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十分,香怡为李慕准备晚饭,李慕突感腹内气血翻腾,炙热难忍,不知何故,慌忙运功打坐。每每身体出现异样,李慕只要按当年老神仙所教之法打坐,便万事可解。世间一久,李慕运功打坐已成习惯。
李慕打坐片刻,果然,腹内舒服很多,那股炙热之气已随浑身血脉,先至足底,后传遍全身,好像身体被暖炉包裹着,寒冬降至,李慕只感舒服无比。忽然,李慕发觉脚底似被虫子咬了一下,又氧又麻。李慕抬起脚来,发现脚底并无异常,心里奇怪,挠也挠不到,无计之下只好猛向地上跺脚,用力跺了数脚之后方才舒服许多。
此时香怡已端了饭菜进来,香怡此时已换了件浅绿色紧身衣服,较之先前又别有一翻风韵。李慕看着香怡,似觉她身上哪里有所不同,可一时间又想不出。
香怡见他眼睛正盯着自己的身体,不自然提醒道:“公子,吃饭了。”
李慕似没听见般,眼睛一遍一遍的扫着香怡的身体,看了数遍后终于明白这美人儿哪里与钟玲不同,原来是胸脯上鼓出两个不大的小丘,更彰显出香怡身段的美丽。香怡十岁,身体已经开始发育。
香怡见李慕目光贪婪,羞涩的嗔道:“公子!”说着话,脸蛋上飞升两抹红云,为遮窘态,匆忙转过身去不让他再看。
“香怡姐姐,你真好看!”李慕如痴如醉的道。
“你这呆子,若再不吃饭,我便端了去喂狗!”香怡语气似在嗔他,可脸上却带着笑容,在李慕眼里那叫一个美。
李慕扶香怡坐下,陪他一块吃。也许是香怡所穿紧身衣服的缘故,香怡呼吸时酥胸起伏,让李慕忍不住又将眼睛掉在了香怡的胸脯上。李慕心想,娘曾说“那两个小山头越小,奶水便越多。不知是真是假?”李慕三岁时还干娘们的胸脯上混吃混喝,对这东西,李慕有种特殊的情感。
想到这里,指着香怡的胸脯问道:“香怡姐姐,你的这小馒头,可有奶水?”
香怡听此话,只觉脑子翁的一下,她怎也想不到,李慕嘴中会说出这等污秽之语,“你―”气急之下,香怡飞起小手,向李慕脸上掴去。
李慕来不及躲闪,只听“啪”的一声,香怡小手打在了李慕脸上。
李慕被这一下弄得莫名其妙,道:“老子又没说吃你的奶,你干嘛发这么大脾气?”
“你还说?”香怡小脸气得通红,一转身跑了出去。
无端被打一下,李慕恼火:“老子在家只有打别人的份,没想到,今日竟让个小妞教训了一顿,真是晦气!”
香怡跑出门外,气得酥胸直颤,这登徒子,亏人家把他当成贴心之人,他竟说出这等下流的话来羞辱人家。香怡出自礼仪之家,从小受到高等教育,这些不入耳的话她怎能接受。
可李慕不同,这些男女之间敏感的话题,李乾自然不会教他,家中没有女人,就是耳濡目染也没机会。
这些事情香怡如何得知。在门外站了许久,气终于消了大半,发觉房中没了动静,好奇心起,走进房中。此时天色已晚,房中还未掌灯,香怡昏暗中发现李慕正躺在榻上,似在大睡。
香怡坐在他旁边,自言自语道:“你这害人精,惹了人家一肚子气,自己却跟没事人似的倒下便睡。也不知刚才打疼了没有。”昏暗之下,香怡看不清李慕的脸,下意识的用手去摸。
就在此时,李慕突然嘿嘿一笑,一个翻身从后面将香怡抱住,“我就知道姐姐定不会真生我的气!”
香怡被他吓了一跳,冷不丁被他抱住竟忘了挣脱,道:“你这坏蛋,竟然装睡,吓死人了!”
“那姐姐还生不生我的气了?”李慕嘻嘻笑道。
“谁稀罕生―”话没说完,突然感觉李慕从背后抱着自己,双手正放在自己的酥胸之上。忙道:“公子不可!”说着慌忙从李慕怀里挣脱出来。跪在榻上,喘息不断。
“姐姐,为何你昨日便让我抱,今日却不肯了?”
“今日是因为―”香怡突然发觉着了李慕的道,忙改口道:“人家几时让你抱了,还不是你强行―”这话对香怡这个十岁小孩儿来讲,实在太刺激了,竟无法说出口。
“姐姐,那今晚你可还会同我一起睡?”李慕向没事人一样问道。
“你想的美!”香怡说着白了李慕一眼,起身将灯点着。
灯光照得香怡的俏脸轮廓分明,更显妩媚动人。
李慕痴痴的望着香怡,心道:“这么美的人儿,老子以后定要每日都带在身边才好!”
就在此时,窗外出现一个人影,此人影借着月光映在窗子上,更显阴森可怕。李慕战战兢兢道:“谁?”
此时人影已走进屋来,借着灯光,李慕看清,此人原来是几日前抓自己来此地的曹锟老头儿。
李慕不待他说话,抢先道:“我不是张冼,你们定是认错人了,明日我便向‘天公将军’说明此事!”
曹锟嘿嘿一笑,道:“小娃娃是谁并不重要,老夫要的是你这身功夫!”
李慕一听,哈哈大笑起来,“老头儿,啊不,老神仙,你说你要和我学功夫?哈哈哈哈!”李慕说话间笑得前仰后合。
曹锟心道,这小孩儿倒会往自己脸上贴金,老夫何时说过要向你学艺。曹锟自重身份,不与他计较,道:“小公子可否到老夫房中聊上几句?”
“老神仙有什么话,在此说便可,何必跑来跑去?”李慕不以为然道,却见曹锟一瞪眼睛,模样甚为恐怖,不知为何,他对着老头儿还是有三分怕的,忙改口道:“去去也无妨,反正本少爷在房间里也闷得慌!”
香怡见曹锟到来,吓得不敢说话,在这府中,连马管家也要对此人礼让三分。眼看李慕被他带走,突然计上心头道:“公子速去速回,且不可误了主人之约!”
李慕一听便知是香怡的诡计,神秘瞟了她一眼道:“姐姐放心,我只去老神仙处聊聊天,片刻便回,勿不了事。”说完,跟着曹锟走了。
李慕被曹锟带回房中,压低声音问道:“小朋友,你的师傅是谁?”
李慕莫名其妙的望着曹锟,道:“我师父当然是人称‘关中’大侠的裘震天!”李慕见那日较量之时,裘震天的功夫似不比这老头儿逊色多少,说他是自己师傅,倒也没辱没了老子“奸夫淫妇”的名声。其实,他哪里知道,在眼前这位老者面前,裘老爷子除内力可在片刻之间不落败外,其他武学再无值得一提的了。
曹锟阴森一笑,道:“小娃娃,你真当老夫是傻子吗?你与那裘震天才相识几日,他又怎成了你的师傅?”当日慌乱之中,曹锟来不及细想,以为裘震天真的会这专吸人功力的法门,回来仔细琢磨,才发觉竟着了这孩子的道。两人内力都被这孩子吸去还不自知。弄清此事之后,曹锟竟是哭笑不得。
李慕听此言,不解道:“老神仙明知我不是张冼,却为何还要带我回来?”
曹锟冷笑一声道:“老夫乃是念在张角一世豪杰,不忍断了其血脉,才带你回来,没想到误打误撞,竟让老夫见识了这空前绝后的奇法门?”
李慕听他一讲,骂道:“你这老鬼,原来是抓我回来做替死鬼!”
曹锟也不生气,道:“娃娃,你不是那张冼的结拜大哥吗?怎的为了自己的兄弟连这点也做不到吗?”
李慕暗付:“原来这老家伙什么都知道了,奶奶个熊,老子这次买卖可亏大了,张冼啊张冼,你歉老子的恐怕一辈子都还不清了。”
曹锟不再与他纠缠道:“娃娃快说,你的师傅到底是谁?”
李慕道:“老子爹爹倒有一个,神仙也遇见不少,就是没有师傅,不过我见老神仙那用手往人身上一戳就动不了的功夫实在厉害,我倒是想学的紧,老神仙若愿意,我就拜您为师如何?”
此时,曹昆最关心的是李慕运功之法为何人所授,这几日,他几乎都是彻夜未眠,这门武学对他来说诱惑太大,以他的资历竟想不出当今天下谁会有这等本事。此刻听李慕回答,让曹昆颇感以外,原来这小孩儿惦记着学点穴之法。我便以此为饵,说不定可以套出些话来。笑道:“小朋友,我这法门称之为点穴,只要你肯告诉我你这运功之法是如何学来的,我便教授与你。”
李慕一听大喜,道:“我这运功之法乃一老乞丐所授,不过实在无用的很,我练了快一年,也不见些许效果,倒是大哥二哥的打坐运功之法进步飞快,你若想学,便即刻带我回家,我让他们教授与你便是。”
李慕心道:“一门功夫有什么打紧,你若肯送老子回家,就是十门功夫,老子也照教不误。”
李慕的话在他自己看来虽句句属实,可在曹昆耳里如同废话一般,道:“那老乞丐多大年纪,是何模样?”
“老乞丐模样龌龊的很,身材不足六尺,却远不及您这般英俊威武,年纪嘛,同您相仿,可看上去远不及您这般硬朗!”李慕嘴上抹油,心里却对眼前这老家伙鄙夷一翻:“要不是老子想学你功夫,才懒得与你说这些好话!”
曹昆此时哪里有心情听这些奉承,只是如此矮小的身材又与自己年龄相仿的世间高人,曹锟实在想不出是谁。怒道:“小子休得花言巧语!你这功法可有心诀?”
经曹昆提醒,李慕想起当日老乞丐拿给他的那本卷册,上面确实有些字,只是李慕大多看不懂,后来是老乞丐让他硬记下,并告之千万不要对任何人提起这些口诀,否则性命不保,这老头今日问的便是这些口诀吗?李慕心里一惊,难不成这老头要杀我?自己决不可将真话告诉他,便信口胡诌道:“老神仙你问的可是这几句‘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李慕书读得不多,也只能想起这几句。不过他这欺骗小孩子的鬼话,如果换成一般练武之人哪会相信。只是曹昆乃当世罕见的内家高手,深知凡高深心法毕难以揣摩。难道这心诀便藏于这诗之中?曹昆陷入了沉思。
李慕看曹昆样子,多半是信了。心道:“不会,这老头子也太好骗了,老子还没使出后招呢!”
以曹昆身份自是不好意思问李慕诗中的含义。李慕等了好久,见曹昆愣在哪里一动不动,心想:“这老头子真是没趣,站在那里不说话,又不教老子功夫,索性去找香怡姐姐,一会不见她还真有些想。”李慕转身向门外走去,曹锟知他与“天公将军”有约,看他走远,也不追赶,又陷入对几句诗的思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