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春红提醒,少女抬头望去,果真见一间茅草房挂了个牌子写着“医馆”二字。“春红,这些山野医生看不得病的,还是找间大点的医馆!”少女皱眉道。
“小姐,你干嘛对他那么好啊!”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少女心中一颤,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刚才在车厢里的一幕幕一直在她脑海里回绕着。
李慕听着外面的话,心道:“是啊,她干嘛对我这么好啊,难不成她也看上我了?老子有那么大魅力吗?好像有哎,老子不是号称英俊潇洒举世无双,文韬武略天下第一的美公子嘛!刚刚被那臭丫头一说,老子还真以为自己是癞蛤蟆了。惭愧,惭愧!少爷我怎么连这点自信都没有,以后还怎么在‘泡’海里混啊!”
“不好!我怎么能去大医馆呢,那些大夫都规规矩矩,又死要面子,医术又不好,万一看不出什么病来,老子不是要丢大人了!”李慕想到这里,忙道:“小姐,我看就这间医馆算了,反正我也不是什么尊贵之躯!”
“小姐,你看,这公子都同意了,您就别拦着了!”春红听李慕一言语,即刻兴奋道。
“公子,这山野医生,我怕耽误了您的病啊!”少女关切道。
“唉呦,姑娘,我恐怕坚持不了那么久了,我看就在这儿先看看!”李慕又痛苦的呻吟起来。
李慕这一呻吟,少女也有点慌了,“那就先在这里看看,如若不行再去大医馆。得福,你搀公子下车!”
得福应声,搀着李慕走下车来。少女和春红则跟在后面。
进了医馆,李慕看到的是一位三十来岁的郎中,留着一撮山羊胡。这位郎中一看几位的穿戴便知道非富则贵,急忙起身,笑脸相迎。
郎中一脸堆笑道:“不知是哪位看病啊?”
春红看了看郎中,白了一眼道:“怎么?这么大一个病秧子都看不到啊,还郎中呢!”
李慕心理大骂,你这臭丫头安的什么心啊,存心想把老子治死啊!
郎中被春红一说,老脸通红,忙向李慕问道:“不知这位公子伤到哪里啊?”
“这个―”李慕面作为难状,转头对少女道:“小姐,你们能不能回避一下!”
少女当然知道李慕意思,脸微微一红,对春红道:“我们去外面等着!得福,你在这里好好服侍公子!”
老子什么时候都需要服侍,就现在不用。“得福,这个―我有点害羞,要不你也―”
对了,“害羞”两个字怎么写来着,老子怎么不记得了。
春红一听李慕的话,鼻子差点没气歪了,骂道:“你这登徒子,刚刚大摇大摆的坐在我们家小姐的车上,怎么没见你害羞?这会儿反倒腼腆起来,到底是何居心?告诉你,你最好少耍花样,更别想打我们家小姐的主意!”
少女一听春红提到车上,还以为她知道了刚刚车上发生的事,立刻脸上发烫,忙阻止她道:“春红,你少说两句!”
“小姐!”春红带着一脸的埋怨,跺着脚走了出去。
少女红着面低头屈身向李慕行了一礼,然后转身出去了,得福也跟了出去。
望着少女靓丽的背影和迷人的身段,李慕真想从后面冲上去抱住她。奶奶个熊,早晚有一天老子要搞定你,搞不定老子跟你姓。但李慕旋即又想起她身边那个春红,立即头皮发麻,信心大失,唉,但愿这位小姐也姓李!
待他们出去,郎中问道:“公子伤在哪里,可否给我看看?”
“哪里?心里!你要不要我把心掏出来给你看看?”
“心里?噢,晓得,晓得!”郎中两眼迷成一条线,若有所悟的奸笑道。
妈的,原来是同道中人!
“男人嘛,要是不好色就等于告诉别人自己那方便不行,大丈夫可杀不可辱嘛!”郎中跟着洋洋得意道。
妈的,好一个可杀不可辱,李慕一抱拳:“兄台原来是世外高人啊!”
“不瞒公子说,在下的小妾就是我用药骗到手的,现在已经给我生了两个胖儿子。她原来也是位富家小姐,你别看这些娘们表面上温文尔雅的,要是在床上发起臊来比婊子还婊子!远了不说,就说刚刚那位小姐,我敢保证,到了床上包你―嘿嘿嘿嘿!”。郎中眉飞色舞道。
“龌龊,真你娘的龌龊,这种事情你也做得出来!信不信老子拉你去报官,定你个拐骗良家女子的罪?”李慕做出一脸愤怒的样子。
郎中一听要拉去见官,立刻慌了神,忙道:“公子千万不要,小人只是一时胡言乱语,当不得真的!再说,我们现在已经有了骨肉,我跟她是一心一意过日子的啊!”
郎中一边说一边暗骂自己:“唉,自己这么多年的道行,怎么今日竟然看错了人,想不到这位少爷原来是位正人君子!”
李慕面无表情道:“那这位女子可是愿意跟你的?”
“愿意,愿意!公子不信我可现在就把她叫出来亲口同您讲!”郎中一急,腿已经开始打哆嗦。
李慕见他紧张成这样,心中好笑,“既然如此,我就不追究了,只是如果你以后再用这种办法去拐骗良家女子,那岂不是大大的糟糕!”
那郎中此刻汗已经出来,颤声道:“公子放心,小人以后绝不会再干这种勾当,我现在就把所有的迷药、春药都交出来给公子!”郎中说着,急忙到后面打开药匣子,拿出两大包药粉,恭恭敬敬的放在了李慕面前。“公子,我就这么多了,全部都在这里了!”
看着两包药粉,李慕心中痒痒的,妈的,就是不知道哪包是迷药,哪包是春药啊,老子到时可别用错了。于是皱眉道:“怎么,就这么两包东西就能让你把一个良家女子骗到手吗?”
“不瞒公子,这药粉威力大得很,就拿这包春药来说,只要用上手指肚这么多,别说是女人,就是母马也受不住!”郎中指着其中一包道。
“妈的,有这么大威力,怪不得被你轻易得手了呢!看来那包迷药的威力也不小了?”
郎中还以为李慕在奚落他,老脸一红,道:“这包迷药若放在水中给人饮用,恐怕至少能迷倒五十人!公子,现在我把这些都交给你了,还望公子高抬贵手啊!”
李慕在宫里混了这么多年,最懂察言观色、见此时火候已经差不多,一口官腔道:“本公子看你还算老实,我就不追究了,只是这些害人的东西,本公子要交到官府去!”
郎中一听,立即心惊胆战,慌慌张张道:“公子千万不要,若官府倒查起来,小人定脱不了干系啊!”
“这个恐怕比较麻烦了,我是正人君子,岂能要你这些污秽之物?”李慕做出为难的样子。
“那不如我现在就把他销毁如何?”
销毁?你舍得老子还舍不得呢!“销毁倒十个好主意,不过由你来做,我怎能放心,万一你偷偷存了一包,岂不麻烦!算了,就让本公子做件好事,替你去销毁!”
郎中见李慕松了口,终于放心下来,道:“如此就多谢公子了,只是―这件事公子最好不要同其他人讲,包括外面那几位―”
李慕笑道:“你的意思是怕人多嘴杂是!”
“公子明鉴!”
“这可有点难,这没东西堵我的嘴,我还怕他真没个把门的!”趁机敲竹杠是李慕的拿手本领。
郎中在江湖上混了多年,这弦外之音当然听得出,暗恨自己一句话招来了这么大的祸患。无奈之下只好在怀中掏出一块碎银子大概一两左右,一脸堆笑道:“公子别嫌弃,小人只有这么多了!”
妈的,老子费了半天唇舌才敲了这么点。李慕敲惯了王公大臣们的竹杠,对这点钱当然不放在眼上,可对于郎中来说,就像身上掉了块肉一样难受。
李慕见郎中身上也实在没什么油水,不如做个顺水人情,道:“公子我不是贪财之人,这银子你收回去,至于这药嘛,待会儿你就说是给我开的药,如何?”
郎中一听李慕不要银子,心里乐开了花,焉能不配合他,忙鞠躬道:“公子大恩大德,小人没齿难忘!对了,公子,那你的伤?”
“那你觉得我的伤是轻还是重呢?”李慕望着郎中道。
“我观公子面色,好似并无大碍!”
“是吗?”李慕脸一拉,冷冷道。
郎中一看李慕脸色,知道定是说错了话,忙在自己脸上掴了一下,改口道:“看我这嘴,公子分明是受了很严重的内伤,没个一月半月恐难痊愈啊!”
“不会,有这么严重啊,那你还不把他们叫进来!”李慕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心里就是就是两个字“舒服!”
郎中将三人请进来,面色凝重,捋了捋胡子沉声道:“唉,这位公子伤得不轻啊,五脏六腑都有受伤迹象!”
少女一听,立即紧张起来:“大夫可有医治办法?”
“我已为公子开了祖传的偏方,只要依时服用,静养十天半月病情自会有好转!”
春红看看郎中,又望了望躺在坐在椅子上表情痛苦的李慕,心中充满疑惑。
“既是如此,就多谢大夫了!”少女说完又转头对春红、得福道:“春红把账跟大夫结了,得福扶公子上车!”少女说话间又看了看李慕,眼中充满关切之意。
春红没好气道:“小姐,这是什么医馆嘛,分明是家黑店,我看郎中跟分这人分明就是同伙!”
少女关心李慕安危,再也听不下去了,嗔道:“不要再说了,刚刚说要来这间医馆的是你,现在说黑店的又是你,你不要把人总望坏处想好不好!”
春红见小姐真的动了肝火,也不好再顶嘴,狠狠的瞪了郎中一眼:“多少钱?”
“五两银子,不过这位公子已经给过了!”郎中刚刚受李慕恩惠,此刻做了个顺水人情。
“五两银子,你不如抢好了!”春红气得满脸通红,跟着走到李慕面前,拿出一定银子扔到他身上,道:“你放心,五两银子我们给得起,从今以后,你要再敢缠着我们小姐,姑娘我挖了你的双眼!”
李慕心里得意,脸上却不得不装出痛苦和无辜的表情。看李慕的样子,老吴才知道什么是“痛并快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