知道吗?”
秦俊鸟打了一个酒嗝,说:“镯嫂,我现在跟以前可大不一样了,你可不能用过去的眼光看我。”
刘镯把胸脯挺得老高,眼神迷离地看着秦俊鸟,说:“那好,你说你跟以前不一样了,那你就证明给我看,你敢亲我一口吗?”
秦俊鸟慌忙摇了摇头,说:“镯嫂,我咋能亲你呢,这种事情跟胆大小没有关系。”
刘镯一把抓住秦俊鸟的手,说:“你为啥不能亲我,你是男人,我是女人,你就是亲我一口又不犯法。”
秦俊鸟一脸担忧地向食杂店这边看了一眼,说:“镯嫂,你别这样,你快把手放开,这要是让外人看到了不好。”
刘镯只好把手放开了,说:“俊鸟,我知道我是啥样的女人,你的眼界高,我根本就入不了你的眼。”
秦俊鸟说:“镯,嫂,你说的这是啥话呀,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你以前干的那些事情都是被逼无奈,都是你那个酒鬼男人害了你。”
刘镯感动地说:“俊鸟,你能为我说句公道话,我这里心里真是暖洋洋的。”
秦俊鸟说:“镯嫂,过去的那些事情就让它过去好了,你别再想了,也别再提了,以后只要好好地过日就好了。”
刘镯这时忽然问:“俊鸟,如果你没娶苏秋月的话,你今天敢不敢要了我。”
刘镯这一提到苏秋月,秦俊鸟的心情立刻就变坏了,他冷笑了几声,说:“苏秋月她现在是我媳妇,以后说不定是谁的媳妇呢。”
刘镯愣了一下,说:“俊鸟,你咋说这种话呢,是不是那个苏秋月干了啥对不起你的事情了,我听说她没结婚的时候就是一个大破鞋,她是不是外边有野男人了?”
秦俊鸟苦笑着说:“她外边要是有野男人就好了,那样我也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心烦了。”
刘镯一脸困惑地说:“俊鸟,你这没头没尾地说了这么一句,我咋越听越糊涂呢,你就不能说明白点儿吗,你和你媳妇到底咋了?”
秦俊鸟说:“我和她没啥,咱们还是喝酒吧,别说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