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治无戴大败
聘一听,心里着急啊!赶忙问道:“那李异将军啊,哪扇门还没堵上呢?”
李异想了想道:“啊……这样儿吧,将军,您奔北门吧,北门那儿是李蒙将军守着呢,您找他去,他那儿准能给您开门。”
“那好!”聘绰枪上马,辨认了一下方向,而后对着城头喊道:“如此我就告辞了,弟兄们小心守城,我聘去也!”
此正是:燕雀处堂室已危,虎豹归林山不摧!咱们接下来的剧情就更激烈了,敬请期待,聘仲业单枪匹马,这就要奋起虎威,力杀长安四门!
聘单骑解围,杀到了长安城的西门,结果长安城内的守军都被杨腾所率的羌胡联军打怕了,为了不被破城,将西门落了千斤闸,还用石头沙袋给堵上了,根本开不开了,李异告诉聘,让他绕城而走,到北门再进城。
聘在上马一兜马头,奔了北面就下来了,西门外的治无戴能轻易让聘走吗?当然不能!而且沙米罕弃棍而逃,可气坏了右军元帅治无戴,吩咐兵卒擂鼓出兵,而且还扬言,要亲自捉拿这员汉将!右军众家将官都去收拾停当,上马随元帅治无戴出征。
这边聘沿着护城河边正跑着呢,就听“咕隆隆!!!咕隆隆!!!咕隆隆!!!”三声鼓响,瘪列号角轰鸣,西门外的敌营里杀出来一支人马,旗幡招展,号带飘扬,当中间一杆帅旗高挑,白月光里一个斗大的“治”字!
但见旗角下一员大将,平顶身高是九尺挂零,头戴黄缎子番帽,白帽檐,蓝冒顶,铁圈环绕,当间三根雉鸡尾脑后高垂,白羊『毛』护耳,两边是花狐尾斜挂在胸前,身上披着青铜打造的大叶攒成龟背麒麟甲,雪白『色』的战袍,掐着银边,走着银线,牛皮带刹腰,脚下是牛皮战靴牢扎金镫。
再往脸上观瞧,项短脖粗,面赛姜黄,板刷黄眉高挑,鱼鳖怪眼圆翻,斜鼻梁、咧腮口,胲下是焦黄的胡须,胯下骑着一匹黄骠马,掌中举着一口曲背黄铜滚龙刀。
治无戴这口刀是他的刀法老师,老将军达路哥休赠给他的,乃是一口上好的宝刀,打造于前汉年代,有东汉开国功臣云台二十将里的吴汉曾经使过,后来吴汉镇守幽州,这口刀就流落到了北国,也不知道怎么辗转流利,就到了达路哥休的手中。
两个人马打照面,治无戴张口就问道:“闯营的汉朝将官,敢不敢报上名来?”
“嗯?”聘心说:“怎么地?我的名儿还没叫你听见啊?!看来这个派头还得再耍一遍!”聘就又把师弟韩铝子教给他的话又给卖了一遍。
治无戴可没那么多玩意儿可卖弄的,就只是简单地通了名姓,报了官职,撒马举刀来战,治无戴抢个先手,搬刀头献刀纂,先给聘来了个迎门一点!
聘一看:“嗯,这个刀法还有点儿意思,记得小时候师傅他老人家教过我口诀,说和使刀的交战有几句应敌的诀窍:刀怕盘斜不怕直,迎面不怕左右拦,起手砍斫非行家,仙人指路最难防!”
这就是说,一打照面儿,不怕使刀的迎头砍斫或者拦腰斩,凡是上来就用刀砍的,肯定不是内行,一上手就用刀纂来点的,是最难防的,因为后面就攒着无穷的后手。
但是聘是内行,明白怎么回事,拿枪去拨治无戴的刀,但这手上留着劲,知道治无戴这手刀是虚招,后手才是实的,治无戴一看枪来拨了,抽回刀纂,斜盘一刀砍向聘的左肩。
聘这次倒不动了,好像要拿脑袋去找治无戴的刀头一样,其实聘是用眼睛一直盯着治无戴的刀,等到了近前,再也不能抽刀换式了,聘这才猛的往上用枪尖去找治无戴的刀盘,这就是硬碰硬了!
“当啷!”
聘把治无戴的刀就给封出去了,治无戴一惊,再要回手就来不及了,聘顺势把枪一摁,向治无戴的腿上扎过去了,治无戴赶紧立刀杆来挂聘的枪。
这时候二马一错蹬,聘的枪头可就抽回来了,翻手一个枪杆子就砸过去了,治无戴再要转换身形举刀架枪都来不及了,只好把刀杆往身背后一背。
“啪!”
聘这一枪就砸上了,有刀杆挡了一下,缓了一下劲儿,那也不行啊!聘这一枪杆子可是摔上劲儿了,直打得治无戴的甲叶子『乱』飞,栽两栽、晃两晃,一张嘴“呜哇”,一口鲜血全都吐到马脖子上了,这叫抱鞍吐血!
从今天起,治无戴算是长了见识了,明白了山外有山,人外有人,高人背后有强手!治无戴在聘马前连一个回合都没走上,以后再也不敢傲慢狂妄了!
闯长安一战之后,治无戴回去接着勤苦练,到了后来,左傲冉兵发凉州的时候,他又挂了二路元帅,在嘉禾山倒马关和汉朝军兵交战,成了羌胡联军的名将,这是后话,咱们暂且不表。
治无戴都大败亏输,其他的右军将官就都更加不敢阻拦聘了,纷纷救护着元帅向大营退去,聘接着朝北门走,长安城也就是咱们西安市南部,在汉朝的时候,位置大约么就在今天的东西门、南北门外往西南,最远不过左右门,哎,这么一块地儿!
没有现在这么大,可那也不小了,当时这儿是汉朝的一座都城,得算得上是一座规模最大的军镇,跑马绕城墙也够废劲的,根据史籍考证,换算咱们今天的尺寸,那个时候的长安城跑完一圈大概是2里地,一面儿大概就有7里多地,跑马也得跑会儿子呢!
聘跑马到了北城,长安北临燕山,远远望去,山前边是敌军的后军大营,密密麻麻,走来走去的,到处都是巡营了哨的队伍,聘心下暗道:“自己悄悄地跑到城下,叫开城门就得了,自己跑了大半天,从早上到正午,人还没吃喝,马也还没饮喂,跟小姐道别的时候,自己嫌身上带的吃食太多了,挑了两样儿吃饱了,其它的都给扔了,真瞎了姑娘的一片心啊!”
如今的聘是又饿、又渴,再想找吃的、喝的,什么都没了,再者说,聘走了多半天,人也已经有点疲乏了,哪知道刚到城门前,正想张嘴喊军卒呢,就听见敌军大营里是鼓声连天,瘪咧号角哞哞『乱』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