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报!急报!急报!”一匹插着红色旗帜的快马大汗淋淋的冲进刘备军大营,快马上的传令兵声嘶力竭的不住大喊,让刘备军的所有人都知道事态紧急,被董卓军江南军团死守战术拖得士气低落的刘备军众人不由议论纷纷,都在猜测这信使送来的是什么急报。
那传令兵一直冲到刘备军主帐前方才勒住快马,连滚带爬的冲进大帐,帐中刘备、诸葛亮、张飞和太史慈等人早已高坐,那传令兵冲到刘备面前单膝跪下,喘着粗气叫道:“禀大王,汝南急报,董卓军荆州军团近日在襄阳大量囤积粮草军械,五天前,董卓军荆州军团张绣部队五万人,突然渡过襄江,全面进逼新野。”
“报――!”那传令兵话音未落,又一名满身尘土的传令兵冲进来,跌跌撞撞的扑到刘备面前跪下,抱拳道:“禀报大王,东郡急报,我军盟友曹操军兵败黎阳白马,曹操堂弟曹仁曹洪阵亡,八万大军撤离冀州,活着撤回东郡的不到一半。董卓军冀州兵团全面出动,目前已驻扎黎阳,董卓军雍州兵团前面进入甲级战备,张济部队已经进驻洛阳。”
“董贼终于要来了。”诸葛亮往日的自信已经全然不见,只觉得嘴唇发干,舌头发苦,“他养精蓄锐三年,为的就是这一天,四路进逼,同时向我军与曹操军进攻,让我们无法招架。”
“怕他董贼作什么?”张飞大叫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他全力进攻更好,老张还可以乘机给二哥和汉升报仇,顺便抢回我老张的丈八蛇矛。”张飞外粗里细,嘴上叫不在乎,内心着实慌张,四路大军齐头并进啊,刘备军挡住一路都很吃力,何况同时应对四路。
刘备一直没说话,只是挥手让传令兵下去,沉默片刻后,刘备问诸葛亮道:“诸葛贤侄,如今董贼全面进攻已经迫在眉睫,我军该如何是好?是继续进攻江南?还是全面退守徐州?”
“依小侄所见,我军不应退守。”诸葛亮朗声说道:“董贼的江南军团为了与其他三路配合进攻,一直没有动用留在后方的五万预备军,现在我军对董贼的江南军团还拥有战力和兵力的优势,如果我们能正面决战,就一定能打败江南军团,夺取江南这个大后方。”
“问题是,鲁肃坚决不肯出战,我们的水军又无法在长江上取得永面优势。”太史慈问道:“该怎么逼敌人与我军决战呢?”
“关于这点,我已经想好主意了。”诸葛亮脸上突然露出奸笑,轻拍两下手掌,帐篷顶上突然落下两道黑影,张飞和太史慈大吃一惊,慌忙拔剑跳到刘备旁边保护,刘备却微笑道:“翼德,子义,不必着急,这是我军的盟友邪马台人。”
那两道黑影落下后果然没向刘备进攻,而是单膝跪在刘备面前,张飞和太史慈这才看清两道黑影的模样,两人都是身高不满四尺,偏偏在背上背着两把三尺长的长刀,全身上下都是黑衣,连脸都被黑布蒙住,仅有四只黑眼仁少白眼仁多的眼睛露在外面,其中一名黑衣人用熟练的汉语说道:“大邪马台国卑弥呼女王帐下,柳生流剑派柳生随缘、柳生珍重,叩见大汉汝南王殿下。”
“董贼残暴无道,悍然残害邪马台国派往我大汉的使者,与邪马台国宣战。”刘备向张飞和太史慈介绍道:“邪马台国女王卑弥乎为了与我大汉结万世之好,帮助我军消灭董贼,将她的卫队中柳生流剑派的十名高手派到大汉,供孤差遣。这些柳生流剑派的高手自幼学习忍术,在他们本国被称为‘志能便’,诸葛贤侄为了方便称呼,给他们改了名号,叫忍者。
“那他们有什么用?”张飞非常看不起这些侏儒,不屑的问诸葛亮道:“小诸葛,你想让这些忍者去做什么?”
“细作查到,董贼江南军团主将鲁肃有一名未过门的妻子,叫吕玲绮,是董贼外孙女,三姓家奴吕布的长女。”诸葛亮奸诈的说道:“吕玲绮自幼娇生惯养,粗鲁无礼,但极得董贼和吕布喜爱,就连她在没过门的情况下到江南看望鲁肃,董贼和吕布都允许了。我军细作得到情报,吕玲绮现在正住在建业(PS:今南京),如果我们把她抓到手里,还怕鲁肃不乖乖与我军决战?”
“邪马台忍者都习得一身好轻功,在房顶树冠上来去如风,精于隐藏身形和暗杀。”刘备微笑道:“所以诸葛贤侄向孤献计,派这十名邪马台国忍者去建业,请鲁肃的未婚妻吕玲绮到濡须口小住几天。”
张飞和太史慈张大了嘴巴,刘备见他们想反对,便摆手道:“不用说了,当年董贼也有绑架刘表和孟获妻子的无德举动,孤只是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罢了。”刘备转向柳生随缘和柳生珍重说道:“就有劳二位忍者了,我军时间不多,速去速回,孤在濡须口等侯你们的佳音。”
董卓军这边,鲁肃早在五天前就通过电报接到马超军团出动的消息,当鲁肃向部下宣布这个消息时,大帐中欢呼一片,所有董卓军将领都清楚的知道,董卓军全面反击日子的己经不远,这将是统一华夏大地的最后一战,也是结束大汉自汉灵帝以来乱世的最后一战。当时,几乎所有董卓军将领都认为,刘备军将在短期内被迫退兵,但董卓军判断刘备军收到情报后又过了两天,刘备军仍然赖在濡须口不走,根本没有丝毫退兵的迹象。
“这几天来,我军细作每天暗中清点敌人出巡与训练人数,并且清点敌军用灶眼数,打水次数,与往日并无太大差别。”两天后的晚上,参军司马懿向鲁肃及董卓军众将汇报道:“可以肯定,刘备并没有使用假象欺骗我军,他们还在与我军僵持。”
“奇怪,难道刘备还想与我军决战?”鲁肃疑惑道:“他难道还不知道,我军荆州军团已经在向汝南发动进攻了?”庞统没有说话,如果刘备军撤军,庞统肯定会建议鲁肃追杀,不给刘备从容逃走的机会,可现在刘备按兵不动,庞统在没摸清楚刘备葫芦里卖什么药之前,并不想贸然采取行动。
“不管刘备军搞什么鬼,都不许贸然出战。”鲁肃沉声道:“从今天起,将斥侯数量增加一倍,严密监视敌人的一举一动,水军多派小船快船,探察敌人的水面行动,如果机会适当,可以让小船深入巢湖,调查刘备军的举动。”身负江南军团重担的鲁肃并不知道,敌人为了逼他出战,已经把魔爪搁在他的未婚妻头上,只是把目光紧紧盯在表面的敌人身上,而忽略对建业的保护……
初平九年九月十八日,深夜,董卓军江南军团后方的建业城内一片静悄悄的景象,因为几年前孙权和周瑜的垂死挣扎,拖着几乎所有的江南青壮年下水,导致江南元气大伤,康鹏为了给江南休养生息的时间,所有驻扎在江南的部队士兵补充都是从后方招募,钱粮也是大后方补给,经过兽肃、庞统和张昭等人的努力,江南逐渐恢复繁华,尤其是建业城,已经超过它厉史上的鼎盛时期,成为江南第一大城。
子时过后,江上风浪骤起,两条小渔船悄悄靠近建业临江那面城墙下,因为常有渔船到此躲避风浪,巡城士兵并没有把这两条小渔船放在心上,只是吆喝两声,要渔船在风浪过后立即离开,渔船上的人也答应得很好。不过在巡城士兵离开后,渔船上迅速窜出十条矮小的黑影,其中一条黑影带头一挥手,一条头上带着铁勾的绳索就搭在城墙上。嗒、嗒、嗒几声轻响,所有黑影手中都飞出绳索,先后搭上城墙,十条黑影就象猴子一样敏捷,飞快爬上城墙,一起消失在黑暗处。
尽管是第一次进建业城,这些黑影并没有迷路之忧,而是仔细寻找城墙下的记号,很快,这些黑影就在城墙下的一处低矮处发现了一个白粉画的小箭头,顺着这小箭头指示的方向行不多远,这些黑影又发现又一个同样的箭头,顺着这样的箭头指示,这些黑影很快找到一个普通院落,院落中,已经有人在等着他们。
“是邪马台国的柳生随缘和柳生珍重先生吗?”院中的人低声问道。
柳生随缘立即纠正道:“是大邪马台国,我们是大邪马台国的武士。”
柳生珍重又问道:“你是汝南王殿下的手下?我们要的情报都准备好了吗?”
“己经准备好了。”院落中那人将柳生随缘和柳生珍重等侏儒领到屋中,取出一张草图展开,指着图纸上一一解释道:“这就是鲁肃家的地图,后院这个房间,就是吕玲绮卧室,这里是鲁肃家仆居住的地方,这里卫队住的房间。”当介绍完后,那刘备军细作又说道:“鲁肃家的卫兵没有多少,只有四十人。但是有一点你们要注意,因为吕玲绮小姐喜欢养狗,鲁肃的家中已经养有超过三十条恶犬,你们可要小心。”
“八嘎!”柳生随缘大怒骂道:“我们是堂堂的大邪马台国武士,岂能害怕几条野狗?”那刘备军细作因为长期在水陆要冲的建业居住,多少懂些邪马台语,见柳生随缘这样的侏儒都敢骂自己,不禁心中有气,还有两条重要情报都不想再告诉这些侏儒――也害苦了柳生随缘和柳生珍重一行。
正如那刘备军细作所说,当柳生随缘和柳生珍重一行摸到鲁肃家大院外时,院中仍然是群狗沸腾,吵得周围建业百姓不能入睡,不时有骂声从民居中传出,只是惧怕性烈如火的吕玲绮那可怕的脾气,敢怒不敢言,可怜了柳生随缘和柳生珍重这些忍者,既要提防巡城的士兵。又要提防还没有入睡的建业百姓,苦不堪言。
好不容易摸到一处狗叫声稀松的围墙外,柳生随缘当机立断,立印下令众忍者攀爬上墙,无声无息的摸进院中,柳生随缘和柳生珍重等忍者脚刚踏进院中土地,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一条黑狗就无声无息的咬在柳生随缘的腰上,原来这条黑狗刚才与群狗打架打输了,夹着尾巴逃到这里舔伤口,偏偏柳生随缘跳进来时踩在它尾巴上,这条黑狗就毫不客气反咬一口,正咬在矮小的柳生随缘腰间,如果再咬偏些,柳生随缘恐怕这辈子就没机会再作某种动作了。
“八嘎。”柳生随缘低骂一句,抽出长刀,反手一刀砍向那条黑狗的脖子上,悄无声息的把那条黑狗头砍掉,但柳生随缘的腰上已经出现两排血洞,柳生随缘暗骂,“八格牙鲁,为什么把狗散养的事也不告诉我们?”
这时候,院中传来一个银铃般的少女叫声,“大黄,小灰,老黑,都不许叫了,再叫你们明天就没有饭吃。”原来吕玲绮也受不了群狗夜吠了,忍不住出来制止,吕玲绮训狗相当有一套,吆喝几声,那些狗叫声顿时弱下,柳生随缘大喜过望,连忙一挥手,率领众忍者往吕玲绮声音处摸去。
走不多远,柳生随缘等忍者又听到前面又有狗的低吠声,仔细看去,见一条大黄狗和一条灰狗站在前面,正吐着舌头瞪着柳生随缘和柳生珍重等忍者,柳生随缘立即从怀中摸出两块牛肉,轻轻扔在两条狗面前,那些牛肉中都有相当分量的麻药,只要狗一吃下去,立即就会昏迷,是邪马台忍者对付看家狗的绝招。
可柳生睫缘没有想到的是……,“汪汪汪汪……!”两条狗一起吠叫着扑向柳生随缘等忍者,原来刘备军细作没有告诉柳生随缘等忍者的第二条情报就是――鲁肃家的狗只吃吕玲绮亲手喂的食物,其他人喂这些狗吃东西,不过是招致这些恶狗攻击而已。而且这两条狗一叫,刚才被吕玲绮压下去的群狗又一起大叫,还朝这个方向冲来。
柳生随缘和柳生珍重等忍者第一次遇见这样通灵性的狗,措手不及下,柳生睫缘和柳生珍重被这两条狗一只咬住脸,一只咬住脖子,痛得死去活来,当其他忍者七手八脚的去砍这两条狗时,其它恶犬已经扑到,一场惨烈无比的人狗大战就此展开。
三十多只恶狗围着十只忍者嘶咬,一只忍者刚挥刀去砍迎面扑来的恶狗,旁边的另一只狗早咬在这只忍者的手臂上,不等这只忍者甩脱,另一只狗早咬在他腰间,当这只忍者好不容易把手臂上的恶狗甩掉,再去兼顾腰间时,前面那条狗已经咬在这只忍者的脸上。一时间,院中血肉横飞,不时有狗被踢翻,被甩在地上,还有些忠于职守的狗惨死在这些忍者的刀下,忍者的喘息声,狗的惨叫声和咆哮声,在夜空中格外宁静,只是这些忍者不敢出叫出声,生怕被守卫发觉。
“八格牙鲁!”柳生随缘终于第一个喊叫出声――因为他的命根子已经被开始那只大黄狗咬住,饶是柳生随缘经过严格训练,也受不了那深入骨髓的疼痛和永远的失落,被早发现声音不对的鲁肃守卫听到,其中一名常年在海上奔波的士兵立即大叫,“有刺客,是邪马台的刺客!”董卓军与邪马台国宣战的消息早已经传遍天下,鲁府大院中铜锣立即敲响,不知多少留守的董卓军士兵飞快朝鲁府冲来。
“八嘎!”柳生珍重大骂一句,回头奋力将咬在他屁股上的一条花狗砍成两截,大吼道:“快撤,快撤!”其他几只忍者连忙摆脱其它狗的纠缠,与柳生珍重一起往外逃窜,但柳生随缘却在地上翻滚,说什么也站不起来,他的弟弟柳生珍重冲过去查看时,见柳生随缘小小那块肉已经不见了踪影,而在地上,还有一只忍者已经被咬断了咽喉。
稍一耽搁,鲁府的卫兵已经冲来,这些忍者无奈,只得拔刀与鲁府卫兵厮杀,但吕玲绮养的狗为了给同伴报仇,又红着眼扑到那些忍者身上,加上鲁府卫兵大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兵,战斗经验丰富无比,擅长以多打少,柳生珍重等忍者虽然武艺不错,无奈被两面夹攻,转瞬间就有两名忍者被灵活的狗咬住手脚,随即被鲁府卫兵砍成肉泥。再战片刻,十名忍者还能战斗的己经只剩下柳生珍重等三人,其他的不是被恶狗咬死,就是被鲁府卫兵砍成几十块。
“快撤。”柳生珍重见势不妙,慌忙带领另一名忍者跳上墙头,留下另一名忍者被鲁府卫兵围砍,另一名忍者刚跳上墙头,旁边忽然飞来一箭,正中他心窝,那忍者艰难的回头看去,见一名娇美少女手拿弓箭立于院中,原来吕玲绮听到叫喊也拿着武器冲出来,亲手杀了一名企图绑架她的忍者。旁边的柳生珍重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的跳下院墙,躲过吕玲绮又射来的一箭,连还在院中翻腾喊叫的哥哥柳生随缘也顾不上了。
“抓刺客!抓刺客!”建业城中到处都是这样喊叫声,到处都是全副武装的董卓军士兵,站满大街小巷,四处搜查刺客。但是被狗咬得遍体鳞伤的柳生珍重非常狡猾,并没有立即逃远,而是潜伏在鲁家附近的小巷中的黑暗处,倒也骗过了搜查他的董卓军士兵。
“匡当。”柳生珍重不小心碰翻了小巷中的一个木架,旁边民居中立即传来百姓的询问声,“谁?”柳生珍重吓了一跳,连忙爬在地上装狗叫了两声,“汪汪。”柳生珍重正佩服自己装狗叫声音极象时,旁边几间民居中立即冲出几名拿着扁担木叉的建业百姓,二话不说就朝爬在地上的柳生珍重砸打,一名百姓还一边打一边骂,“死狗,让你叫,让你叫,让不让我们好生睡觉。”原来这些百姓都把柳生珍重当成了鲁肃家的狗,柳生珍重又身材矮小,鲁肃邻居平时不能好生睡觉的怒气就全部发泄在了柳生珍重身上。
“我是人,我不是狗。”柳生珍重情急中用成了邪马台语,这下可好,听不懂邪马语的鲁肃邻居把他的话当成了狗叫,前仇今恨,一通扁担木叉下去,柳生珍重很快就变成了一团烂肉……
两天后,气呼呼的吕玲绮亲自将居然还留有半条命的柳生随缘送到江南大营,当着众将的面对鲁肃拳打脚踢一通,责怪鲁肃对她的保护不周,要鲁肃赔她养的狗,鲁肃点头哈腰的又是陪礼,又是道歉,好不容易把吕玲绮安抚下去后,才去审问柳生随缘刺杀未婚妻的动机。当问明是刘备指使的后,老实人鲁肃也暴怒了,亲自将柳生随缘砍断四肢,派人给刘备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