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冰墩墩的喊声越来越近。
上官羽听得喊声,迅速走了出去。他大声应道:“在这里呢!”“在这里呢!”虞楚楚也走出了山洞,高兴地回应了冰墩墩。
冰墩墩顺着虞楚楚声音的方向,找到了上官羽和虞楚楚。冰墩墩见上官羽和虞楚楚两人在一起,又觉得不好意思打扰,遂跳上了马,“驾”的一声,扭头就想溜开。
“冰姑娘!快停下!”上官羽喝着。
虞楚楚飞驰上前,轻轻地将冰墩墩拉下了马,缓声说道:“胖墩,你溜什么溜?”
“小姐,我不溜,我去去就来!”冰墩墩急忙说道。
“胖墩,本小姐知道你的心思,你哪也别想去!”虞楚楚又对冰墩墩道。她说着递了一块烤好的兔子肉给冰墩墩。其实,虞楚楚猜到了冰墩墩想回避而去。
冰墩墩朝虞楚楚扮了一个鬼脸,悄声说道:“小姐,我本来就不打算扰了你们的!”
虞楚楚长吁了一口气,对冰墩墩囧道:“遇上你,真介心肝扎扎!”
上官羽看了冰墩墩一眼,轻声问道:“冰姑娘,快说说昨天是怎么回事?”
冰墩墩一边吃着,一边将魏国剑狂鲁剑川和端木浪火烧海棠山庄的事情说了一个大概。
“昨天上午,小姐到海棠湖畔练剑的时候,我正在山庄的水井旁洗刷衣物,突然两骑箭一般的驰来到我的身旁,那个鹰鼻狮口高个子拔出长剑指向我,问我小姐在哪里?我说小姐她出去了?
“他又问我《若水心经》是否在小姐你这里?”“我说我不知道!
“那个满腮胡须的男子挥着长剑,凶巴巴地说,‘川兄就别同她废话,今天她们不交出《若水心经》,就把她们都给杀了,都烧了!’
“我真给他们吓怕了!后来,我急中生智,计从心生,就说……”
“你就说了什么?”虞楚楚急忙问冰墩墩道。
“我就说‘《若水心经》藏在山庄的屋顶上,你们自己去取!’
“他们信以为真,两个人就施展轻功飞上梁顶去找,我遂乘机钻进了暗道。
“等到他们发现上当了,我早已经封住了暗道机关,逃了出来。
“后来,他们就放火烧了山庄,还想引小姐出来,就发狠话说要杀了我。”“后来的事小姐您是知道的!”冰墩墩说着说着,竟然抽噎了起来,伤心地流下了眼泪。
“冰姑娘,你就别伤心了!你和虞姑娘不是好好的么?”上官羽安慰冰墩墩道。
“唉!”虞楚楚突然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浅声说道:“只是,偌大的海棠山庄,如今却毁
于一炬……”她说罢又朝上官羽浅浅地笑了一笑。
“真不知道我们以后该哪里安身?”冰墩墩说着也有点儿忧伤。
上官羽品得出虞楚楚那浅浅的笑里藏着一丝丝的哀伤。他当下悠悠地安慰虞楚楚和冰墩墩道:“虞姑娘、冰姑娘不必担忧,我上官府就是你们的家!”
“你们上官府?哪能容得下我们?”虞楚楚想起吊唁上官梁大人那天上官羽和柳梦雉那亲密的样子,心中充满了茫然。她垂下头去,心里暗想:“怕是住不上三五天,就要碍人眼目了!”
上官羽“哈哈”一笑道:“我上官羽对天起誓,从今往后,谁跟虞楚儿过意不去,谁敢欺负冰姑娘,我就一定先扁了他!”上官羽举起右掌,信誓旦旦地说道。
冰墩墩没有对上官羽的信誓听在心上,却对上官羽刚才所说的“虞楚儿”三个字听得认真,她突然“咯咯”地笑了起来,调侃虞楚楚道:“虞楚儿!”“虞楚儿!好浪漫呀,小姐!”
虞楚楚被上官羽这么一说,又经冰墩墩那么一个调侃,顿时脸颊绯红了起来,觉得既是温馨,又是难堪。虞楚楚急忙对冰墩墩说道:“胖墩,你?”
冰墩墩又朝虞楚楚扮了一个鬼脸,也唤了一声:“虞楚儿!”
虞楚楚又气又急,对冰墩墩佯怒道:“看我等下给你掌嘴!”
上官羽淡淡一笑,悠声对虞楚楚道:“虞楚儿,就快别同冰姑娘计较了!”
……
黑手慕容飞百无聊赖地在“赢月酒馆”足足等了七天。这短短的七天的时间里,倒让黑手慕容飞这个急性子修练了耐性。
右瘸子老板不时前来黑手慕容飞搭讪,和黑手慕容飞聊起了一些往事和趣事。
“大赢二世帝国连年增加赋税,修筑望伊宫;不断征集老百姓当兵,扩大军事规模,搞得民不聊生,咱们这些老百姓的日子实在是苦呀!”右瘸子老板说着摇了摇头。
“是呀!但愿战事不再起,天下百姓得安乐!”黑手慕容飞轻叹了一声。他的话语似是充满了家国情怀,“老板,你的右腿是怎么受伤的?”
“我本是苍州的百姓,当年被征来当兵。还好!没在战场上没丢命,却伤下了一条腿,落下了这老疾。”右瘸子老板说着神情黯淡了起来。
“哦,想不到老板原来还当过兵。真看不出来,你是英雄呀!”黑手慕容飞竖起大拇指,对右瘸子老板说道。他完全也没有想到右瘸子的右腿是因上战场致残的。
“慕容公子就别取笑我这个‘右瘸子’了!”右瘸子老板揖手对黑手慕容飞道,“战争让多少家庭破碎?让多少人丧生?让多少妻子失去了丈夫?又让多少孩子失去了父亲?我最憎恨战争了!”他说着说着竟流下了两行老泪。
“战争带给人们的伤痛永远也难以抚平!我也一样憎恨战争!”黑手慕容飞揖手道。他转而又好奇地问道:“那你后来又是怎么就当上了这里老板的?”
“当年,我差点就死在沙场上。好在老天有眼,留下了一条老命给我。我那时忍着疼痛,偷偷地溜出了军营,来到了这里。我休养了五个月之后,腿疾已经基本上稳定了。后来,我看到这里的百姓没有铸造农具的技术,就发挥了特长,先建起了简易的打铁铺,帮助附近的乡亲铸造农具,积累了一点银两,然后就盘了这家酒馆。”右瘸子老板缓缓道来。
“没想到老板既有特长,又有经营头脑,佩服!佩服!”黑手慕容飞拱手对右瘸子老板道。
“哦,对了,慕容公子,我托朋友打听公孙良的事,估计这两天就有消息了,让公子久候,实在过意不去!”右瘸子老板突然想起了帮上官羽打听公孙良的事情来。
黑手慕容飞对右瘸子老板浅浅地笑了一笑后,说道:“那敢情是好,真有劳老板!”
“慕容公子客气了!”右瘸子老板拱手道。他在黑手慕容飞的笑脸之中,读出了黑手慕容飞接下来的哀伤。
……
春星点点,月上西楼,一阵春风吹拂过来,“赢月酒馆”的招牌一摇一摆了起来。
“慕容公子,你如果觉得无聊,我可以带你去喝花酒。”第二天晚上戌时许,右瘸子老板又来到黑手慕容飞的客房,悄悄地说道。
“有这么好的事情?在哪?”黑手慕容飞朝右瘸子老板淡淡一笑道。他的心里暗道:“春宵难得,当好好放松放松!”
“东边厢房来了一个上好的货色,娇嫩新鲜的,准保公子喜欢!”右瘸子老板神秘兮兮地对黑手慕容飞说道。
“是吗?”黑手慕容飞有些儿心动。
“要不,我带你过去看看!”右瘸子老板非常客气,满脸堆笑道。
“你这个黑店,尽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黑手慕容飞笑着调侃右瘸子老板道。
“这做生意嘛,总得多方经营!”右瘸子老板憨憨一笑道,“我们都朋友一场,我也不怕公子笑话了,有好的都会介绍给你!”
“够朋友!够义气!”黑手慕容飞轻轻地拍了拍右瘸子老板的左肩,朗声道。
右瘸子老板一拐一拐地将黑手慕容飞带到了东厢房,附在黑手慕容飞的耳根细声道:“春宵一刻值千金,难得美人怀抱里。公子,你可得好好享受享受!”
右瘸子老板随手带上了厢房门,一拐一拐地走了出去。他的嘴角突然闪过了一丝诡异的笑容。他心中暗道:“你能度得了这一关,我就不信那个邪?”
……
朦朦胧胧的烛光之下,一位美貌娇艳的女子从炕上起了身。
黑手慕容飞放眼看去,只见那女子长发披肩、面若桃花,酥胸挺拔、腰如细柳,霓裳飘飘,媚态撩人。黑手慕容飞顿觉春宵着意,心花荡漾。他心中暗道:“如此美人,实属少见。我慕容飞可得好好享爱一番!”
那美艳的女子用含情脉脉的双眼盯着黑手慕容飞,似乎在说:“等一会你就知道什么叫做‘销魂’!”她上前揖手施礼道:“公子!小女子这厢有礼了!”
“小姐!有礼了!”黑手慕容飞揖手道,“不知小姐如何称呼?”
“公子唤小女子‘雉儿’便是了!”那美艳女子柔声对黑手慕容飞道,“公子,雉儿刚温了一壶酒,雉儿敬公子一杯!”
那雉儿说罢端起了一杯酒,轻轻地递向黑手慕容飞。她转过身子又端了一杯,柔声道:“雉儿先干为敬,公子请!”她说着抬起衣袖遮住了樱桃小嘴,一饮而尽。
黑手慕容飞左手将雉儿一把搂了过去,右手将酒送入口中,也一饮而尽。