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冰坐在椅子上,整个身子向后靠了下去。(泡^书^^首^发^№w.w.w.paoshu8.c.o.m)并非是他摆谱,只是直着身子与诸葛亮说了这么久,他的体力已经无法支持他继续坚持下去。好在诸葛亮也知道薛冰的身体状况,见他只是坐了这么一会儿,居然有些气喘,不禁的皱了皱眉头,深为薛冰的身体状况担忧。不过转念一想,虽然重伤,但也比丢了性命要强。
二人静待了片刻,先前那侍卫已经将祝融给带了来。只见祝融扳着一张脸,恨恨地瞪了一眼薛冰。却发现薛冰连看也没看自己,嘴里头不知嘀咕了几句什么,顺手便从旁边取过了一个水果,拿着小刀削起皮来。
诸葛亮望着薛冰,见其半眯着眼,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看来是身体已经觉得疲惫不堪,所以才会这么贪睡。
既然如此,诸葛亮只好不去管那薛冰,径直对祝融道:“姑娘久居南中,在下有些事想要求教。”
祝融手上削着水果,眼睛仅仅是撇了一下,只见那诸葛亮如冠玉,额下蓄着一缕短须,头戴纶巾,手持一柄羽扇,正笑着对自己说话。“这人长的好俊。难道中原的男人都这般好看吗?”思及此,又向薛冰望了过去,眼睛不停的在二人面上转来转去,最后瞅着薛冰道:“还是他好的一些。”这人虽俊,却一看便知是那弱不禁风的书生,不似他那般,脸上带着一股英气。
再瞧那薛冰,半眯着眼,脸上一副我要睡觉的表情,那里来的英气?那却实实在在是祝融的心里作用了。
只听其手上不停,口上却道:“先生想问什么。但问无妨。”她瞧这诸葛亮在薛冰住的院中来去自如,左右兵士对其甚是恭敬,料其必是汉中王帐下的重要人物,是以对其还算上客气。
诸葛亮笑道:“姑娘可知,那孟获若请救兵,可能请来何人,又能请得多少兵马?”
祝融听了,皱眉道:“我虽兵败于你等之手,然我身为南将,岂能将此等重要事尽说于敌知?如此岂非陷族人于险地之中?我先时只道先生欲问南中风土人情,不想却是军情大事,请恕我不能作答。”
诸葛亮笑道:“孟获起兵造反,便是陷南中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今天下狼烟四起,百姓思定,孟获初为南王,不思如何保境安民。却挑动战火,使南中百姓陷于战祸之中。我奉汉中王之命,引军南下,欲消弭战祸,还南中百姓安泰,曾数败孟获,然其屡次不降。数次引之极矣,眼见得将还安定太平于南中。不想孟获又欲使人请援军来。眼见得一场大战复起,姑娘便眼睁睁地看着南中百姓再次被卷入战火当中?……”
这薛冰在旁听了一阵,只觉得脑袋越来越沉。眼睛越来越重,也不知听到哪句时便睡着了过去。此时那诸葛亮还在不停与祝融说着,最后直说的那祝融觉得自己帮孟获对抗汉军,实在是对不起南中人民,对不起自己的族人,对不起爹,对不起娘……总之到了最后,那诸葛亮是笑眯眯的问到了自己想知道的一切,而后见薛冰睡的香甜。也不去唤醒他,只与祝融道了别。便摇着羽扇去了。
而那祝融,手上捧着个被她削地只剩下果核的果子,望着诸葛亮远去的方向还在纳闷,“自己刚才怎的就那般听话?人家问什么自己答什么?”她还未想明白,突然觉得手上一轻,手里那被她削的没了果肉的水果便被别人拿了去。
只见薛冰揉了揉眼睛,然后从祝融手里将果子取了过来,丢到嘴里嚼了几口,便咬着便向左右打望,见已没了诸葛亮的身影,便道:“军师走了?”
左右侍卫在旁,闻言忙道:“军师刚刚走了,见将军熟睡,便未打扰。”
薛冰哦了一声,又对祝融道:“军师是才问你什么了?”
祝融闻言,问道,“刚才那人便是汉中王地军师诸葛亮?此次汉军南下的主将?”
薛冰点了点头,问道:“怎的了?”
祝融摇了摇头,口上道:“没什么!”心里却道:“这人太可怕了,几句话就把我说的迷迷糊糊,完全顺着他的思路走,而且那一双眼,好像能把人看透一般。”心里打定主意,以后一定要离这人远一点,最好有多远离多远。
薛冰在旁看祝融一脸凛然的神色,心下奇怪,前向左右去望,只见左右侍卫皆摇头,示意不知,遂问道:“军师问了你什么?”
祝融闻言,遂道:“诸葛军师问我孟获会请何人为援军。”
薛冰当然知道诸葛亮要问什么,他想知道地却是后面的,遂道:“那你是如何答的?”
祝融瞅了瞅他,见其好似顺口问出来似的,便道:“我便告诉他,现在南中百姓皆不愿随其起兵,唯有向南去求他人相助。”
薛冰点了点头,又道:“会求何人相助?”
祝融瞪了他一眼,好似对其打断自己说话很不满,只是见薛冰根本未瞧自己,便分忿忿的撇了撇嘴,答道:“继续往南,有一城,名曰三江城,此城东南有一国,名为乌国,我曾听人言,此国手下养有数万兵士,皆披藤甲,刀箭不能伤,入水不会沉,因此号为藤甲军。”
薛冰闻言点了点头。诸葛亮火烧藤甲兵,这段故事便是没看过三国演义地,也听说过。现在虽然历史有变,但是这藤甲兵,想来还是要烧上一烧。
祝融见薛冰点头,便又道:“这藤甲兵刀剑不能伤,遇水又不沉。想来大王只需要借来一部,纵使汉军再精。也败不得这刀剑难伤之藤甲兵。”
薛冰听了,一脸傲然的道:“若碰上我,我定叫其伤不得我手工劳动手下一兵一卒而尽灭其军。”
祝融听了,撇了撇嘴道:“吹牛!”不过偷眼去望,见薛冰直着身子,一脸傲气的样子,只觉得看着甚是顺眼。倒从心里盼着他多吹几句。
只是薛冰现下身子虚弱,不过坚持了一阵,整个身子便又垮了下来,问道:“可还有旁的援军?”
祝融见其身子有垮了下去,整个人好似没了骨头一般的倒在椅子上,心下有点生气,又有点愧疚。毕竟薛冰弄成这副样子,也有她的原因。如果薛冰不将她抱在怀中,用自己身体给她当肉垫,也许现下躺在椅子上地那个人 就变成了她。“其他的,便只有一些小洞主的洞兵,其战力尚不如南中士兵。焉能与汉军对抗?”
薛冰听了这些,点了点头,不再言语。静静躺在椅子上。此时刚刚过了正午,日头正毒。薛冰坐在院中一大树之下,乘着阴凉。觉得甚是舒服,躺着躺着,却是又睡着了。祝融见薛冰又睡了,在旁边又瞅了阵,这才回了自己房间……
却说那诸葛亮从祝融处得知了蛮军有可能请来援军,立刻便快马奔回营中去做准备。他先时听了祝融的那番话,心下已经知了对付藤甲军地对策。
只是他还未赶回大寨,便遇到了乙方的大军。引军大将正是张合,见了诸葛亮。忙道:“军师,那孟获不知从何处请来数万怪兵。皆身披藤甲,刀剑不能伤,而且入水不沉。其仗着此利,多番骚扰我军。无奈下,直得引军后退。”
诸葛亮惊讶道:“那藤甲军这么快便到了?”
张合闻言一愣,问道:“军师早知蛮军有此军?”
诸葛亮道:“我亦是从子寒处得知!先不忙说话,待立下大寨再行叙话不迟。”说罢,吩咐左右,先将大寨立下。
那张合见诸葛亮归,自然将指挥权归还。是以诸葛亮吩咐之时,他只在旁听其调遣,只是脑袋里却在纳闷:“薛冰是怎地知道有这么一支藤甲军的?”
却说孟获借来了腾甲军,再加上手边的五万大军,而且初战就凭借藤甲之利,逼退了汉军,这孟获一下子又有了信心,引着兵士渡过水去,占了愿汉军大寨,与诸葛亮新立之寨遥遥相对。
却说这一对峙,便是一个多月,期间诸葛亮只是据寨而守。蛮军来攻,也只以弓箭逼退对方。
如此过了月余,孟获只道诸葛亮忌禅藤甲军的威力,不敢迎敌,是以心内更加得意。直到一个月后,那诸葛亮派了张合引军出寨叫阵时,那孟获还道自己听错了。
再三确认一番,确是张合引军叫阵,这孟获才道:“汉军于寨中死守月余,终于忍不住了。”
言未毕,只听下首乌戈国国主兀突骨将酒碗一放,对孟获道:“大王在此稍带,等我引军破了汉军,再来与大王喝酒叙话。”言罢,引着三万藤甲军出寨去战那张合。
再说这孟获,坐在帐中,端着酒碗不停的听着手下人的回报。
“大王,藤甲军大败汉将张合,现下兀突骨大王引着兵马在后掩杀。”孟获大笑,与众人饮酒作乐。
“大王,藤甲军随在汉军身后,径直夺了汉军大寨,先汉军弃了寨后逃去。”孟获更喜,笑谓众人道:“有此神兵,何惧汉中王大军?”
“大王,汉军旧寨突然火起,藤甲军尽皆陷在里面!”孟获大惊,忙使人再探。
“大王,诸葛亮使火攻,连旧寨并三万藤甲军,尽皆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