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眼前正在舞蹈的美若天仙的女子,李慕心中涌起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眼前浮现出六年前跟自己走散的钟玲的影子。只是所谓女大十八变,六年光阴对于一个正处于发育的少女而言,变化何其大也,连李慕也不敢确定眼前这位女子究竟是不是他从小青梅竹马的钟玲。
“你是?”李慕走近女子脱口问道。
少女见李慕走来便停止舞蹈,漆黑的眸子脉脉望了李慕一眼,脸微微一红,屈身行礼道:“小女子红袖!”
“红袖,红袖—”李慕心中念叨着,“难道我认错人了?”李慕眼光一动不动的盯在少女脸上。女子偶尔抬头,目光与李慕接触的一刹那又急忙低下,腼腆中荡漾着无限娇媚。
坐在后面的何进见此情景,理所当然认为李慕定是看上了此女子。毕竟这种多才多艺、倾城倾国的美貌女子,世间少见。笑道:“俊龙对紅袖的舞姿可还满意?”
何进说话之时,少女突然身子一震,双目再次望向李慕,只是这一次目光不再回避,眼神也复杂了许多。
这一细微的变化却逃不过李慕的眼睛,李慕回头笑道:“大将军可否将此女子赏赐于我?”
何进笑道:“俊龙不是在说笑,红袖小姐可是京城名姬,非我私人之物啊!”
李慕没想到何进会对这个女子如此客气,更没想到此女竟然是京城之中有名的舞姬。
看着李慕一脸茫然,何进起身拉了他的手道:“俊龙久在宫中,想来从未光顾过京城之中的风月之所,红袖姑娘乃是京城中最大的青楼怡红院中的头筹,卖艺不卖身,寻常人等没有五十两银子连见都见不到红袖的一面呢!今日因俊龙前来,本将军才厚颜请红袖移步到此。”
何进转头对着红袖道:“红袖,本将军说得可对?”
刚刚李慕与何进说话时,红袖一直呆呆站在那里,此刻听得何进呼唤才回过神来,忙道:“大将军过奖了,红袖不过是一介风尘女子罢了!”说话时,红袖眼神偷瞟了李慕一眼,似有无限心事。
奶奶的熊,老子这么多年来竟一直都在当守财奴,想不到青楼之中竟有这样的国色天香,不就五十两银子嘛,古人云“不到青楼非好汉!”老子今日决定在出征之前将这四百金全部捐献给青楼,就当是为天下的风尘女子们尽些绵薄之力。
李慕越想越觉得自己伟大,唉!老子长这么大从来没做过这么有成就感的事!
李慕淫笑两声道:“小的还以为大将军伤的宝贝儿会是红袖,误会,误会!”李慕冲着红袖哈哈一笑恢复了英雄本色。
红袖听到李慕竟然当自己为宝贝儿,涌起一丝欣喜。说来也怪,在怡红院的客人们,哪个不是将她当天仙般供着,却从来没有一个人一句话会象李慕这话般让她开心。不觉间,红袖腮上增添一抹绯红,更显楚楚动人。
何进听到李慕的话,心中不断嘀咕:“看来今日的宝物算是送错人了!”但也没办法,戏演了一半总要继续演下去,只好道:“俊龙刚才太心急了,红袖的舞只刚刚开个头而已,你且随我继续欣赏!”说着拉着李慕的手又回到座席处。
经历了一段小小的插曲,红袖一抖手中红绸继续舞蹈起来。李慕看着红袖优美的舞姿,像是被她带到仙境,那长长的红绸仿佛化作她那芊芊玉手,每每向他飞来,李慕便有种想上前抓住的冲动。
一段舞蹈过后,红袖突然将红绸散去,轻轻一拉,长裙随之滑落在脚下,露出一身桃红色贴身衣衫,这衣衫将红袖身体的每一处曲线都尽情的绽放出来,再配以桃红的面和乌黑的秀发,简直又是一翻人间美景。
红袖褪去长裙的一刹那,手中竟多出了一把连鞘长剑。红袖莲步轻移,长剑随之舞动起来。跟着只听沧浪一声,宝剑出鞘,露出四尺长的剑身,剑体通身发出青色的光,剑柄上还镶有一刻硕大的夜明珠。
红袖将剑轻轻一抖,瞬间抖出无数剑花,跟着将剑从空中画个半圆,发出嘶嘶的破空之声,如乌龙入海,又似月破长空。这剑在红袖手中似有灵性一般,时而如行云流水,时而似虎啸龙吟。宝剑的光辉映衬着红袖美丽的容颜,优雅的身段,再配以如云的秀发,竟让人丝毫感觉不到这利器的存在,反而成为一幅美丽的画卷。
李慕感受着这难得一见的人间美景,又是醉得稀里哗啦,一塌糊涂。李慕发觉红袖舞剑的时候似总有意无意的将目光投在他身上。“红袖舞剑,意在俊龙!”呸呸呸!老子怎么想起这两句话,那不等于说她要行刺于我,真他娘的不吉利。不行,老子要改改,就叫“红袖舞‘贱’,意在俊龙!”恩,一字之差真是天壤之别。好湿,好湿!老子真他娘的天才。
红袖舞了一段剑后,做了个优雅的收式。只见她酥胸起伏有律,额头上仅有少量汗珠滚动。
红袖将剑放入剑鞘,向何进轻轻施了一礼,双手将宝剑送上。何进接过宝剑,向李慕道:“此剑名曰‘青钢’,剑身乃用精钢炼制七七四十九日而成,此剑削铁如泥,吹毛断发,是世间不可多得的宝剑啊!”
李慕虽不懂剑,但看到刚刚红袖舞时宝剑所发出的声音和光芒,已知绝不是一般俗物,何况剑柄上还镶了那么大一颗夜明珠。
李慕不断点头道:“恩,好贱!好贱!”
何进见李慕点头,总算有点心理安慰,道:“俊龙此次出征需有利器防身,所谓宝剑配英雄,此剑本将军便送与俊龙,希望俊龙日后善待于它。”
李慕接过青钢剑,第一眼便向剑柄的夜明珠望去。不错不错,这珠子虽不及皇帝老儿送的那个大,但也是价值连成,老子回家把它挖下来送与香怡,她一定开心得不得了;至于这剑身嘛,卖了实在太可惜,再说也对不起他何大将军一翻心意啊,老子就把它带回府里交给福伯劈柴用,这剑锋利无比,想来一定可以省不少力气。
李慕想到这里,向何进抱拳道:“如此多谢大将军美意了!”
…………
吃罢了饭,李慕大将军府出来乘车回卢府。李慕坐在车厢里,旁边放着一大袋黄金,手里搂着宝剑,满脑子却都是红袖的样子。“美女包贱怡红院,俊龙红袖一夜情!”妈的,老子又淫了一首好湿!
李慕想着美事,竟昏昏沉沉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被人叫醒。李慕迷迷糊糊下了车。下车一望,登时吓出一身冷汗。
李慕踏着的土地竟是一片漆黑的树林,七八个黑衣人手持宝剑立在周围,而车夫早已不知了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