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冰牵着马,望着面前紧闭着的大门,心里颇为忐忑。(泡^书^^首^发^№w.w.w.paoshu8.c.o.m)照理说,她离家出征近一年,此时应当是卖带喜色,冲进家中,然后和孩子来个拥抱,最后再和自家那口子叙说衷肠,好好道道相思之苦。然后饮上点酒,晚上再来点活动。
只是,现在薛冰站在这里望着自己大门,反倒不敢进去了。原因无他,正是同样牵着马,立在他身边的祝融。
这几个人站在门口立了半晌,最后祝融耐不住,出声言道:“都到家了,怎的还不进去?这大冷天的,冻坏了怎么办?”
虽然成都的冬天对薛冰来说,实在是算不上冷,不过对于久居南中的祝融来说,还是有点难以忍受。
但是薛冰现下实不知当如何去和孙尚香说。难不成一见面便对自己老婆说;“你看我对你多好,瞧见你孤身在家,怕你寂寞,所以帮你寻了个姐妹回来…….”想来以孙尚香的脾气,定会立刻提刀砍人了。
倒不是说孙尚香铁定不会同意自己再娶,只是实现一点招呼未打,突然便将人给领了回来,以她的性子,就算同意了这亲事,怕事也要让薛冰吃上许多苦头才行。
想到此处,薛冰转过头来对住容道:“融儿还是先去驿馆歇息几日,现下你我还未成亲,便住到一起,容易惹来闲话的。我倒没什么,只是你一个大姑娘家……”她本想用这话将祝融支开一两日,待解决了家中那头雄虎,再将她接进府来。
只是那祝融根本不在乎这些,只是笑着道:“我定是要嫁于你的,旁人爱说什么,便让他们说去!反正我早晚都是你的人。”若是平常,这薛冰指不定就顺酐往上爬。就是这口就她给生吞了。只是现下实在没那心思,见祝融不愿去驿馆住,当下只得硬这头皮对亲卫道:“去叫门,就说我回府了!”
大冷的天,门口并没有侍卫站岗,估计都挪到院里去了。薛冰再时,对这些亲卫就甚是呵护。冬天怕冷了,夏天怕热了。当然,训练时依旧是公事公办。他不在时,孙尚香倒也不亏待这些亲卫,好吃好喝,年年还有新衣裳。总之,在薛家当亲卫,简直就是享受一般。如果没有那些变态一般的训练的话。
叫开了门,内里的侍卫一见是自家将军回府,一个个立刻换上了一副笑脸,将大门打开,冲出去接过薛冰的马缰,同时使人去同胞夫人。好让其能知道将军回来了。
薛冰这府邸,实际上并不大,分前院和后院,前院是亲卫仆役住的地方,后院则是她自己与妻子及侍女住的。两个院中间以一厅堂分开,平时此厅乃是用来招待客人。只是薛冰一般都再后院招待朋友,这中厅倒是很少用到。
将马交给下人,领着祝融精致往里走。孙尚香便是知道他回来,也不会跑到前面来接他,应当是领着孩子再后院,因此薛冰并不停留,直奔后院而去。
一到后院,果然见到孙尚香正带着两个孩子站在院中望着自己。薛冰才一露面,两个娃娃立刻冲了上来,口上唤着“爹爹”。
小薛暗冲的快,抓着薛冰让她抱,一口一个“爹,我想你!”乐得薛冰开药把嘴咧到耳朵那去了。
小削宁站在一旁,待自己妹妹和父亲亲热够了,这才道:“爹,我也要抱!”薛冰听道。笑道:“都抱,都抱!”伸出手来,又将削宁给抱了起来。以她的力气,抱两个孩子并不费劲,只是这两个孩子毕竟长大了,她随然利器够,但是提个不够魁梧,仅仅是勉强抱着两个娃娃。
孙尚香见了,上前将孩子抱下来,对其道:“都这么大了,还要爹爹抱!”然后又对着薛冰道:‘你也真是,也不掂掂自己的分量,还想两个一起抱、“
薛冰傻笑了一阵,答道:‘没想到小家伙长得这般快,我走时还能两个一起抱。这才多久,便又长大了这么多。“
他这一家人站在这里叙话,祝融只能立在一旁,完全插不上一句话。看着薛冰抱着孩子,与那个女人聊的那么开心,便觉得一股气直冲脑门,怎么瞅那那女人怎么不顺眼。
但是人家一家子说的开心,完全没注意到他的存在,此时便是有气,也没出撒去。只能大声的咳了一声,好提示旁人自己的存在。
那薛冰见了孩子和妻子,一下子开心的忘了祝融,待听到这声咳,便觉得一阵冷风子后袭来,身子一激灵,竟打了个冷颤。
孙尚香自然也听到了那声咳嗽。她见薛冰突然表情一滞,似是有些不对劲,便转头向薛冰身后望去。只见一异族女子,立在一旁,一双大眼,满是敌意的望着而已。这孙尚香只是一瞧,心中暗生警惕,也不去与那女子说话,只是对薛冰问道:“她是谁?”
薛冰心下叹了一声:“自做孽,怪不得旁人…….”扯出一幅笑脸,对着孙尚香道;‘此是南中祝融氏的族长,名字便唤作祝融。然后转过头来,对祝融道:“此便是拙荆,姓孙名尚香,乃江东吴侯之妹。”
介绍完毕,瞪着眼睛盯着两人,生怕她二人立刻就打起来。只是接下来发生的事,让她足足愣了半晌都未反应过来。
只见这两个女人互视了一阵,那孙尚香突然笑着道:“妹妹长的好俊俏呢!”那祝融也突然变成一张笑脸,笑得那叫一个灿烂,直与孙尚香把臂笑谈,两女竟然聊的甚是开心,好似认识了许久的姐妹一般。
薛冰愣愣的瞅了一阵,兀自未回过神来。不过不管怎样,这两个女人未立刻抄家伙打起来,也算是一大幸事。便到:“为夫走了这许久,是又累又饿,不若入得屋里,再行续话不迟。”
孙尚香听了,谓他道;“我早已吩咐了下去,着下人备好了酒食,夫君与祝融妹妹且随我来。”言罢。首先奔屋内而去,经过一亲卫时,低声吩咐道;“去将我双枪取来!”吩咐完毕。暗暗揉了揉自己手,念叨道:“到底是化外蛮夷,竟然恁大的力气。”
而那祝融,笑着随在薛冰后面忘里走去,一边走一边于心中暗道:“本道薛大哥的夫人不过一文弱女子,不想竟受得住我那一握之力,看来亦非常之人。”转念又想,无论如何不能示弱,遂对身后的带来道:“把姐姐长枪拿好……..”
再说那薛冰,旁边是孙尚香。对面是祝融,这二女把酒言欢,聊的甚是开心。照理说,两女的表心啊本应让他松口气才是;,只是不知为什么,只觉得气氛怪异之极。
“太热情了,有古怪,肯定有古怪。”薛冰一边喝着酒,吃着菜。一边望着身边的妻子和对面未来的妻子。
不多时,有侍卫捧双枪至,薛冰见了双枪,一口酒差点全都喷出去,正欲问取枪来何干,便听孙尚香笑着道:“无以为兴,姐姐便舞枪以招待妹妹。”
这般一说,那薛冰也不用再问了,如果这时还猜不出孙尚香要干嘛,那他也实在太蠢了些。他证待出言阻止,只听那祝融立刻便道:“姐姐一个人独舞,岂不太过无聊?不如让妹妹与姐姐共舞。”言罢,对身旁带来道:“把枪给我!”
只见那带来回身一提,取过长枪递到祝融手里,祝融接了枪,站起身来,环视左右,笑道;“厅中狭小,不如道院中可好?”
孙尚香一提双枪,答道:“正合我意!”言罢,当望厅外而去,那祝融则紧随其后。不过眨眼间,这二女皆出了厅。那薛冰也急忙忙冲出屋来,一着急,竟然整出一句:“有话好好说,何必动刀动枪的呢?”
祝融笑着对薛冰道:“我与姐姐一见如故,意欲切磋切磋,薛大哥勿扰,我手上自有分寸。”这话明着是告诉薛冰,绝对不会有人受伤,暗里却是说孙尚香武艺不如她。
那孙尚香又如何听不出来,闻言只是笑了笑,也不答话,更不去理薛冰。她心下气恼那祝融唤薛冰唤的亲切,如何肯去理他?当下只是道了句:“妹妹小心了!”
声未落,手上短枪已经刺出,直取祝融脸颊,端的狠辣无比。那薛冰在旁见孙尚香这一招,心里倒抽了口凉气,暗道;“看来香儿气的不轻。”
那祝融见孙尚香持枪向自己刺来,口上冷笑一声,手中长枪一摆,却是与孙尚香硬拼了一记。
而后这两女便在这院中乒乒乓乓的打了起来,薛冰站在一旁只看了半晌,见二人谁也奈何不得谁,这才稍微松了口气。只是放任她二人继续斗下去,单面会有那个不小心伤到。这二人都是他心头肉,伤了那个他都不开心,当下急得在旁大喊:“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只是二女不理他,他也没法,只得看准时机,寻个机会,将二人分开。正盯着,突然见二女兵器相交,抵在一起正自较着力。薛冰一看机会难得,立刻便向前冲去,想要分开两人。
哪料得脚下一踉跄,却也不知道被什么拌了一下,整个身子向前飞了起来,一双手无意识的挥舞着。
话说这俩人正斗着,虽然眼见得薛冰扑了过来,只是谁也不服谁,都不肯先撤了兵器,加上事出突然,不及应变,只能眼睁睁的望着薛冰一双大手挥舞着,向自己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