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出了卢府,一路快马加鞭,在宫中请来了太医。
众人急忙为太医让出了位置,李慕趁机坐在了香怡的身边。香怡立觉面如火烧,芳心鹿撞,不敢再看他。
太医翻了翻郭凯的眼皮,又为他把了把脉象,最后摇摇头道:“此子受伤过重,胸中、头部皆有大量瘀血,瘀血不清,必阻塞经脉,三日之内必死无疑。”
“太医可有救助之法?”卢植迫切问道。
“难!难!难!若只是胸部瘀血,又为数不多的话,尚可服药清之,十日八日便可痊愈。可公子伤势太重,尚书大人恕老朽无能为力了!”
太医之言打破了众人心中最后一丝希望,郭凯的母亲更是当场昏迷过去,费了好大周章才抢救过来。
无奈之下,卢植、李慕只好送太医出来。李慕仍不甘心问道:“太医,郭凯之病真的无药可救了吗?”
“以老朽的医术恐怕难以办到!”太医摇头道。
“连太医都办不到,看来只能给这孩子准备后世了。”卢植叹口气道。
“那就要看这小公子的造化了!”太医若有所思。
“太医何出此言?”李慕何等聪明,立即领悟到太医的意思。
“老朽听闻民间有一神医,曰华佗。此人医术之高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在其手下起死回生之人已数不胜数!”
“此人身在何处?”李慕迫不及待的问道。
“此人四海为家,居无定所!无人知道此人身在何处。”
奶奶个熊,说跟没说一样,怪不得老家伙说要看郭凯的造化,这天下之大、人海茫茫去哪里寻一个人啊!
卢植拜谢了太医之后便由李慕将他送回了皇宫。回来的路上,李慕忽见一个摆摊算卦的,招牌上赫然写道:“每日三卦,卦满即收!”
李慕大奇:“妈的,这算卦的不是蠢猪便是懒猪。”
“老头儿,你为何每日只卜三卦?”李慕问道。
“三卦之内,每卦必灵,三卦之外便难说了!”老头儿面无表情的答道。
“每卦必灵,好大的口气!那你今日卜了几卦了?”
“一卦未补,但待公子走后,老朽便要收摊了!”
“哦,那你岂不是要失言了?”
“我料定公子在此必卜三卦!”
妈的,见过狂的,没见过这么狂的,这老头不会得了狂犬病!
“你若说算准我卜一卦,少爷我倒还能信你,说我连卜三卦,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让我做到。”
“那便请公子下马先卜这第一卦!”
李慕飞身下马,走到摊前笑道:“慢着,卜卦之前我先与你打个赌!”
“如何赌法?”老头微微一笑道。
李慕想了想嘻嘻一笑:“如果你输了,你便学女人说话管那叫花子叫三声‘情郎’,然后卷铺盖走人,再也不准挂这个招牌!”
那老头儿先是一愣,接着哈哈大笑道:“好!我答应你,但若是公子输了又当如何?”
这种事情,老子打死都不相信会输!“你说如何?”李慕满不在乎道。
“我要你日后只要见到乞丐,便每人赏一文钱,如何?”
我当你会提什么苛刻条件,别说一文钱,就是一千钱,一万钱老子也不在乎。再说,老子整日在皇宫呆着,皇宫里怎会有乞丐。这输赢都不吃亏的买卖,老子最愿意做。隧道:“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如何卜法?”李慕瞧了老头儿一眼,突觉这老家伙真他娘的顺眼。
“请公子写个字!”老头儿摊开竹简,将笔递给了李慕。
李慕想了想:“郭凯表弟生死未卜,那太医又只留下个华佗的名字,老子就为郭凯表弟问个吉凶!”想到这里,便在竹简上写了个“华佗”的“华”字。(东汉年间用的是繁体字,老吴的输入法打不出,便用简体字代替,您千万别和我较真!)
“卜什么?”老头儿捻着胡须道。
“替人卜个凶吉!”
老头儿看看这字,皱眉道:“这个‘华’字,‘人’字旁边一把匕首,这‘匕’的一撇你写长了一点,碰到了旁边的‘人’字,我若所料不差,此人必为利器所伤!”
奶奶个熊,有点门道!
老头接着道:“‘华’字下面是一个‘十’,这一横一竖乃是阴阳之交界,此乃大凶之相,此人必徘徊在生死之间!”
有没有这么准啊!李慕睁大眼睛,一脸惊奇,忙问:“可有破解之法?”
老头笑笑,道:“这便是第二卦了,公子还要卜吗?”
“老子再卜一卦才第二卦,只要三卦未满,你一样是输!”
“那便请公子再写个字!”老者笑道。
“不,还是这个‘华’字,就卜我要找之人身在何方?”李慕心道:“老子问了这两个问题之后,再也没有要问的了!看你如何卜这第三卦!”
老头儿道:“这个更简单了!”
简单?天下九州何其广,大汉子民又何止千万,老子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拆解。
老头儿继续道:“这‘华’字上边是个‘化解’的‘化’,下面是个‘十’,我料你所要找之人必在十里之内,此人一到,你所虑之事便可化解了!”
“十里之内?你说我要找之人在十里之内?表弟有救了!”李慕兴奋起来。李慕此时已经完全相信了老头儿的话。
“只不知要怎样找到此人,还请先生明示!”激动之下,李慕也恭敬起来,对着老头儿叫了声先生。
老头儿哈哈大笑:“公子,这可是第三卦了,公子是否要卜,可要想清楚啊!”
“卜!一文钱换回一条命,值!”李慕当机立断。真要是能救回郭凯的命,别说是一文钱就是一百万钱也值,反正他郭凯的父母也“不差钱”。
老头儿面带微笑道:“那便请公子再写个字!”
这次,李慕再不抱着玩的心态,仔细想了想写下个“郭凯”的“郭”字。
老头捻了捻胡须,笑道:“这‘郭’字右边一个‘耳’,左边‘子’上‘口’字多一点。”
没待老头儿说完,李慕恍然大悟道:“先生的意思是欲寻此子,只要多些嘴去打听,便有耳闻!”
老头儿一笑:“公子既然已经明了,便给钱!”
“先生一卦多少钱?”
“一百金!”
什么?老子没听错!一下子要老子三百金,你不如杀了我算了!
老头看了看李慕惊奇的样子,笑道:“老朽的卦钱乃是灵验之后才收,只是这打赌的钱嘛―”,老头儿说着指了指坐在不远处的一个叫花子。
这老头儿看来还不坏,卦灵验之后给钱公平合理,到时老子跟郭凯父母要上五百金,三百金给他,剩下的二百金就当我的跑腿费。
李慕当下答应了老头儿,又问:“先生高姓大名?”
老头儿起身笑道:“水镜先生司马徽是也!”
“如此一言为定,若先生所言当真灵验,我便亲自捧三百金给先生送来!”李慕拜别司马徽,向那叫花子走去。
李慕一摸身上银子,最小是五两的。李慕拿着银子在手上掂了掂,“老子近日心情好,让你这乞丐捡了个便宜!”说着将银子向乞丐扔去。银子还未落地,李慕失色大叫:“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